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假戲真做
聽著聲音,燕不離暗叫不好,今晚他雖帶了幾名暗衛,但都被他留在了寧劍山莊的外麵,此時他還沒來得及把他們叫過來。
掃了一眼快速出現在他和楚天嬌周圍的數十名弓箭手,他轉身,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寧天佐一身藏青色的袍子,他背著手,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看到寧天佐,燕不離一雙妖孽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隨即咧嘴一笑,對身旁的楚天嬌道:“天嬌,寧大莊主來了,還擺下了這麽大的陣勢,你說我們要不要迎一迎?”
楚天嬌也是個聰明的丫頭,她瞬間就明白了燕不離說這話的用意,她以前可不認識寧天佐,而且她是被寧飛挾持來了,自然也是沒有見過寧天佐,燕不離這是在告訴她寧天佐的身份。
寧天佐,她自然是聽說過的,寧劍山莊的大莊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俠,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三年前焚殺南楚三千將士的劊子手,看他長須飄飄,一副儒雅的模樣,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她把食盒在手中轉了兩圈,勾唇一笑:“不離,你傻了吧,寧大莊主都擺下了這麽大陣勢迎接我們,可見人家是多麽地‘熱情好客’呀,我們可不能辜負了寧大莊主的這番‘美意’啊!”
若論毒舌,楚天嬌絕對是當仁不讓的,她一臉笑意地看向寧天佐。
寧天佐停下了腳步,沉沉的眸光越過兩名弓箭手的間隙看向燕不離和楚天嬌,冷冷地哼了一聲:“太子殿下和楚大小姐還真是天生絕配,既然如此,黃泉路上你們正好可以做個伴。”
寧飛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向寧天佐稟報,但燕不離和楚天嬌進宮漠寒院子的時候,寧天佐還是很快接到了消息。寧天佐本來就懷疑宮漠寒突然來寧劍山莊是已經認出他來了,他是找他報仇來的,今夜見燕不離和楚天嬌兩人偷偷進了寧劍山莊,兩人見了宮漠寒和容淺止,又偷偷離開,他便完全可以肯定了他的猜測,
而且他還可以肯定宮漠寒和燕不離是想裏應外合對付他。
既然如此,他自然就不能放燕不離和楚天嬌離開,不管燕不離和楚天嬌是什麽身份,為了寧劍山莊的百年基業,他們都必須得死!
燕不離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寧天佐竟然這麽狠絕,他眯了眯道:“寧天佐,你不要忘了,你是北燕的子民,而本宮是北燕的儲君,弑君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我自然知道我是誰,我當然也知道我在做什麽。”寧天佐捋著長須冷笑了一聲:“這裏是我寧劍山莊的地盤,我殺兩個毛賊而已,誰會去管?太子殿下和楚大小姐盡管放心,我保證讓你們死得幹幹淨淨的,
連灰都沒有。”
聞言,楚天嬌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吞了吞口水,突然發現她以前找到天蠶靈玉再一次穿回現代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此時此刻,她可一點都不想死啊,她轉頭看向燕不離。
他們還這麽年輕,他們還沒成婚,就這麽死了,是不是太虧了?
丫的,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死啊!
“別怕,我們不會有事的。”燕不離握上楚天嬌的手,把她緊緊地拉在身旁。
燕不離的手很暖,看著他如玉般的側臉,楚天嬌第一次發現燕不離是個男人,是個真正的男人!
她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丫的,最壞的結果不就是死麽,她又不是沒有死過。
“太子殿下,不知您這是從哪裏得來的自信?”寧天佐譏諷一笑,他慢慢舉起了手。
燕不離看著寧天佐的動作,暗暗攥起了拳頭,即便最終逃不脫一死,但他也不能任由他宰割!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說話聲,但不見人影。
“阿榮,你說,總兵大人這個時候讓我們來尋太子殿下做什麽?莫非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說,你就不要在這瞎琢磨了,總兵大人馬上後腳就要到了,再找不著太子殿下,我們就等著回去領罰吧!”
寧天佐一驚,火雲城的總兵這麽來了?莫非他得到了什麽消息?
他來不及多想,但他非常清楚,火雲城總兵的人都找到這裏來了,他現在對燕不離和楚天嬌動手,定然會驚動他們,到時候他射殺儲君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他急忙壓低聲音道:“快,把他們帶走!”燕不離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心中也很疑惑,他和他皇叔皇嬸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到火雲城,那火雲城的總兵怎麽會知曉的?而且他這個時候親自帶人來找他更人讓人覺得蹊蹺,他捏了捏楚天嬌的手,
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楚天嬌會意。
待寧天佐讓人押著燕不離楚天嬌離開了,宮漠寒容淺止這才從一塊巨石後麵走了出來,二人目送著燕不離楚天嬌被押回了寧劍山莊。原來燕不離和楚天嬌之前離開後,宮漠寒和容淺止不放心,畢竟寧劍山莊可不是一般的山莊,寧天佐不可能不得到消息,宮漠寒擔心寧天佐得到消息後會對燕不離不利,便讓望月把驚雲破風叫了起來,呆
在他和容淺止的屋子裏,他和容淺止易容成二人的模樣,漫天過海出了院子。
因為易容耽擱了些時間,待兩人找到燕不離楚天嬌的時候,寧天佐已經準備殺他們了,宮漠寒自然恨不能現在就殺了寧天佐。但這個時候燕不離楚天嬌已經受製於寧天佐,而且即便加上他們兩人,他們也隻有四人,此時就跟寧天佐硬碰硬,無疑是不明智的,因而他才讓容淺止變聲,先把寧天佐唬住,讓他暫時不敢對燕不離他們
動手,他再尋找機會把他們救出來。
“漠寒哥哥,你說,寧天佐會不會在山莊裏再對不離哥哥他們動手?”容淺止有些擔心。
“暫時不會,因為他做賊心虛,擔心火雲城的總兵得到了什麽消息,是不是衝著寧劍山莊來的,他知道一旦事情敗露,不離活著對他更有用處。”容淺止點頭:“有道理,既然如此,漠寒哥哥,我們就假戲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