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陳飛出手
180陳飛出手
陳飛和尚頓越談越投機。
當然,其實主要是陳飛在說,一邊說一邊比劃,尚頓像個好學而乖巧的小學生一樣專注的聽著,藍眼睛一直盯著陳飛,像極了課堂上最受老師歡迎的三好生。
這樣的過程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到了最後,已經無需陳飛主動提了,尚頓和莓苺已經主動要了陳飛的聯係方式,當然,他們也把自己的聯係方式告訴了陳飛,而且還約陳飛去他們家裏做客。
陳飛這一次要去的地方,和尚頓他們的家就在同一個城市,所以當然是欣然答應。
這一次旅程,陳飛非常滿意。
雖然三個人談得非常愉快,但不管怎麽愉快,也不可能徹夜不休,陳飛可以不休息,但尚頓和莓苺還是都會困,她們之前本來就休息得不是很好,是以這一天晚上,三個人談到了十一點左右,也就各自分開,各自去睡了。
陳飛也回到了自己的豪華頭等艙裏躺下。
實話實說,他也有些累了,而且今天收獲滿滿,心情愉悅,唇角都掛滿了笑意,十分放鬆,再加上頭等艙真的無比舒適,是以沒一會兒,他便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本來應該一覺睡到大天亮的,但不知什麽時候,他忽然一下驚醒,長期訓練以及上一世帶來的經驗,令他像野獸一樣,哪怕處於熟睡之中,也能留一絲警惕之心,所以他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耳朵豎起,整個人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他的心跳非常的快,他的心裏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和危險。
砰砰砰。
他似乎聽到了低沉的槍-聲,不大,很沉悶,應該是從下麵一層傳上來的,然後是尖叫,混亂,以及打罵之聲。
憑借多年的經驗,以及兩世為人的經曆,陳飛知道,飛機上出問題了,所以他的手立即一探一摸,很快就把兩支筆抓在了手中,真的是兩支筆,普通的鋼筆。
當然,再普通的鋼筆,到了他的手中都可以變成殺人的利器。
鋼筆的筆尖可是非常尖的,而且全是金屬。
之所以帶著這兩支鋼筆上飛機,倒不是陳飛對鋼筆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他可不像有些人,會花幾千甚至上萬去買一支鋼筆,之所以帶著這兩支鋼筆,完全是出於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謹慎,因為上飛機時,他比較習慣的防身工具是不能帶著的,所以就隻能帶這兩個東西,當然,這兩支鋼筆也不是市麵上三塊五塊的那種,還是一兩百塊一支的,所以質地非常堅硬。
陳飛把兩支鋼筆抓在手裏,把筆蓋打開,把尖銳的一端露了出來。
此時,頭等艙裏黑漆漆的一片。
頭等艙不像經濟艙,需要一直開著燈,因為空姐需要走來走去,而且人多,你關了燈別人會開著,所以不可能做到完全漆黑一片,但頭等艙,尤其是陳飛這種靠窗的頭等艙,是完全可以做到黑漆漆一片的,所以此時,陳飛的視野裏一片漆黑,但他也沒有開燈,做好了一切準備,陳飛又重新躺下,裝作熟睡的樣子,當然,他的位置稍稍挪動了一下。
很快,急促而嘈雜的腳步聲響起,有人衝了進來。
“都起來!”
“你,把燈打開,快!”
砰!
啊——
上帝啊——
閉嘴!
嘭!
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響了起來,整個機艙亂作一團。
很快,砰的一聲,陳飛的艙室也被人撞開,有人威脅他道:“快起來,站到後麵的機艙裏,快,不然打死你!”
“好好好!”陳飛就像一個膽子極小的人一樣,一邊哆嗦著說話一邊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動作又是滑稽又是好笑,威脅他的那個家夥都忍不住笑了笑。
陳飛才剛剛出了艙室,就聽旁邊砰的一聲,卻是尚頓的頭等艙裏傳出來的聲音,很快,尚頓憤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們這些魔鬼,我跟你們拚了!”但很快就沒了聲響,不一會兒,隻見尚頓的後腦被人頂著,他又是憤怒但又無可奈何地走了出來。
莓苺也被人趕了出來,她被嚇得不輕,瑟瑟發抖,看見了尚頓的頭等艙,刹那一聲尖叫:“卡爾叔叔!卡爾叔叔你怎麽了?”
