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心服口服
266心服口服
霍普金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不苟言笑。
他的心情很糟糕。
原本以為自己必然要大放異彩的時刻,卻成了人生中最為暗淡的時間之一。
退役之前,他一直在拳壇稱王稱霸,傲視群雄,目空一切,不然也不能連拿六屆格鬥冠軍的金腰帶。
他不但力量大,而且速度極快,他的速度與他的體形是完全不匹配的,一般而言,到了他這個塊頭,反應速度什麽的都要慢上很多,但他是上帝造人時的異類,他不但體型巨大,力量恐怖,而且反應敏捷,速度奇快。
可是剛才……
他其實非常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可是高速攝影機的回放證明了一切,陳飛和他一起抬的手,可是刹那之後,陳飛的拳頭就觸碰到他的臉上了,而他卻還什麽反應也沒有。
這反應速度……
F-U-C-K!
這是人能達到的麽?
不過在事實麵前,他再多的不甘也沒什麽用。
“試試力量吧。”他在心裏說。
與此同時,李魚也激動地說:“再比比力量,打沙袋去!”
場地裏就有沙袋,因為安保小組的人有人練拳,不過沙袋有些粗製濫造的,真的就是一個口袋裝了一些沙子,吊在一棵樹上,當然,這也足夠了。
一群人來到了沙袋處。
“你們誰先來?”李魚目光閃亮,但不等兩個人回答,他立即用手指了指霍普金斯:“你先來,客人優先!”
霍普金斯聳了聳肩,但沒說什麽。
他來到沙袋前,雙手握拳,抱頭,做出防禦姿態,片刻之後,他遊動了起來,然後嗖嗖的幾個重拳打出,沙袋頓時飛了起來,劇烈搖晃,再之後,他瞅準機會,一個掃踢。
啪!
沙袋承受不住他巨大的掃擊,直接破開。
沙袋高高飛起的時候,裏麵的沙子撲簌簌地四麵八方飛灑。
霍普金斯放下雙拳,看著從高處晃蕩回來的沙袋,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
還不錯。
他用手拍了拍頭頂上的幾粒沙子,退後,站到一邊,看著陳飛。
一側還有一個沙袋,一模一樣。
“陳飛,到你了!”李魚一邊指揮助手用攝影機拍攝一邊說。
陳飛也不廢話,來到沙袋前站定。
他側著身,距離沙袋一米多、兩米不到,就是外行,一看也都知道他要打側踢。
片刻。
呼的一聲,陳飛的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激射出去。
嘭!
寂靜的場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刹那之後,隻見陳飛的右腳直接貫穿了沙袋,從沙袋的這一頭一腳踢破了沙袋,然後從沙袋的那一頭鑽了出來,一些沙粒撲簌簌地往下掉。
沙袋沒能飛起來,被陳飛的右腳掛住。
什麽?
啊?
上帝——
圍在四周看熱鬧的人們都呆住了。
這?
怎麽回事?
怎麽是這樣的呢?
大家都不明白。
李魚也奇怪地來到了沙袋前,伸手扯了扯那個口袋,然後又去另外一邊扯了扯另外一個幹癟的口袋。
“差不多啊?”他發出來奇怪的喃喃自語。
大家都不太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沉默了一會兒,有人解釋道:“兩個人,一個是側踢,一個是掃踢,飛哥的爆發力更強一些,穿透力更強,不過霍普金斯的力量也非常恐怖!”
其他人聽了,更加一頭霧水。
“那到底誰的力量更強一些呢?”有人問。
但沒有人回答。
大家都不知道答案。
“要不去試試深蹲?”有人提議。
深蹲是最能反映爆發力的一個指標之一。
不過其他人聽了,立即反對了起來。
霍普金斯那麽大的塊頭,深蹲絕對比陳飛高出好多,體形上的優勢無與倫比,還比什麽比?
