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不屬實

  王宇自然是狡辯,孟浪見了,心裏一尋思,必須要用朦朧之眼,讓這小子說實話了,不然,他站在這裏滿嘴放炮,結果對鄭好峰肯定不利。


  隻所以申請他們兩人過來出庭作證,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說出實話,如果不說實話,他幹嘛要申請他們出庭作證?

  孟浪凝視著王宇,王宇盯了他一眼,忽然打了一個冷戰,比冬天洗個冷水澡還過癮,難不成此人就是他生命中的至愛?


  王宇的眼睛溫柔起來,與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孟浪見了,知道朦朧之眼起效果了。


  “你說你是和平進入鄭好峰家裏的,那我問你,你為什麽要進入鄭好峰家裏?”


  “是許強叫我們去的。”


  “許強為什麽要讓你去?”


  “因為許強說,鄭好峰告他們家,他要去找鄭好峰理論理論。”


  “他去理論,為什麽要叫著你們?”


  “說讓我們去給他架勢。”


  “你們是怎麽去的?”


  “開車去的。”


  “誰開的車?”


  “許強開的車。”


  “你們去的時候有沒有帶著刀具什麽的?”


  “許強和張勇兩人各帶了一把刀,我沒有帶。”


  “你為什麽沒有帶?”


  “因為許強隻有兩把刀,給了張勇一把,就沒有了。”


  “這些情況,你跟偵查機關講過嗎?”


  “沒有。”


  “為什麽沒講?”


  “因為許家人不讓我們講。”


  “誰不讓你講?”


  “許作東,許強的父親。”


  王宇把話一講到這兒,法庭內頓時喧嘩起來,這跟王宇之前的說法完全不一樣,公訴人也驚呆了,許作東聽了,幾乎要暴跳起來了,王宇居然說他指使他作偽證!

  “狗律師,你問的什麽你?”許作東突然指著孟浪罵道。


  孟浪忽然聽到他居然在法庭上辱罵自己,便把目光一凜,看向了許作東,他不想對他用什麽朦朧之眼,因為這太費經驗點,也就是太費錢了,除非有必要,他才不會動用係統的力量。


  但是許作東太過可惡,便是略是動了一下朦朧之眼,許東作囂張的氣焰瞬間給打壓了下去。


  法官趕忙說肅靜,許作東老老實實了。


  孟浪繼續問:“你們是幾點鍾到達鄭好峰的家裏的?”


  “大約晚上九點左右,具體沒看時間。”


  “當時鄭好峰家裏有人嗎?”


  “有人,但是門是關著的,許強上前敲的門,一上來,鄭家沒給開門,後來許強敲的急了,他們才給開了門。”


  “開門之後呢?”


  “開門之後,許強就衝了過去,跟鄭家人吵了起來,許強就動手打了鄭好峰的兒子,鄭好峰的兒子就跟他對打,我和張勇看了,就上去幫忙,幫許強打鄭好峰的兒子,鄭好峰的兒子見打不過,就衝出門外跑了,我們去追,沒追上,就又回來找鄭好峰。”


  “找到鄭好峰之後呢?”


  “找到鄭好峰之後,許強就上去打鄭好峰,我和張勇也走過去,跟他一起打鄭好峰,鄭好峰當時拿著棍子,跟我們進行對抗,然後張勇飛起一腳衝過去,把鄭好峰給踹倒了,許強接著就衝過去,想把鄭好峰給壓倒在地上,不料鄭好峰反抗起來,去奪他手中的刀,許強見了,就往鄭好峰身上刺,但都沒有刺中,張勇見了,就上前幫忙,也刺了鄭好峰一刀,但不知怎麽的,他沒刺中鄭好峰,結果把許強給刺中了,許強叫了一聲,鄭好峰借機把刀給搶了過來,然後捅了許強好幾刀,把許強給捅死了。”


  “你確定你看到張勇刺中了許強嗎?”


  “我沒看的太清,但是當時張勇確實是衝上去捅了一刀,接著許強就叫了起來,事後張勇也跟我說過,說他可能把許強給刺中了,張勇刺完後,就呆在那裏了,半天沒動,我覺得他應當是刺中許強了。”


  “當時鄭好峰手裏頭有沒有刀?”


  “應當沒有,我沒看見,他手裏頭隻有一根棍子,刀應當是從許強手奪過來的。”


  “你之前在偵查機關有沒有講過這個事?”


  “沒有。”


  “為什麽沒有?”


  “因為我和張勇怕承擔責任,還有許作東讓我們幫著許強說話,就不能將這些情況告訴警察。”


  “你現在所說的是真實的嗎?”


  “是真實的。”


  “你現在為什麽又說實話了?”


  聽了這話,王宇看了孟浪一眼,說道:“因為我良心發現了,如果我再繼續說假話,就會冤枉鄭好峰了。”


  王宇說到這兒,法庭內部再次喧嘩起來,王宇不知怎麽的,突然之間推翻了原來所有的供述,所作的證言完全不利於許強,而有利於鄭好峰了。


  許家人直接就懵了,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說王宇讓鄭家人給收買了嗎?還是讓鄭好峰的律師給收買了?

  “狗律師,你問的什麽話?許強就是鄭好峰給殺死的,你再會辯也沒用。”旁聽席上的許家人也開始辱罵孟浪了。


  看到旁聽席上有好多人站起來辱罵孟浪,牛昭不禁緊張起來了,她看了看孟浪,卻發現孟浪很淡定,根本沒把這一切當回事。


  孟浪沒有去看旁聽席上的人,對他們,不值得動用朦朧之眼,對那麽多人動用朦朧之眼,估計得消耗他幾百萬的現金,何必呢?


  孟浪不去理會那些人,但法庭必須要管,法官讓法警製止旁聽人員的喧鬧行為,如果有人不聽招呼,立刻清除出旁聽席去。


  在法官的製止下,法庭重新安靜下來。


  此時,公訴人也懵了,王宇的證言把公訴機關為指控犯罪,所整理形成的證據鏈,完全給打碎了,這下還怎麽指控鄭好峰犯罪?

  想到這兒,公訴人要求重新對王宇進行訊問。


  法官聽了,允許。


  公訴人看了看王宇問了一句:“你要偵查機關的供述是否屬實?”


  “不屬實。”王宇斬釘截鐵地說。


  “為什麽不屬實?”


  “我當時說假話了。”


  “你為什麽說假話?你知道說假話的後果嗎?”


  “不知道,是許作東讓我說假話的。”


  王宇再次把說假話的原因歸因於許作東的指使上,這下把許作東可給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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