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送她回家
柳舒其實平時不提起自己的家庭,並不是怕別人看不起,隻是懶得提。
以前談的那些對象,她也沒有這方麵的擔心。
因為宋傢沫是第一個讓她動了真的想結婚生子念頭的男人,哪怕她的理想一直都是當個賢妻良母。
她也交往過那種一看就很乖,很適合結婚的男人,可終究還是分了手。
所以說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
“你覺得我家裏會介意什麽?介意你家庭人際關係複雜,還是介意你有哥哥弟弟?”
宋傢沫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她在害怕什麽。
“稼沫,我爸結果這麽多次婚,還有其他很多女朋友……”
柳舒以為自己沒有說清楚。
宋傢沫這回打斷了她:“聽著,你父親結了幾次婚,但是我父母也離婚各自再婚了,一次跟幾次,沒太大區別,所以從這一點看,我們沒什麽不同。”
“可是……”柳舒還在擔心。
“如果你擔心我父母會介意的話,你就多慮了,畢竟他們都懶得管我,還會管你嗎?至於我家老爺子,放心,他開明得很。”
宋傢沫再一次給她吃了定心丸。
柳舒聽到這裏,稍微放輕鬆了一點,可還是擔憂:“你保證?”
“我當然保證。”宋傢沫堅定地點頭。
這邊兩個人放鬆下來,那邊麥西西端著酒重新回到卡座,卻見周城已經被喝倒,正趴在一邊休息。
沈智珵跟仲景兩個人還在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看到她過來,都齊刷刷地將目光投了過來。
她也不看兩個人,隻是將酒放在桌子上,然後在仲景那邊坐了下來。
“麥秘書不喝一點?”
仲景開口。
“那我就來一點吧。”
麥西西立刻拿過一杯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小抿了一口,立刻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剛才她就一直想喝,可一直也沒顧上,現在董事長主動開口,她也不能不從不是?
仲景看她這樣順著杆子就往上爬的架勢,笑了笑。
“周特助這麽躺著沒關係?要不要給他拿條毯子?”
喝了一會兒,麥西西又指了指一邊的周城問。
畢竟喝多了酒,睡下之後還是有點冷的,這沈智珵的流感剛好,萬一周城又感冒了,按照他們倆形影不離的關係,到時候再傳染給他就不好了。
她的心思就好比九曲十八彎,轉來轉去,真正關心的還是沈智珵。
可別人就不這麽想了。
沈智珵甚至還輕哼了一聲:“他一個大男人,這麽躺著能有什麽問題?”
這個話,怎麽感覺有點火藥味?
連仲景都往周城那邊看了一眼,這次卻沒笑,甚至看上去臉色有點不大好。
周城其實沒有睡著,隻是喝得有點多了,休息一會兒,現在聽到他們的對話,便搖搖晃晃地坐起身,道:“我沒事,沒事。”
“時間不早了,麥秘書,該回家了。”
沈智珵瞥了他一眼,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對麥西西道。
仲景也放下了酒杯,看向了麥西西。
“哦,好,時間是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麥西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確實不早了。
“仲董,我順路,送麥秘書回去,你沒意見吧?”
沈智珵轉頭看向了仲景,先發製人。
本來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征求任何人的意見的。
可麥西西之前的要求讓他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
仲景似笑非笑:“這個要問麥秘書,我當然沒有意見。”
問她的意見?
麥西西暗地裏瞪了沈智珵一眼。
她就算不願意,也不敢當場拒絕啊。
所以最終,她還是在一眾複雜又擔憂的目光中,上了沈智珵的車。
“剛才還跟我說,讓我找理由跟你走,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麽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提出了要求?”
等車駛出停車場之後,麥西西才轉過頭來,再次瞪向了沈智珵。
周城沒有跟他們一起走,自己打車先走了。
他也沒有叫司機過來,而是叫了一個代駕。
“我怕你為難,所以主動幫你解決麻煩。”
沈智珵好像完全聽不出她是在問責,反而一臉“快誇我”的表情。
“好吧,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你沒看到他們,那眼神,像是快要把我給吃掉了。”
麥西西又好笑又無奈。
沈智珵隻好聳了聳肩膀,道:“好吧,以後我不主動幫忙好了。”
兩個人互相看向了對方,又不由得被這微妙的情況給逗笑。
最後還是麥西西道:“沈智珵,你總是這樣霸道。”
就像當初霸道地走進她的心裏,再也沒有出來過一樣。
等到了麥西西的公寓,沈智珵本想進去,卻被她按住胸膛,擋在了外麵。
“時間不早了,沈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工作呢。”
她還是一樣的說辭,帶著笑意,讓人連生氣都不能。
沈智珵也沒有強求,隻是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才道:“別忘了明天的醫生,我來接你。”
“真的不需要,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吃了很多東西,我們就不要占用醫療資源啦。”
她斷然拒絕。
一直以來,她都不是什麽諱疾忌醫的人,但是有些東西,她不能。
而且對於自己的情況,她心裏也很清楚,並不想去看醫生。
見她這麽堅持,沈智珵隻好放棄:“那你如果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說。”
“知道啦,你快點回去吧。”
麥西西又推了他一把,衝他擺了擺手。
兩個人在門口分別,麥西西回到了家裏,跑了個熱水澡後,腦子似乎才有些清醒了起來。
今天晚上的一切其實發生得也很玄幻。
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向她說了想複合的話?
為什麽她有一種很真實的感覺呢?
她拍了拍臉,又將頭發吹幹,躺倒在床上,才發現沈智珵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夜色很美,一如你。
她握著手機,在床頭燈昏暗的燈光下盯著這行字看了很久,又盯著他的名字看了許久,隻覺得剛才還在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