但她被後麵的人一腳踹進了經濟艙。
大家像是牲口一樣的被趕到了經濟艙裏。
此時,經濟艙裏塞滿了人,有的人瑟瑟發抖,像一灘爛泥一樣,站都站不穩了,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驚恐,嘴唇哆嗦,有的人則警惕地看著四周,用手摟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的人嘴裏嘀嘀咕咕,小聲地咒罵著什麽,但大多的人隻是沉默著,眼神凝重。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孩子的哭聲很小,抽抽噎噎,都不敢怎麽大聲,生怕惹惱了那些人。
很快,有一個蒙著臉的家夥走了出來,大聲地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隻要好好地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對你們怎麽樣,我們隻是想要你們的安全跟他們換一樣東西,並不要你們的命,但如果你們不聽話”
砰!
他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一下栽倒,再也沒能起來,空氣中的血腥味道於是更濃了。
機艙裏稍稍有些混亂,但很快鴉雀無聲,大家都不敢發出響動,生怕惹怒了這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
陳飛於是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尚頓和莓苺都在他的旁邊。
莓苺還在瑟瑟發抖。
陳飛用手肘碰了碰他,遞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眼神:“別怕,沒事的,還有我們呢!”
莓苺笑了笑,但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此時,飛機還在不疾不徐的飛著。
遠方的天空中漸漸露出了美麗的晨曦,又過了一會兒,就有道道的霞光衝天而起了。
快要天亮了。
陳飛算了算時間,很快,他得出一個結論,這架飛機應該是已經進入美聯的空域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就應該達到目的地上空了。
這些家夥在這個時候動手,可真是會選時間呢?
陳飛幽幽地在心中歎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外出是倒黴還是幸運了。
這一次事件,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萬劫不複,徹底玩完,不過
這件事於他而言,其實也是一個機遇,如果他能抓住機會救下這架飛機,那麽不但自己不會死,而且還能成為美聯的英雄,到時候,他想要進軍美聯的娛樂市場可就很容易了。
隻是,他能做得到嗎?
他剛才看了看,那些人的人數,至少十個以上,就憑他一個人,而且還是手無寸鐵的,能嗎?
機艙裏鴉雀無聲的,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大氣也不敢出。
又過了十多分鍾左右,有人走到了陳飛他們所在的這個機艙,陳飛悄悄用眼神窺探了一眼,隻見那幾個人低聲地交流著什麽,不一會兒後,那幾個人就不見了。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了進來。
就在這時,陳飛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而機艙裏的其他乘客也都劈裏啪啦的摔倒了。
飛機在大角度轉彎。
轉彎?
陳飛眉頭一緊。
飛機怎麽要轉彎呢,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直行嗎?
雖然他不太清楚這架條飛機的航線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可是之前大概地了解過,這架飛機的航線大部分都是直行的,尤其是進入美聯上空之後,都是直行,可是剛才轉的這個彎,坡度很大,幾乎是九十度角了,而且還迅速壓低了高度,所以才會讓機艙裏的人都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飛機在此時轉彎,這太不正常了。
猛然之間,陳飛想到了一種可能,很快,他的眼睛一下瞪大,眼神裏露出了駭然之色。
他是一個膽大的人,此時竟然都被嚇著了,可見那個事的恐怖程度。
呼——
過了一會兒,他長長吐了口氣,他明白,今天必須做點什麽了,否則,他的小命就交代在這上麵了,要想活下去,就隻能拚一把。
但隻有他一個人是不夠的,必須找一個幫手,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把目光看向了尚頓。
“我們必須做點什麽?”陳飛小聲地說。
尚頓顯然早就想幹了,他一直在左顧右盼的,就是在尋找時機,當然,他之所以要動手,一是他的助手被那些人射殺了,第二,則是出於他一貫嫉惡如仇的性格以及覺得自己是格鬥高手的自信,他其實並不知道今天這件事的恐怖程度。
“陳,你想怎麽做?”他低聲問。
但陳飛其實也沒太好的辦法,他也還在苦苦思考。
恰這個時候,在後麵看著他們的那個家夥從後麵走了過來,因為前麵那個家夥向他打了手勢,說他要去一下衛生間,叫他來中間看著。
陳飛之前觀察過了,這一層的機艙隻有兩個人看守,一前一後,如果一個去上衛生間,那麽就隻剩下一個人了,一個人那就好辦多了。
陳飛正在思考著要怎麽做的時候,那個家夥來到了他的身旁站定,他微微叉開雙腿,以便自己能的雙腳能穩穩站在機艙裏,飛機時不時顛簸一下,他不得不如此。
他微微叉開雙腿,警惕地四處看著,手中的東西跟隨她的眼睛,他的眼睛看向哪兒,槍口就對準哪兒。
他站好後,前麵那個人這才轉身走向了衛生間。
好機會。
陳飛知道,自己唯一的機會來了。
當前麵那個家夥拉開衛生間的門的刹那,陳飛旁邊的這個家夥恰好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那家夥本來是正對陳飛的,但此時,他扭腰,看向了另外一邊,但下半身依然正對陳飛。
動手!
