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愛上我了
愛?
容淺止嘴角勾出了一抹苦笑,她當然知道宮漠寒是愛她的,他甚至比她愛得深,但這種愛她承受不起!
她沒有再理會楚天嬌,拿出筆墨,快速寫了一封休書裝到了一個信封中,隨後,她掀開簾子對外喊了聲:“破風!”
“在!”
破風快速駕馬來到了窗戶邊上,容淺止把手中的信遞了出去,淡淡道:“你回去一趟,把這封信交給王爺。”
“淺止……”楚天嬌還想再勸勸容淺止,但見容淺止似乎已經鐵了心了,她抿了抿唇,沒再說下去。
破風明顯感到容淺止有些不對勁,這才剛出城不久,王妃就如此思念爺了?但看王妃的神色,這可不像思念啊。
他沒有立即接下那封信,眸光越過容淺止,在楚天嬌的臉上看了一圈,還沒有收回,就聽見容淺止冷冷地開口:“怎麽,這才剛出京城,我的話就不好使了?”
破風一個激靈,他急忙接下了那封信,道:“屬下不敢!”
“那還不快去?”容淺止冷冷道。
“是!”破風不敢再耽擱,快速調轉馬頭,往京城方向奔去,他想,他快馬加鞭,頂多也就一個時辰,他就能趕回來。
待破風離開後,楚天嬌看著容淺止,還是忍不住道:“淺止,以我看,王爺看到了你的那封休書肯定會追過來,到時候,你打算怎麽辦,避而不見嗎?”
“當然不會!”容淺止嘴角勾出一抹涼涼的笑意:“逃避從來都不是我做事的風格,他追過來也好,大家把事情擺到桌麵上說清楚,也省得日後麻煩。”
楚天嬌瞅著容淺止,此時她弄不清容淺止到底是賭氣還是就真的不想跟宮漠寒過了,若是後者的話,宮漠寒隻能自求多福了,畢竟女人要是絕情起來可一點都不輸於男人的。想著宮漠寒肯定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追過來,到時候他還指不定怎麽遷怒於她呢,楚天嬌想了想,開口道:“那個,淺止,我想去不離的馬車跟他商量點事,你不會介意吧?”關鍵時候,楚天嬌想都沒想便
把燕不離搬了出來。
容淺止不用猜都知道楚天嬌在擔心什麽,她笑了笑道:“我當然不介意。”
“那我去了。”說完,楚天嬌讓馬車停了下來,快速下了馬車。
其實,容淺止確實不介意,她也想一個人靜一靜,靜靜地聽著馬車輪子碾過地麵的聲音,把思想放空,什麽都不去想。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她隻看到馬車簾子突然動了一下,一道白光劃過,一名白衣男子已經坐在了她對麵的軟榻上。
男子一身白衣,不染纖塵,他麵若桃花,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容淺止可以肯定他就是桃花哥哥,而且,她看得出來,這一次,他並沒有易容。
“止止,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是見麵,驚喜嗎?”百裏無塵的嘴角帶上笑意,清潤的嗓音從唇邊溢了出來。
十日前慕容邪離開京城回北燕,他是知道的,從慕容邪放棄止止主動離開,他就已經猜到他不可能再為他保守秘密了,那麽他也無需再在止止麵前掩飾什麽,這自然也包括他的容貌。有了之前宮漠寒給她的“措手不及”,此時,容淺止心如止水,她淡淡地看了百裏無塵片刻,便垂下了眸,道:“宮漠寒已經知道你的計劃了,所以,我對你來說已經是一枚沒用的棋子了,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是殺了我?”
容淺止的語氣很淡,一副已經看破生死的超脫,百裏無塵嘴角的笑意快速斂了起來。
“止止,你就這麽想死?”他不悅地開口,即便原來想著讓止止殺了宮漠寒,但他也從沒有想過要了止止的命。
容淺止挑著眉瞅了百裏無塵一眼:“當然不想,但我打不過你,又跑不過你,你要想殺我,我還能怎麽辦?”
百裏無塵有些氣惱:“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殺你了?”他頓了頓又道:“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從今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吧,我再也不會讓你做涉險的事情。”
愛上了自己的棋子,百裏無塵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但愛上了就愛上了,他也不會逃避,他當然更不會再把她留在宮漠寒的身邊,此次,她去北燕,正好給了他帶走她的機會。
“桃花哥哥,你這是愛上我了?”容淺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是啊,止止,你願意跟著我嗎?”他伸手就想把容淺止攬進懷裏,突然,一根銀針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勾唇一笑,沒再繼續:“止止,這是想殺了我?”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對手,開個玩笑而已。”容淺止收回了銀針,她確實想殺他,但沒有成功。
“是嗎?”百裏無塵自然不信,他眸光一沉,一隻手快速成爪,猛地抓住了容淺止的手腕,再往前一拉,把容淺止拉進了懷裏,幽幽道:“ 止止,你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容淺止沒出聲,看著眼前這個麵如桃花卻凶猛如獸的男人,用銀針傾注內力快速在軟榻上寫下了幾個字,隨後,開口道:“我跟你走。”
“這才乖。”百裏無塵笑,帶著容淺止快速出了馬車。
……
破風快馬加鞭趕回了寒王府,他沒有見到宮漠寒,一問才得知爺還沒有回府,他想了想,朝著天空拋出了一枚代表著十萬火急的信號彈。
一炷香後,宮漠寒趕了回來,見到破風,他急忙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王妃讓屬下把這封信交給您。”破風把那封信拿了出來,雙手呈上。
宮漠寒隻覺得心中咯噔一聲,怔怔地看著破風手中的那封信,一股強烈的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止止以前從來沒有給他寫過信,今日她為何……難道……想到這,宮漠寒臉色一白,一把奪過破風手中的信,抽出裏麵的信箋,展開看去,他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他手一鬆,信箋像落葉一般,被風吹得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緩緩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