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初進產房
第107章初進產房
許瀚東那完全就是個無聊至極的人，許瀚海的事兒他可是完全當成消遣來看的，不過看許瀚海對顏如玉的重視程度，許瀚東覺得自己該幫助許瀚海一把。
於是他便有意無意的向顏如玉講述一些許瀚海小時候的事情來吸引顏如玉的注意力，不過，這小時候的事情裡面有幾成真的是許瀚海做的，那就有待考究了。
問到了許瀚海最關心的問題，許瀚東得意的笑了，連許瀚海自己都沒法完成的事情，他許瀚東輕而易舉的辦到了，真可謂是太開心了。
許瀚東隱晦的提示了一下許瀚海要他請他吃飯之後回家了，再呆下去那是不識趣兒，許瀚海可是隱晦的提點了他可以走了好幾次了。
嘖，為什麼許瀚海這麼討厭見到他呢？許瀚東仔細想了一會兒自身的問題，卻發現他沒有什麼令人討厭的地方，將這一現象當成了許瀚海對他的深深嫉妒。
許瀚東幫助自己得到了最想知道的問題，許瀚海那別提多高興了，高興到臉許士良和顏如玉兩人都覺得他得了失心瘋，你看那笑的，比花兒還艷！
「海子，把牙齒收起來，太滲人了。」許士良到底是受不了許瀚海那比白痴還艷的牙。
微笑之中露出八顆牙齒是最得人喜歡的，可是許瀚海那何止是八顆啊，簡直就是二十顆好不好，上面牙出來了也就罷了，幹嘛下面牙也跟著出來，這不是演鬼片嚇人呢嘛？
被許士良訓了，許瀚海這才稍微性質的控制了一點點，可也不過是從二十顆變成十六顆罷了，再小點他就真心不能控制了。
許士良和顏如玉集體對他表示鄙視，太傻了，比顏如玉這個真傻子還傻。
許瀚海才不管他們的鄙視小眼神呢，他現在管不上，現在只要一有閑暇功夫，許瀚海就能想起顏如玉那時說的「不會！」心裡那就更冒泡似的，止都止不住。
「瀚海，你不覺得你再這麼笑下去，人會變得很白痴嗎？」顏如玉稍稍提醒，別笑了，她快撐不住了。
會變成白痴？！唰的，理智回籠，許瀚海萬分慶幸自己的大腦還能接收到信號，要不然就真有問題了。
「咳，那個我只兩天不是遇到點高興事情了嗎？笑的過分了點兒，但應該還在可接受範圍內的吧？怎麼你們都受不了？」
許士良和顏如玉對許瀚海稍顯輕微的修飾詞抖了抖，那可就不是過分了點兒而已，那是太過分了！
「海子啊，我們倆都是凡人，你這仙人級別的笑容，還是留著以後給玉皇大帝看吧。」難得的，許士良也跟著幽默了一把。
顏如玉聽了咯咯直笑，銀鈴般的聲音繚繞著許瀚海的雙耳，可許瀚海現在可是沒心思欣賞那美妙，顏如玉的沒一聲『咯咯』都像是嘲笑似的，讓聽了的人難受。
「無聊！」他們最近和許瀚東一樣的無聊透頂。
***
那日的事情雖說不盡如人意，可許瀚海依然很開心，這好心情一直持續到——
「海子，五爺呢？」許士良因為和張偉候他們拜了把子兄弟行五，這縣裡人上上下下的都叫他五叔，五爺的。
找他爸？問診啊？
「爸爸給王叔看病去了，什麼事兒嗎嬸子？」來的人不是別人，可是縣長許茂樹的老婆。
見他這麼著急，許瀚海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許嬸子見許士良不在，那可是急壞了，瞧見許瀚海在家，眉目一亮，這許瀚海不就是個學醫的嗎？而且這從小到大的可是沒少跟著許士良學醫呢。
「海子，你學過接生吧？」許嬸子問。
啥？！接生？！不會是陳玲玲要生了吧？
「哎喲別愣著了，玲玲要生了，你會接生不？」許瀚海愣著不說話那可是把許嬸子急壞了，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愣著幹啥？！耽誤人時間！
