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封休書
齊傲也是很吃驚的,他沒有想到宮漠寒不戰就把容淺止給他了,他謹慎地看了宮漠寒幾眼,更是暗自思忖了好一會,這才道:“既然寒王爺身體不適,本王就是勝了,也勝之不武,如此甚好!”
廳裏的眾人鄙夷地看了看齊傲,這混蛋完全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齊傲視若無睹,又道:“既然如此,還勞煩寒王爺把休書寫了,本王也好早日帶三小姐回國。”
宮漠寒推開了容淺止,從袖中拿出了一張信箋,看了容淺止一眼,遞給了她:“本王早就寫好了,拿去。”
大哭了一場後,容淺止反倒冷靜了下來,她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咬著唇瞪了宮漠寒片刻,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信箋,展開看去。
這是一封休書,宮漠寒在休書上冠冕堂皇地寫下了兩點休容淺止的理由,什麽不懂禮數,什麽不懂為妻之道,最後是他的簽字印章。
齊傲不放心,來到容淺止身旁,探頭往休書上看了看,沒看出什麽問題來,這才放心了下來。
宮漠寒冷冷地看了齊傲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中隱著濃濃的殺機。
看完,容淺止把信箋折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裏,她不是一直想讓他休了自己麽,如此也好!
她甚至賭氣地想著,她終於自由了,她要去笑傲江湖!
再一次見識到容淺止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宮漠寒擰了擰兩道劍眉:“你沒有什麽想跟本王說的?”
容金珠有些擔心,宮漠寒不會出爾反爾吧,眾人也都看向了容淺止。
容淺止撅著嘴巴貌似想了想,朝著宮漠寒伸出了手:“我要銀子!”
宮漠寒一愣,更是惱怒地想掰開容淺止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裏都裝的是什麽!
他惱怒地開口:“你要銀子做什麽?”
“我要買一匹馬,去草原玩!”容淺止笑著道。
很多人同情地看著容淺止,原來傻子也有這般好處,什麽都不懂啊,容金珠則是疑惑地看著容淺止,這賤人又在搞什麽鬼?
聞言,宮漠寒心中更是憋上了一口氣,他咬牙道:“等一下本王會讓人把你的嫁妝折合成銀票給你!”
“好,那我先回家了。”。
容淺止說完就想走,卻被齊傲叫住了:“三小姐,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回容相府了,你問得好傻!”
齊傲臉一黑,不悅道:“寒王爺已經把你給本王了,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你不必回容相府了,你跟本王回驛館,明日一早,本王帶你回國。”
容淺止撅著嘴巴,氣鼓鼓道:“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去找桃花哥哥!”
齊傲擰遼寧濃眉:“桃花哥哥是誰?”
“桃花哥哥就是桃花哥哥啊,告訴你,桃花哥哥可厲害了,沒有人能打得過他,你也打不過他!”
“是嗎?”容金珠搶在齊傲之前接了話:“三妹,那你說是寒王厲害,還是你那桃花哥哥厲害?”
容淺止看向容金珠,知道她是故意的,看了一眼宮漠寒道:“當然是漠寒哥哥厲害了!”
容金珠原本以為容淺止會說她的桃花哥哥厲害的,不想容淺止說的是宮漠寒,氣得咬了咬銀牙道:“王妃妹妹,你剛剛還說你的桃花哥哥誰都打不過他,你現在又說寒王厲害,你不是自相矛盾嗎?”
容淺止眨了眨眼睛:“皇後姐姐,什麽是自相矛盾啊?”
“……”容金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隻能恨恨的瞪著容淺止。
容淺止懶得再搭理她,轉身就要走,齊傲身形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本王回驛館!”
見狀,宮漠寒眸光一寒,差點沒忍住上前劈了齊傲。
“你幹什麽呀?!”容淺止氣呼呼道,猛地一使內力,甩開了齊傲的手。
齊傲一臉的震驚,他眯了眯眼:“你會武藝!”
“是啊,桃花哥哥教我的!”容淺止揚了揚下巴,大方的承認,反正回門那日宮漠寒就知道她有內力了,今日他都休了她,她也不怕他知道了。
容太後不悅地看了容敬忠一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傻丫頭跟人學武藝他都不知道!
容敬忠眉頭深鎖,隱隱感到有什麽事情正在慢慢脫離他的掌控。
容金珠也有些擔心,容淺止這個賤人會武藝,齊傲拿不住她的話,想讓她生不如死還沒那麽容易。
宮漠寒眸光複雜地看著容淺止,不過,他緊攥的拳頭慢慢鬆開了。
震驚過後,齊傲突然大笑道:“好,真是太好了!今日本王正好手癢了,不如三小姐就陪本王切磋兩下,如何?”
廳裏的眾人都看得出來,齊傲這哪是切磋武藝啊,他分明是想給容淺止一個下馬威,讓容淺止聽他的話乖乖地跟他走。
眾人正想著容淺止會有什麽反應,卻聽見慕容邪的聲音從廳門外傳了過來:“既然越王爺手癢了,本相倒不介意陪你切磋切磋!”
慕容邪的聲音一向是溫潤的,此時卻帶上了刀鋒般的厲色,眾人轉頭看去,就見他大步而來,衣擺在他腳邊蕩起了一個個凜冽的弧度。
聯想到容淺止和宮漠寒成婚那日慕容邪的舉動,眾人不禁想,慕容邪不娶妻不納妾,不會就是因為這容淺止吧?左相大人的口味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宮漠寒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看著慕容邪眯了眯眼。
這幾日慕容邪奉旨離京巡查去了,前日得到齊傲來搶容淺止的消息,他連夜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
他來到齊傲的麵前停下了腳步,目光如炬。
宸帝覺得這出戲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有計較慕容邪的無禮,此時,容太後更不會出聲,她倒希望慕容邪好好收拾一下齊傲。
“左相,這是何意?”齊傲不悅地開口。
“就是你聽到了意思!”慕容邪冷冷地開口:“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越王爺若是男人的話,就跟本相一決勝負!”容淺止看著慕容邪,男人一身藏青色的袍子,風塵仆仆,卻挺如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