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一鞭子,飽含著她上輩子的仇恨,屈辱和委屈,鄭雅琴打的十分用力,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打的。


  要知道,她已經不是剛穿回來時那個瘦弱的小丫頭片子了,而是被空間滋養了半年,身強力健,體力大增的強健少女。


  這一鞭子抽下去,只聽「啪」的一聲,賈大棒子頓時「嗷」的跳起來,定睛看時,卻見賈大棒子受傷了,從肩膀到前胸,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衣服都被抽破了。


  看著都觸目驚心的疼啊!


  賈大棒子做夢都沒想到鄭雅琴敢打他,還下這麼狠的手!

  嚎叫過後,賈大棒子齜牙瞪眼,想都不想的就抬手朝鄭雅琴打去。


  他雖然喜歡鄭雅琴現在的容貌,但他最喜歡的還是他自己,最維護的還是自己的尊嚴和利益。他絕不允許女人騎到他的頭上去,女人就是女人,自古以來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必須聽男人的,女人要是敢張狂,敢折辱男人,就必須狠狠的揍,揍服了就老實了。


  這是他家祖輩傳下來的「優良」傳統,賈大棒子也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此時此刻已經被氣昏頭的賈大棒子,也顧不得別的了,掄圓胳膊就朝鄭雅琴的臉上扇去。


  抽完他那一鞭子,鄭雅琴就知道他得炸毛,也知道他肯定會打自己,所以一直防備著呢。


  看到他的巴掌呼下來,鄭雅琴趕緊向後躲,堪堪的躲過這一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賈大棒子的腳丫子就踹過來了。


  這次,鄭雅琴沒躲伶俐,雖然避開了些,但還是被他的鞋子踢到了,而且還被踢倒在了地上。


  糟了!


  看到假大棒子踹完她又逼過來,鄭雅琴的心裡咯噔一聲。


  剛才光顧著出氣去了,忘了賈大棒子每次打人都往死里打,不打到她跪地求饒絕不罷休這一習慣了。


  她有空間的滋養,力氣確實比從前大了許多,但跟賈大棒子這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而且她也不如他高,胳膊腿都不如他的長,打起來,她不佔半分優勢。


  這下子壞菜了,她肯定得被他打個半死,整不好還得被他侮辱了。


  鄭雅琴忐忑著剛要爬起來,賈大棒子的大爪子卻不容她自己爬,他一大爪子抓住了鄭雅琴的頭髮,硬生生的把她從地上給薅起來了。


  「我艹你八輩祖宗的,你特么的敢打老子?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當老子好欺負嗎?」


  賈大棒子一手抓著鄭雅琴的頭髮,一手用大拇哥指著自己的鼻子,氣勢洶洶地向鄭雅琴發難道。


  鄭雅琴被他薅著,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急忙抬起手去救自己的頭髮,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他給拽掉了。


  上輩子挨打時那痛苦屈辱恐懼的感覺又回來了,她一次次挨打的經歷也像過電影似的快速的在她的眼前閃過,那些悲慘狼狽的過往,激起了鄭雅琴的憤怒。


  憑什麼,她又不該他的?憑啥她兩輩子都要跟這個人渣糾纏不清啊?


  鄭雅琴緊緊的抿著嘴唇,飛快的思索著,要不要趁著現在沒人把他一槍死?


  她的空間里有把槍,是幾個月前在黑市上用200斤大米換的,雖然是老式的駁殼槍,但打死眼前這個畜生綽綽有餘。


  打死他,新愁舊恨就煙消雲散,她也算是為自己報仇了。


  這麼想著,鄭雅琴不動聲色的把槍從空間里拿出來,握在了手裡。


  剛要開槍,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


  「放開她!」


  鄭雅琴我被嚇了一跳,趕緊把槍又收回到空間里。


  沒想到還真有人!

  賈大棒子也沒想到這兒有人,他循聲看過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正背著一大捆柴火站在那裡。


  看到來人,賈大棒子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他冷嗤一聲,「刑廣,你特么跟老子說話呢嗎?你算個屁呀,也敢管老子的閑事?」


  刑廣看著那隻薅著鄭雅琴頭髮的爪子,眼神更冷了,他抬起那隻握著柴刀的手,指著賈大棒子,語氣寒涼的說,「我說,放開她!」


  「老子就不放,你他媽能把老子咋地?」賈大棒子坐地就沒把刑廣放在眼裡,看到邢廣敢在他面前放肆,賈大棒子很生氣,薅著鄭雅琴頭髮的那隻手故意用了一下力。


  「啊——」


  鄭雅琴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叫聲未落,只見刑廣一抬胳膊,那把閃著寒光的柴刀便倏地飛過來,直奔賈大棒子的手腕。


  賈大棒子萬萬沒想到,刑廣竟敢用刀傷他,看到呼嘯而來的柴刀,賈大棒子嚇得跟觸了電似的,一下子把手鬆開了,還順勢背到了身後。


  背手的同時,那把刀如閃電般飛過,「錚」的一聲釘在了樹榦上,一下子釘進去兩三厘米深。


  「你媽的,你個野種,敢跟你爺爺玩真的是不是?」


  驚魂過後,定下神來的賈大棒子後知後覺的怒起來。


  這個來歷不明的野小子,他壓根就沒瞧得起他,在他眼中,這個刑廣不過是乞丐、流浪漢之流,沒想到這個下等人竟敢對他這般無理,這不是擺明了瞧不起他嗎?

  賈大棒子可不是好脾氣的,這些年來,他仗著自己胳膊粗力大,一直在村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是個妥妥的村霸。


  他已經習慣別人怕他,習慣大家對他陪著笑臉點頭哈腰了,如今乍然被這個野小子威脅了,這讓他感到很沒面子。似乎他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似的。


  賈大棒子可不允許別人來挑釁他的地位和尊嚴,特別是這個野小子。


  哼,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也敢管他的閑事,跟他耍橫?這不是上杆子找抽嗎。


  此時此刻,賈大棒子也顧不上鄭雅琴了,擼胳膊挽袖的就奔行刑廣去了。


  刑廣也不怕他,他從容地卸下了背上的柴火,不緊不慢的向賈大棒子走去。


  重獲自由的鄭亞琴捂住了頭髮,感覺自己的頭皮肯定受傷了,這畜生,打人的手法還跟上輩子一樣,喜歡薅著她頭髮打她,喜歡看她被打的直轉摸摸卻無處躲藏的狼狽模樣,可能看到她被打的那麼慘,會讓他感覺很有成就感,彷彿自己很了不起,能主宰她的世界似的……


  該挨的畜生,她就該一槍斃了他!


  鄭雅琴眯了眯眼,忍不住又對那畜生起了殺念。


  正想著呢,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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