第245章 吐露心事
換句話說,不管現在沈智珵對夏一涵是什麽感情,他都確實會娶她。
兩個人本來就互相喜歡,再加上現在外界力量的推動,沒理由還要抵抗。
她不記得是怎麽掛斷電話,隻知道自己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柳舒的酒吧門口。
今天是工作日,人不是很多。
她挑了個僻靜的位置,拉著柳舒坐下來陪自己喝兩杯。
“西西,雖然我是開酒吧的,但是你最近喝酒的頻次實在是太高了,這樣下去,你身體哪裏吃得消。”
柳舒見她眉目間有愁容,知道她又是帶著心事兒來的,不免心疼道。
麥西西自從回國之後,就頻繁喝酒,尤其是最近,每次都要以喝得酩酊大醉收場。
“我沒事兒,就是想喝兩杯,我什麽酒量,你還不知道嗎?”
麥西西微微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柳舒倒了一杯。
“你到底怎麽了?最近又瘦了不少吧?看你這個胳膊細的,打架的話,還有力氣嗎?”
柳舒卻不急著喝酒,抓起她的胳膊,開始苦口婆心。
“我投降,我實話實說,我最近確實遇到了一點事兒,比較焦灼。”
麥西西嘿嘿一笑,這些事兒一直壓在心裏,壓得實在是難受,現在迫切地需要一個人來給自己分擔一下。
“你說,跟我之間,還有什麽是不好說的?”
柳舒坐近了一點。
“我喜歡沈智珵。”
麥西西喝了一口酒,終於開口。
“知道,你說過了,你們兩個人不是在接觸嗎?怎麽,他欺負你了?”
柳舒快人快語,冒出了一連串的話。
麥西西猛地灌下杯中所有的酒,才道:“不,你不知道,我喜歡沈智珵,超級超級超級喜歡,想把心挖出來給他看,又怕汙了他眼的那種喜歡。”
她被酒水嗆住,咳得眼淚都要出來,嘴角卻還帶著笑,看上去又狼狽又可憐。
柳舒也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反而不敢說話了,就這麽聽她繼續說了下去。
“可是我的喜歡,對他來說毫無用處,我也不能幫他任何東西,我甚至連一條安慰的短信都不知道該怎麽發給他。”
麥西西說著說著,終究還是捂住臉,眼淚爭前恐後地從指縫間流出來,很快就打濕了一片。
沒錯,她明知道現在被收了股份的沈智珵心裏不會好受,可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甚至連信息都不敢發送,隻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雖然不喜歡沈智珵,但是他已經夠強大啦,不需要你的幫助,你喜歡他,就好好喜歡就是了,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柳舒心疼不已,在心裏將沈智珵罵了個祖宗八代,竟然敢讓她姐們這麽傷心,簡直是不可繞蘇。
“我確實隻是想好好喜歡他呀……”
麥西西一聽這個話,卻哭得更凶了。
柳舒立刻聽出了不對勁兒:“是不是沈智珵媽媽找你了?我就知道那個女人強勢得不得了,一看就不簡單,不好相處得很。”
“不是,一開始她還是挺喜歡我的。”
麥西西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地方了。
“傻了吧你,那是一開始迷惑你呢,免得上來就給你一個迎頭痛擊,讓你心生怨恨,現在沈家家產時間鬧得不可開交,她當然希望能找一個對沈智珵有幫助的人了。”
柳舒歎了一口氣。
她家這個傻姐們,情竇初開,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沈智珵。
首先這個男人本身就是快硬骨頭,非常難啃。
其次,沈家家大業大,也不是那種好相處的家庭。
“是不是還給你一張卡,讓你離開沈智珵?”
柳舒見她不說話,又問道。
這種情節不是隻有電視裏麵才有嗎?真不知道現實中發生會是種什麽樣的體驗。
“沒有。”
原本正傷心的麥西西聽到這句話,都被逗笑了。
要不說她可憐呢?
電視裏的那些“惡婆婆”,讓女主角遠離自己兒子的時候,總是要甩出一張巨款的銀行卡,來買斷感情。
可怎麽到了她這裏,就隻剩下了“口頭勸退”了?
果然,拿了炮灰的劇本,就不能要求太多。
“我跟她說了,不想放棄。”
麥西西抽過麵紙,擦了擦紅紅的眼睛,情緒穩定了不少。
“厲害,果然是我姐們,這樣就對了。雖然我不建議你跟沈智珵一起,但是要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是你們倆人的事情,別人說什麽都是廢話。”
“可是我好害怕。”
麥西西抽泣了一聲。
“你怕什麽?你傻了嗎?你現在跟沈智珵是情侶關係嗎?”
柳舒沒想到她還有說害怕的時候,立刻瞪大了眼睛。
是不是情侶?大概也算不上吧,不是試愛嗎?那當然就不是正式的了。
“不算是。”
她實話實說。
“你看,你們都不是情侶,說明你在這段感情裏,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既然這樣,你有什麽好怕的?再差的結果,不就是現在這樣嘛?”
柳舒不太理解她平時很是冷靜,怎麽在這件事兒上這麽慌亂。
“不是……”
麥西西搖了搖頭。
現在才不是最差的情況,五年前拖著一身疲憊離開酒店,那時候,才真的是一無所有。
“什麽不是?西西,反正我今天話就放在這裏了,不管你最後會做出什麽決定,你所有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支持你。”
柳舒見她還是愁眉不展的樣子,也沒有想到她還有別的秘密隱瞞著自己,所以一直在安慰她。
“西西,在現在這個社會,喜歡一個人好難得的,尤其是你這種萬年不開花的鐵樹,更是很難碰上一個喜歡的人,就算我再怎麽覺得你跟仲總般配,也不會幹涉你要去喜歡誰。”
她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該努力一下嗎?”
麥西西表情有點迷茫。
她心裏很清楚,如果她說了結束,不想再試愛了,沈智珵一定會轉身離開得特別幹脆。
他就是這麽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她卻剛好相反,要是能放得下,也不會苦苦掙紮了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