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該結束了
慕容邪走進雨中,任由雨水把自己淋個濕透,但他的心中依然煩躁不已。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踩在雨水中的腳步聲過後,他頭頂那方天空突然不下雨了,他慢慢仰頭看去,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把暗黃色的油紙傘,油紙傘很大,幫他擋下了一片天空。
他抿了抿唇,心中的煩躁莫名地散去了,他的眸光慢慢地落下,很快看到了那隻白皙的小手,順著手看去,白色的衣袖已經濕了大片。
“子念哥哥,你的衣服都濕了,你冷不冷?”雪無心弱弱地開口。慕容邪這才看向她,此時此刻,她的小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裏的冷,臉上沾著水珠,一臉的無邪,她的一雙眸子再也不是清冷的,她正關心地看著自己,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濕透,粘在她的身上,露出她
妖嬈的身姿。
看到這,慕容邪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他快速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到了雪無心的身上,冷冷道:“回屋去,把衣服換了!”
“子念哥哥,那你呢?”雪無心瞅著他問道。
慕容邪沒有理會她,快速回了客棧,雪無心這才跟在了他的身後。
看著兩人先後進了客棧,驚雲和清流對看了一眼,清流湊到驚雲跟前道:“喂,你說,世子是不是對雪無心心軟了?”
驚雲立馬跳開:“你家世子是不是心軟我可不知道,不過,你得離我遠一點。”
清流皺起了眉頭:“為何?”
“我對男人沒興趣。”
“……”
慕容邪剛換好衣服,就聽見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他轉頭看去,就見雪無心悄悄把腦袋探了進來,她猛地看到自己,嚇得趕忙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慕容邪擰了擰眉,上前,伸手拉開房門,見雪無心正站在門口,她的懷裏抱著他那件濕透的外衣,外衣已經把她剛換上的衣服沾濕了一大片。
他的心中又莫名地生出了一團怒火,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濕衣服扔在了一旁,惱怒地看著雪無心。
雪無心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她睜著一雙大眼睛膽怯地看著慕容邪,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看著如此的雪無心,慕容邪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猛地伸手抓住雪無心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屋裏,合上房門,把她抵在了門板上,怒道:“雪無心,你說,你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雪無心一臉懵懂地看著慕容邪,她皺了皺眉,道:“子念哥哥,什麽叫裝瘋賣傻?”
“真的不懂?”慕容邪伸手挑起了雪無心的下巴,薄唇慢慢往她的唇邊靠近:“雪無心,你若是再裝的話,我就要親你了。”
其實,這也是慕容邪在試探雪無心,他希望雪無心是裝的,如此,他就不用整日對著她一副小白兔一樣的麵孔,他甚至可以殺了她。
“子念哥哥,這樣是親嗎?”雪無心突然抱住了慕容邪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慕容邪根本沒有想到,他怔怔地看著雪無心,片刻後,這才反應過來,他竟然被這個女人給親了!
他怒不可遏,一揮手把雪無心掀翻在了地上,咬牙道:“滾!”
雪無心頓時紅了眼睛,她委屈地看著慕容邪道:“子念哥哥,你說過要娶我做新娘子的。”
慕容邪攥了攥拳頭,轉過身去:“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雪無心吸了吸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咬著唇看了看慕容邪,這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雪無心走了,慕容邪心情並沒有舒暢多少,反而更煩躁了。
……
燕沐寧珞接到宮漠寒的消息,知道他找到了容淺止,兩人重歸於好,這才放心了下來,燕沐這才道:“珞兒,等明日見到翎兒,你得好好說說她,不能因為置氣,就不辭而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嗎?”
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兒,燕沐可舍不得說容淺止,便讓寧珞去說。
寧珞一聽便明白了,她瞪向燕沐:“你為何自己不說,而讓我去說翎兒?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他想得倒美,他自己做慈父,卻讓她做惡娘,她才不幹呢。
燕沐扶了扶額頭,笑道:“好吧,那我們都不說,就當全然不知道好了。”
寧珞睨了燕沐一眼,抿嘴一笑,往床邊走去,燕沐笑了笑,伸手扶上寧珞的腰身,貼著寧珞的耳邊道:“珞兒,你那個好了嗎?”“老不正經!”寧珞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當然知道燕沐指的是什麽,他們原本就是夫妻,誤會也已經解開,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的感情似乎又回到了十五年前,對於那種事情,她自然不會拒絕他,隻是燕
沐的傷勢剛好,她就來了月事,那種事情隻能又耽擱了下來。
燕沐伸手把寧珞摟進懷裏,有些委屈道:“珞兒,我都已經做了十五年的和尚,你還忍心讓我繼續做下去?”
寧珞的臉更紅了,她快速推開燕沐,轉過身去,有些不自然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燕沐一喜,正準備揮滅燭台上的蠟燭,而就在這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我們來得真不是時候啊,打擾到二位親親我我,恩恩愛愛了。”
說話間,墨子染鶯歌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裏。
燕沐神色一凜,寧珞快速拿過紫霄劍,轉身看向了二人,在看到鶯歌時,她眯了眯眼,此時,她終於明白鶯歌為何長得那麽像燕沐了。
“既然都來了,還藏頭露尾的做什麽,把帷帽摘下吧。”燕沐把寧珞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看著墨子染冷冷地開口,這個害得他妻離子散十五年的混蛋終於出現了!
墨子染把帷帽摘了下來,露出了和燕沐一模一樣的臉,他譏諷地笑了一聲:“你可知道,我曾發過誓,在你看到我臉的這一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倒是很著急去見閻王啊。”他頓了頓,又道:“三十八年了,這一切也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