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要她了
廳裏的眾人都知道現在的容相夫人劉氏是容淺止的繼母,而容淺止的生母楚氏已經去世三年了,此時,齊傲突然問起楚氏,他難道認識楚氏?不可能吧?
容敬忠最不願讓人提起就是楚氏,更何況提起的人還是齊傲這個狗東西,他頓時怒道:“越王爺突然問起本相的亡妻這是何意?”
亡妻?
齊傲一驚,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已經讓人打探過容淺止的資料,知道她的母親三年前就死了。
想到這,齊傲的心中有些不安了起來,他擔心容淺止的母親真的是他要找的人,他更擔心“她”真的死了。
他擰了擰心神,淡淡地瞥了容敬忠一眼:“沒什麽,本王見三小姐生得花容月貌,猜想她的母親定然也是國色天香,若是容相自己,肯定生不出這樣的人兒的。”
“越王爺不但生猛,這口才也著實讓本相佩服,佩服!”容敬忠冷冷地哼了一聲,坐了回去,齊傲這個狗東西竟然含沙射影地罵他容貌一般,著實可惡!
齊傲沒有再理會容敬忠,細細地打量著容淺止,像,真是太像了!
在原主房間裏,容淺止見過原主生母的畫像,畫像上的女子溫婉優雅,但絕稱不上齊傲嘴角所說的國色天香,若說齊傲認識原主生母的話,以齊傲這混蛋的眼光,她怎麽會入得了他的眼的?
容淺止直覺,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但此時,她沒時間多想,就聽見容金珠開口道:“王妃妹妹,越王爺已經給寒王下了戰書,你可知道?”
看著容淺止拉著宮漠寒的手,容金珠袖中的手攥成了拳頭,她恨不能剁了容淺止的手。
容淺止看向容金珠,不經意間看到容金珠身旁墨畫放在小腹上的手,瞳孔猛地一縮!
黑痣!
果然是她!
這些日子,容淺止已經從蘭兒的嘴裏旁敲側擊地打聽到容金珠是宮漠寒的愛慕者,她便懷疑想殺她的人是容金珠,此時,她可以確認無疑了。
她心中冷笑了一聲,拍了拍手,高興道:“好啊,漠寒哥哥英勇無敵,一定能把他打敗!”說完,她拉起容漠寒的一隻手搖了搖:“漠寒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宮漠寒沒有出聲,卻聽到齊傲冷哼了一聲:“三小姐好大的口氣!”
容淺止撅了撅嘴巴,生氣道:“我說漠寒哥哥能贏,他就一定能贏!”再說了,還有她呢,她可以幫著宮漠寒送齊傲回他姥姥家。
容金珠笑了笑,沒再出聲,垂下眸看著自己的茶杯,裝,繼續裝!她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
齊傲兩道濃眉深深地擰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寒王爺,去府上的練武場吧。”
宮漠寒慢悠悠地喝著茶,坐著沒動,似沒聽到齊傲的話一般,眾人都不解地看向他。
容淺止眨了眨眼睛,猜想宮漠寒這個黑心貨估計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
“寒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等了片刻,齊傲拔高了聲音,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氣。
容太後也猜不透宮漠寒在搞什麽鬼,她既想宮漠寒和齊傲比武殺了齊傲幫她出心頭之怒,又擔心宮漠寒萬一輸了容淺止被齊傲帶走了,那損失的不就是她了嗎?
又過了片刻,宮漠寒這才抬眼看向齊傲:“本王說過要和你比了嗎?”
聞言,廳裏的眾人全都吃驚地看向宮漠寒,很多人這才想起來宮漠寒就是一個“瘋子”,他出爾反爾再正常不過了。
一聽,齊傲頓時怒了:“寒王爺,你不要忘了你已經接下了本王的戰書!”
宮漠寒點了點頭:“是,本王是接下了你的戰書。”
“你既然承認接下了本王的戰書,那麽你就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除非你承認你比不過本王,願意把三小姐送給本王。”說著,齊傲看了容淺止一眼。
容淺止心中咯噔一聲,那股不安突然像潮水一樣湧了上前,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了,她不由地伸出手揪住了宮漠寒的衣袖。
宮漠寒垂眸,看了看揪著他衣袖的小手,眸光慢慢移到容淺止的臉上,隨後開始地移開,看向了齊傲:“本王這兩人身子不適,不宜舞動拳腳,既然越王爺這麽喜歡止止,本王就把她送給你了。”
“宮漠寒!”眾人都驚呆了,容太後更是不顧形象地站起身怒吼了一聲,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宮漠寒不戰就把容淺止送給了齊傲,她真是小看他了!
在容太後看來,宮漠寒是猜到了她的計劃,故意趁著齊傲來搶容淺止順水推舟把容淺止推了出去。
容金珠心情愉悅了,宮漠寒果然把容淺止這個賤人送給齊傲了。
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發呆的容淺止。
宮漠寒的話像一道驚雷劈在了容淺止的心上,她呆呆地看著宮漠寒,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快速覆上了一層霧氣,霧氣模糊了她的雙眼,她使勁眨了眨,兩滴清淚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再活一世,容淺止第一次真的哭了,她想忍住淚水,但淚水怎麽也忍不住,此時此刻,她感到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不止一次地想要逃跑,想要離開他,罵他黑心貨,罵他混蛋,但當她聽到他真的不要她的時候,她一點都不高興,她隻想哭。
她不想忍著了,她撲到宮漠寒的懷裏,大哭了起來:“漠寒哥哥,你不要我了?”宮漠寒心一震,他慢慢垂下眼簾,看著趴在他身上哭得稀裏嘩啦的人兒,冰冷的目光有著一絲鬆動,但他很快忍住了,淡淡道:“你不是喜歡玩麽,西魯國多草原,你可以策馬揚鞭玩個盡興,本王相信你一
定很喜歡。”
容敬忠捋了捋胡須,覺得宮漠寒的這番話似乎是話中有話,他朝著容太後使了個眼色,讓容太後稍安勿躁,容太後坐了回去。此時,容淺止情緒不穩,她並沒有聽出宮漠寒話中的深意,繼續哭道:“漠寒哥哥,我不喜歡草原,我不要去西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