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止止等我
“窈窈,你是我的九夫人,我一直最是疼你了,也正因為如此,引得一賤人爭分吃醋傷了你的頭,你忘記了一些事情也是正常,你不要太過難過。”
左長吉頓了頓又道:“不過,窈窈,你放心,我已經讓人把那賤人趕出府去了,從今以後,這府中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聽著左長吉“深情款款”的話語,容淺止心中卻氣得直磨牙,泥煤的,她竟然還是他的妾室!在現代,妾室就是小三啊。
容淺止頓時覺得,這日子肯定沒法過了,她必須得把他給踹了!但,她先得弄清楚他是什麽身份再說。
她怯生生地抬頭看向左長吉,道:“我,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容淺止知道她現在再問這家夥的身份是有漏洞的,畢竟她之前問過那丫頭他在哪裏,但此時她已經顧不了那麽許多了。
不過,好在左長吉並沒有看出來,他揚了揚下巴,拍了拍胸口道:“我,左長吉,漠北王府的世子,將來的漠北王,窈窈,等我做了王爺,我就讓你做我的王妃,你可喜歡?”
喜歡泥煤!
容淺止心中哼了哼,腦海中似有什麽東西劃過,但速度太快,她根本抓不住。
她無暇多想,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點了點頭:“喜歡。”
看著容淺止如此的模樣,左長吉的心像被貓撓了一樣,癢得讓他有些按耐不住身體裏的那團火了,但許大夫說了,施針後三日內都不能做那種事情,以免窈窈的大腦受到刺激,進而恢複了記憶。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窈窈,餓不餓?”
容淺止點了點。
“好,你等著,我去讓人擺膳。”說完,左長吉快速出了屋子。
待左長吉離開後,容淺止快速下了床,來到梳妝台前,看著琉璃境中的自己,她秀眉微微蹙著。
奇怪,她為什麽沒有全然陌生的感覺,反而有著那麽一絲熟悉呢?
想了一會,容淺止想不明白,頭反而有些隱隱作痛了,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不想再想,來到了窗前。
看著窗外樹梢上的那一輪殘月,月色微涼,樹影婆娑,容淺止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止止,止止……
容淺止隻覺得呼吸一窒,她雙手快速捂在了自己的胸口處,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極速的心跳。
是誰在叫她?她為什麽會有如此急迫的感覺?
……
天已經完全黑了,宮漠寒三人還沒有找到密道,宮漠寒仰頭,看著天空中那輪殘月,漆黑的鳳眸中溢出了絲絲柔情,止止,等我。
破風驚雲已經點起了火把,二人依然在不停地尋找著,這時,驚雲驚喜道:“爺,這岩壁後麵是空的!”
聞言,宮漠寒轉身看去,就見驚雲正站在岩壁上的一棵鬆樹上,他手指的位置離地麵足足有幾丈高的距離,把密道的入口藏在這個位置,真是很難被發現。
看著驚雲腳下並不粗壯的鬆樹,宮漠寒道:“你先下來。”
“是!”
驚雲下來後,宮漠寒飛身上了鬆樹,破風來到驚雲跟前,問道:“你怎麽發現的?”
“我隻是看那棵鬆樹長得不順眼,便上去看了看。”驚雲一笑。
“……”這樣也行,破風有些無語。
很快,宮漠寒找到了機關,打開後,一個密道的入口出現在了三人的麵前,宮漠寒沉思了片刻,他想,他若是左林,他一定會在密道裏設下埋伏。
“爺,屬下去探路!”驚雲飛身進了入口,卻被宮漠寒一把抓住了胳膊,往後一拉:“爺?”
宮漠寒沒出聲,放開了驚雲,率先往密道裏走去,驚雲無法,隻能跟破風緊緊地護在宮漠寒左右,不過好在密道足夠的寬敞,三人並排並不顯得擁堵。
三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這一路倒也順暢,隻是越往裏走,密道越是幽深。
這時,宮漠寒神色一凜,停下了腳步,他看向前,眯了眯眼:“有血腥味。”
聽宮漠寒這麽一說,破風驚雲這才聞到沉悶的空氣中似乎夾雜著絲絲的血腥味,兩人瞬間戒備了起來,驚雲把手中的火把往前舉了舉,但前方隻有黑沉沉的甬道。
宮漠寒抿著薄唇仔細地聽了聽,除了他們三人的氣息,再無其他什麽氣息,他想了想,道:“走。”破風驚雲萬分戒備地護在宮漠寒的左右,三人又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麵的甬道突然寬了許多,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具屍體,每一具身體旁都有弓箭散落在地上,很顯然,這些人就是想在這密道
裏伏擊他們的人,但,問題是,他們是被誰殺的?
破風驚雲快速上前查看屍體上的傷口,片刻後,破風道:“爺,這些人的傷口全部都在頸部,全部都是一劍封喉!”
“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驚雲加了一句。
宮漠寒擰著眉,他很想知道那人是無意還是故意在幫他,若他是特意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走!”
宮漠寒沒時間多想,他必須盡快去漠北王府救止止。
半個時辰後,三人終於看到了出口,出口處的石門已經被打開了,有絲絲月光灑落進來。
“爺,外麵有人,屬下先去看看!”
破風正要上前,就聽見一名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放心,我要想殺你們,還用得著幫你們清除裏麵的那些‘障礙’嗎?”
宮漠寒擰眉,伸出一隻胳膊擋住了破風,自己率先出了洞口,破風驚雲急忙跟上。
三人來到洞外,就見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斜倚在岩壁上,他正拿著帕子細細地擦拭著手中的寶劍,當宮漠寒看到他的臉上,目光微微一頓。
男子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傷疤像蚯蚓一樣把男子的臉分成了兩半,看起來麵目猙獰。
“寒王爺,您放心,我這張臉可是真的。”男子瞥了宮漠寒一眼,笑道。宮漠寒眯了眯眼,男子話中的言外之意非常明顯,他不但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還知道他戴著一張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