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無藥可救了嗎?
就在霍老再次動怒前,霍景寧及時製止,“行了,一見麵就這樣,考慮過我的心情嗎?”
我大氣不敢出,這氣氛太微妙了。
幸好霍景寧,好像稍微緩和了一些,霍景寧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小心翼翼的上前,“霍老,您不是要介紹他給我認識嗎,怎麽還生氣了?”
我心虛,我怕被他吼。
但霍老卻突然慈祥起來,漸漸收起了怒氣,“過來吃飯,給你介紹一下。”
霍景望挑眉,似乎也不明所以,稍頓,跟了過來。
“這位是唐蘇。”霍老動著筷子,給霍景望介紹,“以後多照顧照顧她。”
霍景望狐疑的瞄著我,其實不止他不解,我也是一頭霧水。
霍老向我介紹,“這是霍景望,就是我小兒子,從小脾氣就古怪,比他哥脾氣還怪。”
是嗎。
之前不覺得,隻覺得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可一旦跟霍家聯係起來,跟霍景寧聯係起來,突然就覺得他的確應該是個怪人。
“今天大家都算認識了,以後唐蘇有什麽困難,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們兩個必須幫忙,聽到沒有?”
霍景寧隻聽著,好像事事都摸的很清楚,一臉風輕雲淡。
一頭霧水的,隻有我和霍景望。
我倆的眼神來來回回,互相猜測著,好像誰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
吃完飯後,霍老美其名曰讓霍景望跟我增進增進感情,叫他送我。
“我去吧。”霍景寧已經取了車鑰匙。
霍老喝止,“你少禍害唐蘇,給我回來!”
霍景寧不滿的冷了臉,將鑰匙扔在茶幾上。
我當然是希望霍景寧送我的,因為他答應我,隻要我今天來,他就告訴我。
“霍老,還是讓景寧送我吧。”我特意表現得很親切。
霍老不答應,還十分耐心的跟我解釋:“讓景望送你,景望開車技術好。”
“走吧。”
霍景望可能是不想逗留,已經先出去了,我隻好跟霍景寧使了眼色:你別忘了。
霍景寧擺擺手,意思應該是讓我放心。
我上了霍景望的車,實在覺得別扭,前十分鍾,我們都沉默。
誰都憋著一口氣,但誰也沒先開口。
“原來你是霍家的人。”我語氣中有些嘲意。
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還裝作一個奶茶店的小老板,還想騙十七結婚。
可惡。
“我是霍家的人不意外,意外的倒是你。”霍景望瞄了眼後視鏡,“你怎麽會在這裏,老頭子還特別中意你?”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我懶得從頭說一遍。
反正等霍景寧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跟霍家的關係,就到此為止。
但其實,我跟霍景望說這麽多幹什麽?就像他說的,他跟十七沒關係了。
十七現在跟陸宇成在一起。
也好,清清楚楚。
我不再說話。
送到地址,霍景望頓了頓,問我:“十七現在怎麽樣。”
“你還關心她幹什麽?”
反正都沒關係了不是嗎?
“聽說陸宇成跟家裏鬧掰了。”
“嗯。”
霍景望眸色極深,略有渾濁的看著前方,“陸宇成遲早是要跟辛茜茜結婚。”
我微惑,“你怎麽知道?”
大不了就跟陸家徹底鬧掰,他們私奔,反正陸宇成的脾氣可沒那麽容易屈服,他之前的態度也是這個意思吧?
霍景望翹唇,微冷,“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等我下車,我推開車門,又停住,“既然你認為陸宇成遲早要跟辛茜茜結婚,十七最後依然一無所有,還可能傷痕累累,你為什麽不阻止?你真的,就這樣放棄十七?也從來沒想過,可能十七是有苦衷?就因為十七賣掉戒指,你就覺得十七背叛了你們的感情?你跟十七在一起這段時間,在你心裏的十七是這樣的女人嗎?”
霍景望漸漸露出寒氣,一言不發。
我自知多說無益,下車,他很快就把車開走。
我沒多逗留,走進公寓,一陣冷風襲來,我全身一哆嗦,然後身體裏突然竄上來一股奇怪的感覺,隻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怎麽不舒服,說不上來。
這種感覺,一陣一陣,侵蝕我的大腦,我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堅持到開門,門剛打開,就被一股蠻力拽進去。
賀青帆黑著一張臉,“我警告過你,不許出門!”
我身體裏的難受,促使我突然湧出一股煩躁,我甩開他,“不用你管!”
他不是去關心雲傾了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我往客廳裏走,隻覺得身體發癢,心跳開始沒有規律,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難受至極……
“去哪兒了?”賀青帆跟過來。
我沒回頭,“隨便轉轉,也不行?”
我匆匆上樓,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開始沒來由的發抖抽搐,我快要控製不住自己……
“唐蘇?”
賀青帆語調微變,許是察覺到我的不對勁,迅速的跟過來,我跑進房間,將房門反鎖,順著門板滑坐在地……
我害怕極了,全身發冷,我想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怎麽了……
難道,毒癮發作了?
那我該怎麽辦?
我跑到床頭,從抽屜裏翻出傅醫生開的藥物,胡亂倒出幾顆塞進嘴裏,生生的吞咽下去!
似乎心理上稍稍有些安慰,但很快,我就意識到沒用,沒用!
我抱緊自己,衝進浴室,站在花灑下,讓冷水衝刷著我的身體,希望能像上次一樣,得到緩解。
就在我被淋得一身狼狽時,賀青帆已經推門進來,他麵露擔憂,一把控製住正在逐漸失去正常的我,我的手腕在他手心劇烈的顫抖……
我恐慌,“賀青帆,我冷……我好難受……”
我向他求助,我快要哭出來,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
“別怕。”賀青帆沉著臉,我已經試圖傷害自己,想撕碎自己……
賀青帆邊控製著我,邊扯掉領帶將我雙手捆綁起來,一手拽著我出去,一邊給傅寒秋打電話。
然後帶著我出門。
到診所時,我的意誌已經消散無幾,賀青帆將我按在病床上,傅寒秋檢查後對著他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
是無藥可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