很快就沒有人吭聲了,而霍普金斯也沉默了,再也沒有提這一茬。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休息一下準備拍下一場戲了!”執行導演急忙出來解圍。
大家於是散了,各回各的工作崗位。
“霍普金斯,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練習吧?”回到那一頭的時候,陳飛對霍普金斯說。
“好的,陳。”霍普金斯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沒再說什麽了。
兩個人按照陳飛設計的打鬥動作,你來我往的練習了起來。
霍普金斯在動作方麵真的還是有天賦的,他記別的東西,比如台詞什麽的比較費勁,要花很長時間才能熟記,可是這些打鬥動作,他非常快,看一遍就基本有印象了,第三遍後,基本就記住了,和陳飛打了一遍後,已經熟練於胸,兩個人隻練習了三次,基本就沒問題了。
拍攝繼續。
霍普金斯這邊搞定後,劇組的磨合就基本沒什麽問題了,一下流暢了起來,各種工作都很快開展了起來,拍攝進度也越來越快。
不知不覺的,在這個地方的戲,三分之一就都拍完了。
這一日,下午時分,章江笑嘻嘻地一路小跑而來,遠遠地就朝陳飛喊了起來:“飛哥——飛哥——”
陳飛扭過頭看著他。
他笑得這麽燦爛,嘴巴就快咧到耳朵下了,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好事情。
果然,他很快笑著匯報:“飛哥,卡紮說今天晚上他過來慰問大家,到時候他帶著好酒好肉過來,叫我們不用做飯了。”
“他回來了?”陳飛有些詫異。
這家夥前幾天去和另外一個部落談判,一直沒回,這邊的事情都是他父親在主持。
他父親對陳飛他們的到來還算客氣,不過相比較而言,他父親對華夏人就沒那麽友好了,不像卡紮一樣,雖然也到美國留過學,但反而更喜歡華夏人和華夏的文化。
他的老父親是一頭頑固的西化分子,所以雙方之間的交流基本很少,各搞各的。
此時,陳飛聽說卡紮回來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有這個大靠山在,他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了地,不用再擔心自己遇到麻煩了。
“好。”陳飛點了點頭,隨後對章江道:“你去準備一下吧,叫人把衛生搞一搞,哦,對了,你問問三吉彩花,晚上願不願意參加我們的晚會,還有霍普金斯?”
“好的飛哥,我這就去問!”章江笑嘻嘻地小跑而去。
下午七點左右,卡紮帶著人來到了劇組。
此時劇組已經輾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進行拍攝,已經不再原來的地方了,不過還是在部落的“首都”,隻不過原來在小城的東邊,現在來到了西邊,食宿什麽的也都是卡紮安排的。
“卡紮!”
“陳!”
兩個人重重地來了一個擁抱。
自陳飛幫著卡紮截住了那兩輛車後,卡紮以及部落裏的人,對陳飛的好感大幅上升,大家對他都更加友好和熱情了。
此時,陳飛聯係的國內老兵已經到位,此時正在幫卡紮訓練他的衛隊,不過對這一舉動,卡紮的老父親卻不喜歡,甚至還曾強烈反對,隻不過卡紮非常堅持,這才得以保留下來。
“卡紮,怎麽樣,談判順利嗎?”陳飛和卡紮一邊朝餐廳走去一邊問。
說是餐廳,其實就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一個露天的地方,上麵按照華夏的習慣擺了幾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吃的喝的。
卡紮聽了陳飛的話,開心地說道:“陳,謝謝你,我們的談判非常成功,你說的非常有效。”
卡紮出發之前,曾經來找過陳飛,請教相應的談判策略,陳飛教了他一招,那就是不要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的真實談判意圖,而是要獅子大開口。
比如你的成交價是一百元,那你不要說你想賣一百,而是要喊一千,而且死咬不放,堅決不退讓的樣子,到得最後,談判進入僵持階段,此時再做出讓步,喊出自己的真實價格。
這種策略在談判中是常用的伎倆,不過實話實說,卡紮他們.……還真的不曾掌握,所以陳飛教了他這麽一招。
聽到卡紮的好消息,陳飛舉杯,笑著道:“卡紮,祝賀你,我想你,你一定能帶領你們部落,在幸福和和平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也相信我一定能做到,因為我有你這麽好的朋友!”卡紮也舉杯。
叮。
兩個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喝了一口,陳飛這才把坐在自己一側霍普金斯介紹給了卡紮。
“卡紮,這是霍普金斯,美國著名的格鬥高手,電影明星!”
卡紮其實早就注意到這個壯漢了,聽了陳飛的介紹,他立即笑著伸出了手:“霍普金斯先生,你好,非常榮幸能在這裏見到你,我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看過你的比賽,在阿洛索體育館的那一場!”
