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你們兩個,都該死!
我轉身就朝樓下跑去,我要去找賀青帆!
霍景望正好開門出來,我撞上他,霍景望應該是看出我怒火滔天,微惑的看著我,“怎麽回事?”
“攔住她,她已經瘋了!”霍景寧滿臉的不耐煩。
闊步就追過來,我知道他想阻止我,不可能!
我猛的推開霍景望,衝下了樓。
我問了梁姨,賀青帆沒有回去,那麽現在他可能待的地方,就是賀家,雲傾之前是一個人來的,所以他肯定不在醫院吧。
我沒有給他去電話,我現在連跟他多說一句廢話都覺得惡心!
大半夜,我出現在賀家的門口,管家很吃驚,“唐小姐,你來幹什麽?”
“開門。”我沒有表情,瞳孔裏連一點光亮都沒有。
管家勸我:“你回去吧,這大半夜的,夫人都已經睡下了。”
“賀青帆在家,對不對?”
我眼眶紅著,我很確定。
管家為難的皺著臉,“你要是找青帆,那更不可能了,青帆剛跟夫人吵了一架,現在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家裏這氣氛,簡直能把人冷死,你還是明天天亮再來吧。”
我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眼睛泛起霧氣,幾乎是懇求:“管家,你讓我進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找賀青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我不會走的。”
“這……”
“你讓我進去吧,或者,你讓他出來見我。”
管家見跟我怎麽說都沒用,知道我是鐵了心的賴著不走,於是也不跟我繼續周旋,直接回去休息了。
我拍打著雕花鐵門,“管家!”
他沒理我。
賀家的院子裏,寂靜一片,夜晚的氣溫依然很低,我不知是因為氣溫的關係而發抖,還是怒氣導致的。
我正要給賀青帆打電話,突然,二樓的房間,燈亮了。
啪嗒一下,吸引了我的視線。
是賀青帆的房間?
沒幾秒,賀青帆走上陽台,視線朝我落過來,雖然不算近的距離,但我依稀能看清他臉上的陰沉。
確定是我,他轉身。
沒一會兒,人已經下樓,朝著我走過來。
“來幹什麽?”他邊給我開門,邊冷淡的瞄了我一眼。
好像還是因為白天生氣的原因。
“找你。”
我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他眯眸睨過來,許是感覺到我氣場不對,他將門拉開,抄兜站在我麵前。
是一種做好應對的姿態。
我冷嘲的笑了聲,他怎麽可以這樣問心無愧似的麵對我?
怎麽可以在事情發生後,還有臉麵對我?
還用凶手的消息來威脅我,明明他就是凶手!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冷血的男人?
“賀青帆,接下來的話,我隻問你一遍,我要你如實回答我。”
“什麽。”
“你向我發誓,如果你說了一句謊話,你就不得好死!”
我眼睛猩紅一片,我死死鎖著他的視線,我有多嚴肅多決絕,我相信他能感覺到。
賀青帆眼神變了,變得更加陌生,“你說。”
“我問你,圓圓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兒?”
連空氣都沉默。
賀青帆的視線凝聚在我的臉上,越發深邃,半晌,他出聲:“你問這個,幹什麽。”
“回答我!”
我必然要一個答案,賀青帆別開臉,似是漫不經心,“你不是知道。”
“當時我擔心你出了什麽事,後來你回來了,我沒敢多問你,我當時又在傷心的時候,就那麽被你忽悠過去,後來我發現了雲傾的存在,我更是以為,你當時跟雲傾在一起,我以為就隻是這樣而已!”
我的情緒再也壓製不住,我的眼淚頃刻間浸滿眼眶,“你的確跟雲傾在一起,隻是,圓圓出事的時候,你就在現場!”
賀青帆縮緊雙眸看向我。
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是難以置信我居然知道了?還是因為我猜中了?還是說,他還想狡辯什麽?
我接連冷笑,笑著,身體裏的寒冷卻布滿風霜,“難怪,難怪你一直說,讓我恨你,說你也脫不了關係,難怪雲傾一直不願意告訴我凶手是誰,難怪你不肯告訴我凶手!”
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
凶手就是賀青帆!
因為當我這樣憤怒指控的時候,他沒有辯解,隻是這樣沉默的看著我。
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我。
“這些話,誰告訴你的?”他沉聲問我。
“誰告訴我有區別嗎?它就是事實,你現在是心虛嗎,想狡辯?”
我不想給他任何巧舌如簧的機會,我連跟他周旋的力氣都散盡了,我此刻……心如刀絞。
這感覺,不比圓圓離開的時候差上多少。
“既然你已經這樣認為,那你想怎麽做?”
他居然還能這麽冷靜的問我,我想怎麽做?
我想怎麽做……
我的大衣口袋裏,塞著一把匕首,我來的時候,連捅進他心髒的畫麵都想象過,也想過要怎樣憤恨的麵對他,怎樣才能表達我心中那種絕望透頂的感覺。
可是,如今麵對著,我的情緒其實比我想象中要平靜許多。
為什麽呢?
是因為,失望和絕望交織在一起,所有憤怒的舉動都無法完美的發泄嗎?
我甚至覺得,如果這一刀殺了他,真的太便宜他了,太便宜他了……
要怎麽樣,才能讓他生不如死呢?
賀青帆將我插進口袋的人拽出來,擰眉染怒的看著我,從我的兜裏掏出匕首。
“想用這個,殺了我?”他的臉色辯不清楚。
我想奪回來,他抬手舉起來,我冷眼瞪著他,“還給我!”
他沒有要給我的意思,“就憑別人的一麵之詞,你就認定我是凶手,唐蘇,不管別人是怎麽跟你描述的,但我不是凶手。”
“不是凶手?好,那誰是?”
我揚著臉,冷嘲的問,賀青帆臉色皺得更深,我嗤笑:“你也說不出來是嗎?難道是雲傾嗎?哦對,她是你的幫凶,你們兩個人……都該死!”
我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搶奪匕首,我像個瘋子一樣,賀青帆起初還在避讓,漸漸的,他的臉上多了一層暗灰,他站著不在動,任由我從他的手上將匕首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