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假護士
垂眸,陳玉林對上鍾雲遙身影,嘴角上揚,一抹淡笑。
“喲!我還以為是誰惹了我寶貝生氣呢?原來是你這個女人。”
說罷,陳玉林順手將傅水摟進懷裏。
視線下移,鍾雲遙苦笑,隨後搖了搖頭,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傅水動手將鍾雲遙一把拉住。
眸色轉而銳利,傅水冷哼,“你想要走?不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分了嗎?來了醫院,不應該給我媽媽道歉嗎?”
眼神冷冽,“如果不是因為你,她老人家,到現在,怎麽會躺在醫院裏?”
躺在醫院裏?
“生病了?”鍾雲遙一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傅水腮幫子鼓起,發怒,“就因為你這個女人,給寒錚下了迷藥,他現在才會生死不明,我媽她不理會受不了刺激,進了醫院。”
抬眸,傅水望向華堂,“你這個家夥,在寒錚生死不明的時候,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實在是兄弟情深。”
半晌,鍾雲遙再一回神,傅水和陳玉林已經消失在自己眼前。
抿了抿唇,鍾雲遙望向華堂,欲言又止,“我,我想。”
“行了,想就去,我陪著你。”華堂笑容爽朗,兩手搭在鍾雲遙肩上。
咬了咬牙,鍾雲遙目光轉而篤定,轉身快步走向醫院。
隨手從更衣室找來一套護士服,鍾雲遙換上身,鼓足勇氣,便準備走進奶奶病房。
剛往前邁出一步,猛然一抹白影在跟前晃過,一個醫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快步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傅小姐,關於傅老太太的身體狀況,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
心裏一揪,傅水下意識望向陳玉林,心裏一陣不安。
伸手拽緊傅水小手,陳玉林扭頭看向奶奶,滿臉笑容,“奶奶,我和小水去和醫生談談,你好好留在這裏休息。”
輕點頭,奶奶揮了揮手,便讓兩人離開。
對上兩人離開,鍾雲遙頓時眼前一亮,沒有任何逗留,快步走進病房。
聽到身後聲響,奶奶抬眸,望向鍾雲遙,“原來是護士呀!”
側過身子,奶奶兩手便要撐起,“這看看,也到了時間,該吃藥了。”
“奶奶,我來。”鍾雲遙見狀,趕忙湊上前。
奶奶?
奶奶一聽這話,不自覺一愣,這醫院在傅氏名下,這些員工從來都是尊稱自己為老夫人,就連院長也不例外。
瞥見奶奶眸色詫異,鍾雲遙下意識別過臉去,“老夫人,我是新來的,所以這一不留神,說錯話了。”
聞聲,奶奶輕點頭,恍然大悟。
“沒什麽,老夫人也罷,我倒是更喜歡你叫我奶奶,親切些。”
心裏一咯噔,鍾雲遙不自覺苦澀,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自己自小就隻有外公和妹妹,對於奶奶這樣的身份,談不上的陌生,卻是苦澀。
兩人又是交談幾句過後,鍾雲遙小心翼翼開口,“奶奶,其實,我想你孫子看上的那個女人,不是故意的,也許你們是。”
話語未落,奶奶麵色轉而鐵青,“誤會?”
隨後一聲冷哼,“我家小水都和我說了,這樣的女人,不過是看上了我家的錢,終究不是適合我們傅家的清白姑娘。”
合適?清白姑娘?
鍾雲遙一陣苦笑,但卻無力反駁。
兩人正僵持著,房門突然被打開,一護士裝扮的女人徑直走進房間。
“老夫人,咱們該吃藥了。”說著,護士下意識望向鍾雲遙。
視線上下打量,一臉疑惑,“你是哪個科室的護士?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一身護士服也就罷了,這臉上更是口罩遮掩,耷拉著腦袋,古怪。
深夜,傅寒錚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沒有困意。
拄著木棍,傅寒錚緩緩走出木屋,小心翼翼在院子裏坐下,望著天上的星空出神。
“這麽晚了?還不睡?”身後,冷不丁傳來老爺爺聲響。
說著,老爺爺隨手拿過兩個玻璃瓶,放在跟前,“來,有什麽事情,是爺們喝酒不能搞定的,這,自家釀的米酒,你嚐嚐。”
低頭,傅寒錚看了一眼,隨手拿過一瓶米酒,便要一口悶。
“怎麽?我這鄉下就這麽點東西,你還想要一次性喝了不成?”老爺爺回以一記白眼,隨手奪過米酒。
從一旁茶幾上拿過幾個陶瓷杯,“這酒,要慢慢喝。”
兩人一瓶米酒下肚之後,老爺爺望著跟前田地出神。
不一會兒,猛然扭頭望向傅寒錚,“你知道,越是階級不同,這談起感情來,越是普通人的痛楚。”
喝了一口杯中米酒,老爺爺淡淡一笑,“你不知道,從前我追老婆子的時候,那可是艱難困苦,那時候,不管是她的家裏人,還是我的家裏人,朋友,老師,甚至是過路人,個個都覺得我們不行。”
“那後來呢?”傅寒錚不自覺一問。
後來?
兩手一攤,老爺爺苦笑搖了搖頭,“這後來,自然是在一起了。”
頓了頓,一聲長歎,“這些,其實都要感謝她,願意相信我,而不是動搖我對她的心思。”
此話一出,傅寒錚身子不自覺一愣,明白老爺爺的言下之意。
“行了,我這糟老頭,話要是說多了,隻怕你們這些小年輕也該厭煩了。”拍了拍兩腿,老爺爺站起身,“我這把老骨頭,也該休息了。”
說罷,老爺爺走出幾步,背對傅寒錚,發聲,“小夥子,有些事情,既然你好奇答案,那就去看看,我這老頭子,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了。”
聞聲,傅寒錚一怔,回眸,正對上角落裏,一隻雕刻精致的竹棍,以及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袱,裏頭裝著腳傷的草藥,以及服用方法。
沒有過多逗留,傅寒錚給兩人留下一張紙條,便是帶著包袱,拄著拐杖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出。
還未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異樣。
傅寒錚回眸,正對上二哈直接將自己撲倒,一腳踩在胸口,兩眼瞪圓,直勾勾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