陳飛做出決定。
他的雙手本來是抱著腦袋的,此時,這個動作還非常恰好,縮短了他出手的時間,他的右手微微挪動了一下,調整好了方向,然後握拳。
刹那,嗖的一下!
他的寸拳一拳擊打在了那個家夥的兩腿之間。
他的拳力非常巨大,那個家夥被一拳擊中之後,立即張大了嘴巴,發出了嗚的一聲悶哼。
陳飛的攻擊是連綿不斷的,一拳擊打在對方的襠部後他立即站了起來,砰的一記手刀精準砍在了對方的頸動脈竇上,那家夥立即軟軟地倒了下去,陳飛抬起腳又是一腳,哢嚓一下,一根肋骨被踩斷,斷裂的肋骨插進了那個家夥的肺葉裏,隻一下,那家夥就一動也不會動了。
陳飛的這一係列動作,從他出手擊打對方襠部到徹底幹死了對方,所有的時間不超過一秒鍾,迅捷得令人眼花繚亂,蹲在一旁的尚頓連看都沒有看清,那個家夥就已經死翹翹了。
通過之前的交談,他對陳飛的功夫已經很是佩服了,但那畢竟是紙上談兵,此刻親眼所見,才知道陳飛到底有多厲害,他的眼睛裏刹那就像會發光一樣。
陳飛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以至於他把那個家夥都幹掉了,這才有人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有人想要一聲驚呼,但很快硬生生忍住,有的孩子被嚇著了,但他的父母立即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陳飛蹲下,把槍拿起,那支步槍他遞給了尚頓,他則從那個家夥的身上摘下了一把手槍,手槍威力有限,但這把手槍是加裝了消音器的,而且還有好幾個彈匣,另外,那家夥身上還有一把匕首。
“你去守那裏。”陳飛對尚頓說。
“好!”尚頓站起,拿著槍小跑過去。
美國佬就是這點好,人人都會玩槍,隻要不是太複雜的槍,隨便拿來都可以打上幾發,當然,準不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飛則迅速小跑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他側耳聽了聽,裏麵的人好像在衝水了,於是他轉過身,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噓——
他示意道。
還好,這個動作大家都明白,很多人立即用手捂住了嘴,以免自己發出聲音。
很快,咯吱一聲,那個家夥開門走了出來。
他的門才剛剛打開,陳飛的匕首嗖的一下就捅進了他的咽喉裏,那家夥嗚嗚嗚的兩下,隨後就不會動了,陳飛把他的身體弄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了起來,把他身上的武器摘了下來。
“你們誰還會用槍?”陳飛拿著那個家夥的那支步槍低聲問。
“我會,我以前當過兵!”一個五十歲左右、戴著禮帽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這裏就交給你了!”陳飛把槍遞給了他。
“好的。”
陳飛轉身。
就在他要離開之際,那個人道:“孩子——”
陳飛回頭。
“上帝會保佑你的!”那個人低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