霍普金斯聽了,臉上一下堆滿了笑意,那一場比賽是他人生中最為得意的一場,也是他最喜歡津津樂道的一場比賽。
所以此時聽了,滿臉的笑容。
但他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為卡紮道:“霍普金斯先生,我覺得你一定要跟陳請教請教,陳的功夫真的非常厲害,你要是學了他的絕招,我覺得,你哪怕現在重返擂台,也能繼續拿到金腰帶!”
霍普金斯心裏那個氣啊!
原來你還真的認為我不如陳飛啊!
F-U-C-K。
他在心中大罵了一聲。
他忽的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哪一天真的要跟陳飛來一場擂台上的比賽,至於兩個人的體重.……不管了,先打了再說!
他一定要贏了陳飛。
晚宴繼續。
大家都吃的很開心。
不知什麽時候,就在霍普金斯又被坐在斜對麵的三吉彩花弄得失神之際,呼的聽得陳飛一聲厲嗬:“卡紮,小心!”
乒乒乓乓。
席間一下大亂。
卡紮被陳飛用力一推,摔在了那一邊,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砰!
一顆九毫米手槍彈很快打在卡紮之前坐的地方。
還不等霍普金斯反應過來,陳飛轟的一聲就把桌子掀了起來,朝左側十一點鍾方向砸了過去。
這些桌子都是一個支架上麵放了一個圓形的桌盤,所以很容易就能把桌盤掀起來。
砰!
桌盤砸向了另外一側。
與此,陳飛已經與一個身穿服務員服裝的人打在了一起。
今晚的晚餐是卡紮的人全權負責的,連服務員都是他帶過來,陳飛他們隻負責提供場地,所以有專門的、穿著工作服裝的人過來招待大家。
霍普金斯反應過來之時,發現陳飛正在和一個穿著工作服裝的人打在一起,那家夥身高不高,體形也不大,典型的當地人,看起來甚至稍微有點偏瘦,在霍普金斯麵前,他就像一個小不點一樣。
砰!
陳飛一腳踹出,直接把那個家夥踢了倒飛出去。
咣的一聲,那個家夥摔在了霍普金斯麵前。
兩個人幾乎同時站起。
此時,霍普金斯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立即一拳打了出去,想把對方打扁!
但對方並不閃避,而是直接回了一拳。
砰!
兩個人的拳頭硬生生撞在一起。
就如打在一個石頭上一樣,霍普金斯刹那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趁他沒反應過來,那個家夥立即一腳勾踢,直踢霍普金斯的襠部。
嗚——
霍普金斯一下瞪大了眼睛,差點暈死。
刹那之間,那個家夥拔出一把匕首,就要一刀朝霍普金斯的心口紮進。
霍普金斯大驚。
陳飛砰的一腳掃出,一記高掃踢,那個家夥直接被陳飛一腳掃倒在地,再也起不來,直接昏死!
“陳,小心!”
霍普金斯大叫,但他還沒有從剛才的疼痛中恢複,發不出聲音,在他又驚又恐的目光中,陳飛猛的一個側身,躲開了身後的刺殺,他的腦袋後就像長了眼睛一樣。
躲避之後,陳飛猛地側身,抬起右手,一記手刀砍出,砰的一聲,那個家夥的頸椎竟然被陳飛硬生生砍斷,他一下摔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砰,砰,砰!
槍聲響起,一個射手持槍朝陳飛連續三槍,陳飛一下飛撲在地,連續幾個翻滾,堪堪躲開。
很快,他甩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打滅了明亮的電燈。
那個射手抬槍又要射擊卡紮,但就在這個時候,卡紮的衛隊衝了進來,砰砰砰砰砰,槍聲大作,亂成一團。
霍普金斯嚇得連忙撲在地上,再也不敢動彈。
不知道什麽時候,黑暗的四周才又重新亮了起來,被打滅的燈重新點亮。
很快,有人朝霍普金斯伸出了手,把他拉了起來。
他艱難站起,一直過了十多秒鍾,這才清醒了些,意識才又回到了身體裏。
“情況怎麽樣了?”他問旁邊的人。
“敵人已經全部被擊斃,首領沒事,隻是被流彈擦傷,今晚真是好險,幸虧陳在這裏,不然.……”
霍普金斯眨了眨眼睛,脫口而出問:“陳呢?他沒事吧?”
“沒事,他現在正在和首領在開會,陳真的是了不起,今晚要不是他,首領就危險了!”
“那幾個殺手呢?”霍普金斯問。
“差不多都被陳打死了,剩下的幾個,也都被衛兵抓住了!”
“.……”霍普金斯張了張嘴,但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