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好臉皮
“你還在愣著做什麽?”
眼前這詭異恐怖的一幕讓司晨麵色巨變,連忙轉頭看向身旁的蘇禾,“這是六級的氣息,你再不出手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司晨的話讓一直神色淡定的蘇禾心裏微微一驚,六級?
他雖然猜測這少女此時的狀態必定不簡單,但也沒想到竟然是六級?
而恰在此時,那少女的注意力也落在了蘇禾兩人身上。
在秒殺了周恒三人後,離得最近的他們自然首當其中成了下一個目標。
此時的情況也不容蘇禾再考慮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陰謀,麵對六級的存在根本就不容他有半點馬虎的餘地。
手掌一翻,一張衰弱卡直接捏碎。
而在此時這方空間漫天血色的掩飾下,他的動作看起來毫不起眼。
可就是他這毫不起眼的動作,卻使得那少女正要有所動作身體猛地頓住,而那不知籠罩多大範圍的血色也如潮水般一點點收回她的體內;僅一個呼吸間,天地色彩恢複正常,那少女眼中的死白色也早已褪去。
失去了這道力量的支撐,那少女的身體也是失去了浮空能力,身體一軟,直接從高空中掉了下去。
那本來還在震驚這一切的中年女子見狀臉色巨變,身形一閃連忙飛奔過來將那少女接住。
感受著少女那除了生機之外沒有半分力量的身體,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的中年女子麵色驚恐,轉頭滿是憤怒的看著遠處山崖上的蘇禾兩人。
“你對我們小姐做了什麽!”
剛剛司晨說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自然明白這其中的罪魁禍首就是蘇禾。
見這中年女子還好意思問責自己,蘇禾頓時也是臉色一沉。
“我做了什麽可不需要向你解釋,若不是看在她不是有心的份上,此時她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你!”那中年女子麵色一怒,“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小姐若是有半點損失,就算是殺了你都不夠抵償你的罪責!”
“嗬嗬,好笑,你倒是來殺一個試試!”
蘇禾眼神一冷,若不是他還顧忌著這其中是否有什麽陰謀,此時這中年女子的態度就夠他起殺心了。
不過,蘇禾因為顧忌不想跟她多計較,但有的人可不這麽想!
此時那因為少女的變故而中斷的戰場,一個中年男子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隻見他眼珠子一轉,隨後一道掌風拍向身旁的敵人,大吼道:“三家的弟兄,那妖女殺了長老們,此時她失去了那詭異的妖力,大家上啊,給長老報仇!!”
而他這一嗓子也好似導火索一般,兩方人馬又再一次打了起來,而有幾道氣息在四級中高階的身影更是衝出人群,往那懷抱著少女的中年女子殺去。
這一幕讓蘇禾眼中精光一閃,站在山崖上的身體後退了幾步懷抱雙臂,一副打算看好戲的神情。
見蘇禾不打算插手,那幾人麵色稍緩鬆了口氣。
他們可是很清楚,那個冷臉站在那個二級身後的星袍男子可是五級高階。
而那中年女子卻是臉色劇變,她也不過四級高階,而且還得護著一個完全不能動彈的少女,他哪是這些人的對手。
轟——
女子懷抱著那少女,極力閃避躲開一道刀芒,可她還沒來得及站穩,一陣撕裂的疼痛就從她的後背傳了過來。
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女子身形一陣踉蹌差點摔倒。
看到這一幕,本來還在戒備著那少女會不會再次發難的幾人心頭大定,一個個攻擊得也越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小姐!!”
見自己小姐深陷危機,那些正與對手戰作一團的侍衛雙眼發紅,憑著受傷蕩開身前敵人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可,他們修為本就不敵那幾個四級中高階的男子,更別提此時更是有傷在身;僅一個照麵,那幾個護衛就已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摔回戰場,更是有一兩人躲閃不及,直接被人刀劍斬身不甘心的死去。
眼見自己人一個個死去,那護著少女的中年女子也是眼眶發紅。
本以為此行有小姐的變異金焱劍翅虎在,哪怕敵人真有五級高階也無懼,卻沒想到那金焱劍翅虎不知道找了什麽道,竟突然發狂喪失了理智。
若不是如此,以這隻變異金焱劍翅虎的種種詭異神通,那周恒三人怎麽可能會是它的對手。
不斷閃避著身後幾人的攻擊,女子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而她腳步也漸漸開始有些遲緩。
但她卻依然咬著牙抱著少女不斷往山崖上方掠去;她也很清楚那上方的兩人來頭不簡單,所以她打算賭一把,賭這些人看到自己的行進路線會有所顧忌不敢全力施為,好給她創造有利的逃生時機。
同時,她也在賭蘇禾兩人不會對自己出手阻攔,如若不然,她就真的是無路可逃了。
果然,當那後方幾人看到她衝向蘇禾兩人的時候,果不其然有些猶豫,手上的攻擊也是微微頓了片刻。
可就是這麽片刻,那女子也是放棄了閃避姿態,抓住時機抱著少女猛地在山壁上一點,終於來到了上方山崖,而在她的麵前,就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的蘇禾兩人。
而那一直追在身後的幾人此時也是麵色大變,此時的境地他們越發不敢在出手,萬一若是波那攻擊能量波及到蘇禾兩人,那可就玩大發了。
一時間,場麵竟是有些僵持。
那女子看著麵前的蘇禾兩人,死死的壓著牙關麵色陰晴不定。
而因為身上的傷勢嗜血過多的緣故,她的臉色看起來也是異常蒼白。
“這位公子若放我們過去,往後我蘇家定有重謝!”
聽到女子的話蘇禾雙眼微微一眯,蘇家?他倒沒想到竟然是本家。
不過,他卻並沒有打算因此就給她麵子。
“嗬!”蘇禾冷冷一笑,“剛剛還要殺了我,現在就是重謝了?你們這些大勢力出來的,倒還真是練就了一副好臉皮!”
他的話才剛說出口,在場所有人皆是臉色微微變化。
能在這個時候來這裏的,像蘇禾這樣的純散人還真是不多;也就是說,他這一句話相當於將在場所有人都打了一杆子,哪怕是連司晨的毫不例外。
而他的話更是讓那女子臉色陰沉,這麽說來,蘇禾是不打算給她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