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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誰是投保人

  到了下午,孟浪又走進了考場,牛昭還是按時接送。在發現牛昭這個變化以後,他也有些沉默了。


  他心想,牛昭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現在突然有這種感覺了。


  不行,此事斷不可行,如果那樣的話,兩人以後就沒法好好說話了。


  等到全部考試結束以後,他坐在車子裏,忽然冒出了一句:“牛妹,你看我這人,現在除了有點錢外,啥都不是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可悲。”


  牛昭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講,扭頭看向他問:“怎麽了,怎麽突然有這樣的感慨?”


  孟浪斜看了他一眼,道:“我以前的時候口袋裏沒錢,別人瞧不起我,但那個時候我有上進心,全身都充滿著勁,幹什麽都全力以赴,我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簡直是帥呆了,酷斃了,而現在,我不缺錢了,但我卻沒有多少追求了,有點佛係青年的意思了,你說可怕不可怕?”


  “佛係青年?你現在信佛了?”牛昭不解地問。


  “嗬嗬,佛係青年並不是要信佛,隻是覺得自己無欲無求了,有隨遇而安的那種感覺,女朋友都不想找了。”孟浪微微笑著說道。


  牛昭立刻掃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不會說你以後要獨身了吧?或者說,你要想搞基?”


  牛昭到底是牛昭,說話說的這麽直接,孟浪禁不住大笑:“這個倒不至於,但是我真的缺少找女朋友的興趣了,牛妹,你說這怎麽辦?”


  “不找就不找唄,還要怎麽辦?不找也很好,一個人無拘無束,多好啊,我支持你。”牛昭也微笑著說道。


  “牛妹,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孟浪有點不相信地看向她。


  “什麽真的假的?我幹嘛要說假話?你不找女朋友,一心撲在工作上,對我們律所發展有好處,難道我還會不同意?”牛昭瞥了他一眼。


  孟浪瞬間明白了,剛才他說話的方向就不對,他說不找女朋友,可以說是正合她意,隻要他不找女朋友,牛昭不還是天天會和他呆在一起嗎?他應當說找女朋友,而且已經確定了,這才能讓牛昭死了心。


  但現在再改口,不好改了。


  拉倒吧,就這麽著吧,隻要他不鬆口,牛昭再怎麽追他也沒有用。


  在考研的同時,邵海波接的這個保險案子也進入了審理階段。


  經過兩人的努力,第一個一百萬的那個保險案子,沒進入訴訟程序,就把問題處理了。經過跟那家保險公司的溝通,保險公司順利將一百萬元的賠償理賠給當事人了。


  這大大增加了他和邵海波把官司打下去的信心。但第二筆三百萬元的保險,另一家保險公司拒絕賠付。


  既然是拒絕賠付,那隻好上法庭了。


  他和邵海波一起去法庭開的庭。


  巧合的是,保險公司請的律師居然是正源所的律師,出庭的是董卓。


  一見到老熟人,孟浪笑嗬嗬地走上前和董卓打招呼。董卓也很驚奇,兩人握了握手,才走回原被告席上坐下。


  都是熟人關係,邵海波心裏頭感到為難了,低頭跟孟浪說了一下,孟浪便道:“戰場之上,各為其主,我們該怎麽辯護還是怎麽辯護。”


  邵海波聽了,點了點頭,不能因為是正源所的老同事,就要給董卓的麵子,不全力以赴去辯這個案子。


  庭審一開始,董卓作為被告代理人,就先聲奪人,說這是一起保險詐騙案,保險合同無效,三百萬元的賠償一分也不能賠付,原告起訴無理,請法庭駁回去訴訟請求。


  孟浪當即就指出來道:“說是保險詐騙,但是誰是詐騙的當事人呢?反正原告的女兒不是,原告女兒是受害人,並不是詐騙的當事人,為什麽合同會無效?”


  董卓便立刻反駁道:“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衝著騙取保險公司的賠償而來的,是一起典型的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保險單子,現在案子已經偵破,保險公司沒有任何義務需要對這起保單承擔賠償的責任,原告的起訴毫無根據。”


  邵海波這時開口道:“騙取保險的是原告女兒的丈夫,而不是原告的女兒,原告的女兒是無辜的,原告女兒買了保險,你們保險公司同意投保了,就應當承擔賠償責任,而不能以涉及到保險詐騙,就拒絕賠付。”


  雙方一開始就進行了交鋒,庭審很激烈,董卓見狀,就知道雖然是昔日的同事,此時也是各為其主,不會給對方絲毫麵子的。


  進入舉證質證階段後,孟浪和邵海波作為原告方代理人,提交了當時原告女兒與被告之間的交流情況,證明當時原告女兒購買保險是她本人的意思表示,後來更改受益人也是她的真實意思表示,因而保險合同有效。


  但董卓卻質證道:“當時購買這份保險時,都是原告女兒的丈夫在為原告女兒購買的,而原告女兒的丈夫買這份保險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取保險,因而這份保單是自始無效的保單,原告提交的證據並不能證明購買保險是原告女兒真實的意思表示。”


  孟浪反駁道:“原告的女兒當時並不知道她的丈夫要騙保,她丈夫要騙保,那是她丈夫的事,與原告的女兒無關,本案的投保人是原告女兒,而不是原告女兒的丈夫,根據法律規定,投保人殺害被保險人的,保險人才不承擔賠付責任,而本案,原告的女兒是投保人,她不可能殺死她自己,因而本案並不是被告免責的對象,保單有效。”


  “原告口口聲聲說原告女兒是投保人,但是整個保險都是原告女兒的丈夫一手操作的,如何能說她是投保人呢?明明就是原告女兒的丈夫作為投保人,殺害了作為被保險人的原告的女兒,該份保單無效,保險公司不能賠付該筆賠償。”董卓堅持道。


  邵海波便補充道:“是不是投保人,要看保單上是怎麽約定的,保單上明明約定的是原告的女兒是投保人,而且在更改受益人的時候,保險公司也是聯係的原告的女兒,而不是聯係原告女兒的丈夫,如何說原告女兒的丈夫是投保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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