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交換人質
明葛眼神陰鶩,“你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大概從……”景禦凜偏頭作沉思態,倏爾勾起笑容,“一開始。”
“什麽!”明灣灣驚到,“既然你知道,那上次在卞城你還拚命救她?”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景禦凜譏誚說,“你們不就希望看到我那樣的反應嗎?怎麽我做給你們看了你們還不高興了?”
在一年前的婚禮上,收到那個久違的電話時,他雖然驚訝,也有一些驚喜,但最多的還是覺得奇怪。
一個他找了多年都沒有找到的人,忽然打電話給他,告訴他讓他去接她,這難道還不夠讓人懷疑嗎?
隻不過當時他需要演一場戲,將計就計罷了。
對於杜若,他曾經的確喜歡過,但遠遠達不到外界傳言的深愛。
年少時遇到一個美麗又溫柔的女孩,初見自然是因容貌動心,之後或許也喜歡她溫柔細心的性格,和她相處很舒適。
但在熱戀的時候,她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他怎麽找也找不到,
再深的感情也會在久別的時間中被衝淡,更別說他們的感情還沒有深到山難移、海難平,離別的時間久了,他也就慢慢開始淡忘了。
何況之後有另一個女孩走近了他的生活,或許第一次見麵是因女孩幾分與她相似的眉宇,但那樣熱情、神采飛揚、洋溢著生命氣息的女孩,但凡和她相處過後,論誰也無法將她遺忘。
後來他慢慢地不再去尋找杜若的消息,也逐漸將她忘記。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他找杜若時的聲勢那麽浩大,杜若肯定也知曉他在找她,如果杜若想回到他的身邊,那麽絕不會尋不到半點消息。
而她卻好似消失了般,隻能說明她在刻意躲著他,故而他找了那麽久都一無所獲。
在未找到她之前,他那麽執著地尋找,大抵不過是年少輕狂,未尋得一個結果,心裏不甘罷了。
但隨著時間,心性也有所改變,加之有另一個更值得守護的女孩的陪伴,其他人都不重要了。
於他而言,杜若是初戀,是年少時對漂亮女孩的喜愛,而舒染雖非初戀,卻是他對愛情最美好的向往,是他對生活所有的熱情。
可是,老天好似就是要作弄他似的,在他對往後的生活如此期待時,卻告知他,他的生命所剩無多……
“景禦凜,我還真是低估了你!”明葛冷冷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難怪你沒有回景城。”
“但你以為我派人去景城隻抓走了杜若嗎?景城此刻群龍無首,你就不怕景城從此會被我收入囊中嗎?竟還有時間在這英雄救美。”
“我不在,可不代表手下無人了。”景禦凜說,“活那麽多年,我若連幾個靠譜的手下都沒有,那豈不是白活了?”
他繼續道,“倒是你,令
所有人手傾巢而出,就不怕卞城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嗎?”
明葛回嘲,“你覺得我手下就沒有靠譜的人嗎?”
“當然有。”景禦凜說,“就不知道和舒大少比起來,手段如何了。”
明葛馬上警覺,“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景禦凜聳聳肩不再多說。
杜若是雲家的人,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有所防範。
也就隻在幾個月前,對杜若抱有一絲希望,以為她尚念舊情,沒有嚴加監視,而她卻趁機偷了景氏的一些重要資料,透露給了雲家,導致景氏有所損失。
但自那之後,他便知道,杜若已是徹徹底底的雲家人,再沒對她抱有什麽期待,隻是裝作不知,看他們還想做什麽。
這次的行動,雲明兩家從很久之前就開始計劃了,想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損失慘重。
但明葛和雲楓沒有料到的是,他們雖不知他們的具體計劃,但也早有準備。
他們猜測屆時明葛和雲楓都會離巢,於是決定反將一軍,舒祈去了楠城,容策去了卞城,簡薄言留守堰都。
明葛並沒有忽略景家,讓文森特帶人去了景城,他們隻是沒想到,他沒留在景城,而是出現在了堰都。
此時隻有明葛在這裏,不見雲楓蹤影,簡薄言也還未到,應該是兩人碰上了,正在較量。
“卞城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明葛不以為意道,“不過你的景城,可是塊好地方呢。絕佳的風水寶地。”
景城就如它的名字一樣,一年四季氣候都很好,特別適合居住,而且地處多地交界處,各處來往都可能經過,經商運貨絕佳的路線。
景氏憑著收取過路費都賺了不少錢,若是能夠擁有景城,那麽可是省下了很多路費呢。
“可惜就算你想要,你也得不到。”景禦凜說。
隻要景氏還在一天,景城便一天是景氏的地盤,其他人若想要,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接手景氏。
“很快就能得到了。”明葛咧嘴笑道,“景禦凜,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空口說白話。”
景禦凜道,“你難道不就是在空口說白話嗎?而且空話還很多。”
“你早晚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空話。”明葛眼裏閃過狠辣,“現在要解決的是眼前的問題。”
他給貪蛇使了一個眼色,貪蛇馬上將舒染帶了過去。
“我很好奇,你對舒大小姐到底有多深情。”明葛將舒染拽了過去,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又能為她做到什麽程度?”
景禦凜心中焦急,但麵上不露聲色,“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哦,什麽事?”明葛饒有興趣。
“我救她,不過是因為我和她的家族目前是合作關係。”景禦凜淡然道,“你以為能拿她威脅我做什麽?”
“是嗎?”
明葛試探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舒染被掐得喘不過氣,脖子和臉憋得通紅,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景禦凜忍住欲衝上去的衝動,手中同樣加重了力道,不過他用的可不是手,而是刀。
刀在方才割破的傷口旁幹淨處重新割出一道血痕,血珠像雨滴一樣往外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