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消息泄露
容淺止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把王府的事安排過後,帶著望月來到暗室見田遷。
在這暗無天日的屋子裏呆了一天一夜,田遷都快被憋死了,見容淺止終於來了,急忙上前道:“王妃,在下沒騙您吧?在下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的娘嘞,他一刻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呆了!
容淺止點了點頭,田遷一喜,剛要抬腳,就見容淺止幽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田大俠,我聽說你也是老江湖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是吧?”
田遷猛地一個激靈,他自然明白容淺止指的是什麽,心道:祖宗,這還用您提醒嗎,他又不是活膩了!
他急忙拱手道:“王妃請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會透露出去一個字!”
容淺止幽幽一笑:“那就好,我相信田大俠不會食言而肥的,你也知道,偷盜皇陵,在哪裏都是一條死罪。”
“王妃,在下明白,在下明白!”田遷賠著笑道,心中想著,他娘的,盜宮漠寒的墓絕對是他這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敗筆!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容淺止也沒再為難田遷,揮了揮手,放田遷離開。
“多謝王妃,在下告辭!”
田遷說了句,便火燒屁股般地衝出了暗室,往府外飛奔而去。
他的娘嘞,從今以後,打死他,他都不會再來寒王府!終於出了寒王府,田遷仿佛劫後餘生,狂奔了一陣,他靠在一棵大樹幹上喘了幾口氣,隨後咧嘴一笑,正準備離開,就見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了過來:“田遷,人送外號鑽地鼠,愛財如命,常年以盜墓為生。
”
聞言,田遷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寒意,他急忙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名白衣男子朝著他這邊緩緩而來,男子白衣勝雪,麵若桃花,在盈盈的月光下,宛若嫡仙。
然而,看著如此的百裏無塵,田遷身體猛地繃緊,他戒備地看著他,他不認識他,但他直覺他來者不善!
“閣下是……”田遷開口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昨夜去寒王府做什麽了。”
從昨夜田遷進了寒王府,百裏無塵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他第一時間讓人查了他的資料,他可以肯定田遷之前和宮漠寒並無來往,他昨夜突然去了寒王府,一定是有什麽目的。
對於田遷的目的,百裏無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而今夜他才會親自在寒王府附近等著,果然不出他所料,田遷出來了。
田遷一驚,他不認識眼前的男子,但憑著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他知道此人並不好惹,他咧嘴一笑道:“閣下真會說笑,在下去寒王府不是偷銀子還能幹什麽?”
“是嗎?”百裏無塵嘴角的笑意慢慢綻放開來,田遷隻覺得後背一涼,就聽到他又道:“你偷了一日一夜,想必定是偷到了不少銀子,你的銀子呢?”
田遷暗暗吞了吞口水,隻能假作鎮靜道:“哼,你是誰啊,我憑什麽給你看?告辭!”
說完,田遷就想溜,而此時此刻的百裏無塵早已失去了耐心,他突然出手,一手掐住了田遷的脖子,聲音清潤卻帶上了陰森之極的味道:“想不想死?”
田遷根本沒有看到眼前的男子是如何出手的,他的額頭上驚出了一層冷汗,他驚恐地看著百裏無塵,明顯感到死亡正朝著他一步步逼近。
他的娘嘞,他要死了!
但,他一點都不想死,對,沒錯,他就是個怕死鬼,這人世間他還沒玩夠呢,他不想去閻王那裏報道!
“咳……”他哀求道:“好漢饒命!你想知道什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問你,你昨晚去寒王府做什麽了?”百裏無塵頓了頓,又道:“你可以說謊話騙我,但你要知道我最喜歡把騙我的人五馬分屍。”
田遷的臉騰地一下就白了,他的娘嘞,這家夥怎麽看出來他想說謊騙他的,莫非他會讀心術?
他瞅著百裏無塵試探道:“我若說了實話,你會放過我,對吧?”
“你說呢?”百裏無塵幽幽一笑,沒說放,也沒說不放,但嘴角的那抹笑意卻讓田遷滲得慌。
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道:“我說,我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命都快沒了,還說什麽江湖道義,還是他的小命要緊。
他心中做著自我安慰,覺得他不守承諾也是被逼無奈,也不能全然怪他,隨即,他把想把宮漠寒沒死的消息賣給容淺止的經過都跟百裏無塵說了一遍。
“什麽,宮漠寒沒死!”百裏無塵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田遷一陣窒息,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此時此刻,百裏無塵隻覺得腦中轟轟作響,若宮漠寒沒死的話,他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化為泡影?
不,他決不允許!
他沒有時間再管田遷,猛地把田遷甩在了地上,身形一閃,往皇陵方向飛掠而去。
田遷癱坐在地上,重重地喘了幾口氣,他急忙往四周看了看,從地上爬了起來,撒腿便跑。
若是讓容淺止那祖宗知道了他把消息泄露了出去,指不定怎麽追殺他呢,他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再說。
百裏無塵一路狂奔來到了皇陵,守皇陵的士兵自然是攔不住他的,他沒費什麽力氣便來到了宮漠寒的陵墓前麵,見原本守陵的驚雲天星已經不在了,他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因為沒有人守著,他很快找到了機關,打開了墓室,進了墓室,看著空空的寒玉棺,他惱恨地閉上了眼睛。
三年的苦心經營,竟然付諸東流,他恨不能毀天滅地!
片刻後,他睜開了眼睛,突然笑了,好,真的好得很!
……
第二日,容淺止一行人啟程,容淺止擔心百裏無塵看出端倪,把自己易容成了一名丫鬟跟在寧珞身邊,驚雲四人也都易容成了燕沐隨行的侍衛。目送著容淺止一行人的馬車慢慢遠去,百裏無塵從一個拐角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