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今天也順路
“怎麽了?”舒染奇怪,“幹嘛一副我得了不治之症的樣子啊?你們別嚇我啊,難不成我真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毛病?”
雖然她自己並不認為得了什麽絕症,但這三人的反應太過凝重,太過整齊劃一,讓她不得不擔心啊。
“失眠而已。”斯維德笑道,“小毛病。”
“可能是染兒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吧。”容策在一旁道,說話時臉上已無沉重的神色,一派輕鬆。
舒祈也笑著走到舒染邊上,“染兒,要不你真別去工作了,回家玩唄。”
“那你們一副不得了的表情?”聽斯維德這麽說,還有他們鬆下來的表情,舒染也鬆了一口氣,“嚇得我以為怎麽了。”
“他們太擔心你了。”斯維德搖搖頭說,“待會兒你睡前我給你催眠一次,讓你放鬆精神,之後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舒染應下,然後和容策、舒祈和斯維德一起去見了外公和外婆。
容家二老見到舒染回來特別高興,笑得合不攏嘴。
斯維德以前就來過容家,二老認識他,見到老朋友他們也很開心,連吃飯都多吃了幾口。
陪著二老到休息的時間,舒染才洗漱去休息,斯維德按照他說的給她進行了一次催眠,她很快就睡著了。
她記得三年前她重傷之後睡眠狀態也不好,那時候也是斯維德給她催眠了,之後她就好了,所以她還是很相信斯維德在醫術方麵的成就。
這一晚,舒染睡了這段時間以來最安穩的一覺,一夜無夢,早上起床時精氣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連帶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看你這樣子失眠的毛病好了?”容策看她這幅好心情的樣子也笑了。
“好了就好。”舒祈也笑著說,“看來斯維德的醫術還是挺可靠的。”
舒染笑,“如果斯維德的醫術不可靠,你們也不會找他給我看病了。”
斯維德可是國際上有名氣的名醫,若是連斯維德都沒辦法,她估計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得了什麽絕症了。
現在想想昨天覺得舒祈和容策的反應奇怪,看來是她想多了,他們好像真的隻是對她擔心過度。
在容家吃過早飯之後,容策送舒染去了片場,容策堅持要把舒染送進去再走,剛好在片場遇到了早到的文清。
舒染想起給容氏招人的事,正好介紹文清給容策認識。
“這是文清,同劇組的演員。”舒染拉著文清跟容策說,還特地強調,“文清演技很不錯哦。”
“你好。”容策十分紳士地伸手,並自我介紹,“容策。”
對於不熟的人,他向來紳士而溫和,不過這種溫和裏卻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
就算這人是自家妹妹看好的演員,在不了解的情況下,他對誰的態度都一樣。
“容先生,你好。”文清有些
拘謹地伸出手和他握手,眼睛低垂著,有幾分不敢和容策對視的感覺。
舒染沒怎麽注意這些細節,對容策道,“文清和經濟公司的合約還有半年就到期了,到時候我想讓她去容氏,可以嗎?”
容策毫不猶豫,向文清微笑,“既然是染兒的朋友,容氏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多謝容先生。”文清微微頷首,依舊垂著眸。
舒染這時候才注意到,文清從見到容策開始就顯得有點不自然,甚至還有點躲閃的意思,怎麽回事兒?
她大哥溫和有禮,是堰都出了名的溫潤公子,外人皆覺得他平易近人好相處,文清卻怎一副見到了簡薄言那個冰山的表情?
她大哥和簡薄言可完完全全是兩類人呢,比起冷得跟冰山似的簡薄言,她大哥可是無數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多看他兩眼都來不及呢。
她隻當文清把容策當成了像簡薄言或者其他那類不好相處的人,怕她以為去了容氏也不會好過。
“我……”舒染想說‘我大哥’,不過想起容家和舒家的關係外界並不知道,改口道,“容大哥很溫柔,特別好處的。”
文清點頭,“外界都說容先生溫文爾雅。”
不過她依舊還是沒有直視容策,目光不知道在看哪裏。
舒染以為她害羞,沒再說什麽,容策囑咐她拍戲以防受傷之類的,然後就去公司上班了。
拍戲時,文清忽然問舒染,“你和容大少關係很好嗎?”
“嗯。”舒染點頭,以為她擔心經紀公司的事情,“容氏不會像你現在所在的公司,你不用擔心。”
“其實,舒染。”文清正色道,“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你沒有必要這樣幫我。”
她這是怕欠人情嗎。
舒染笑了笑,“演藝圈裏藝人很多,但真正熱愛演戲的人很少,你是為數不多的人之一,我這人比較愛才,而且你的商業價值不低,和容氏簽約肯定能為容氏賺不少流量錢,大家互惠互利,沒有什麽幫和不幫。”
文清是這個圈子裏,除了洛相思之外,她難得見到的真正喜歡演戲的演員,而且文清脾性不錯,和她合得來。
雖說她也不知道她們現在算不算朋友,但至少她很欣賞她,她很樂意小小地推她一把。
聽到舒染這番似乎利益至上的說辭,文清倒也沒什麽表情,算是接受了她這個人情,“隻是……”
“嗯?”舒染不明白她還有什麽顧慮。
文清猶豫再三,咽下了想說的話,改口說,“我怕到時候這邊公司不會輕易放我走。”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啦。”舒染擺擺手,不以為意。
文清也沒再說什麽,不過眉頭微微皺著,眸裏說不出來的無奈還有糾結,不知道在想什麽。
下午收工後,舒染照例讓易維來接她,然而再次意外
地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她沒多猶豫,徑自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也順路?”她問駕駛座上的男人。
“嗯。”簡薄言淡淡應了一聲,冷漠的臉上看不出神色,不過似乎有那麽一點不自然,向來冰冷的眸裏染著複雜。
可惜麵向前方的舒染沒看到身邊男人的異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