「產婆呢？」靠山縣這麼大，總是有那麼一個產婆的，現在的靠山縣產婆許瀚海想了想，還是個靠譜的主。
問起產婆，許嬸子顯然一臉的晦氣，「別問了，那老婆子前幾天上山撿枯枝摔腫了腿，現在在家躺著呢。」
呀！還有這事？他一直以為靠山縣人是不上山的，原來別人那也是上去的呀？
「許嬸子我先說清楚，我沒學過接生，自然也就不會，我可以試試，你說吧，陳玲玲現在怎麼樣了？」許瀚海是個醫生，可是卻從沒學過婦產科，就是在醫院裡面上班，他也從沒去婦產科轉過，他只能說，他儘力而為。
許嬸子自然也是知道的，接生這種事情就是許士良都不會，他們大夫所做的也就是在生產時出問題了，他們上，盡量抱住人命來。
這要是生產沒事，就是家屬也不願意他們進產房的，男子不得出入產房，可是個傳統。
許瀚海這麼說，許嬸子也不強求，她只是想找個醫生進去看看，好讓自己心安，畢竟陳玲玲那邊還有她親媽在呢，兩個生過孩子的人，就是沒有產婆，那也能讓孩子生下來。
許瀚海到陳玲玲家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坐了很多人了，基本上許茂樹一家全齊了，也是他們家的下一代就要出生，總是要受到重視的。
「海子，你來了，快進去看看，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生出來？」孩子要出生，這許翔武可是不管什麼前仇舊恨得，先把孩子生下來要緊。
這會兒，他倒是有點羨慕許瀚海了，是個醫生，可以在老婆生產的時候陪著又能幫的上忙，他呢，進去了只會添亂。
其他長輩們也是一個勁的催著許瀚海趕緊進去看看，母子平安才是硬道理。
女人的產房進不得，這一條理論許瀚海貫徹至今，可是就要為了陳玲玲打破了，值得嗎？
算了，生孩子要緊。
產房裡面的人並不多，就是許嬸子以及陳玲玲她媽，加上一個不知道是哪個的女人，許瀚海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個臨時充當產房的所有硬體設施。
一旁的架子上有盆熱水，那廚房裡面應該還有很多的熱水了。恩，生孩子應該需要這些的吧。
不過——
「都流了這麼多的血，為什麼不送醫院？！」這麼大的流血量完全就是難產啊，她們這些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不知道嗎？
其實她們還真的不知道，她們雖然也生過孩子，可是那時是有產婆的，她們根本就是不太擔心，可是現在沒有產婆的幫助，幾個女人一下子也不知道幹什麼，只是順著當年的經驗罷了。
她們當年那也是流血的，流血不是正常的嗎？幾個女人面面相覷，她們根本就沒注意到這流血還有問題。
「白痴！」所謂的醫生遇到病人那都有一顆慈善的心，遇到不會照顧病人的家屬那是相當痛恨，許瀚海那也不例外，也不管這幾個女人是不是輩分還是年齡比他大，直接叫罵。
陳玲玲在她們的照顧下簡直就是生命力頑強！
「她得陣痛多長時間了？」陳玲玲已經陷入昏迷，許瀚海沒法從她那裡得到更多的情況，轉而問被他罵傻了的三個女人。
「昨天晚上開始痛的。」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陳玲玲的媽，畢竟是母親，女兒快要不行了她還是擔心的，所以多許瀚海的斥罵她也不放在心上。
昨晚開始，現在都已近快中午了，這群女人是什麼腦袋，這麼長時間沒生下來，就不知道送醫院？！
而且——
「陳玲玲是不是不足月子？」他記得陳玲玲懷孕的時間不是很長啊，就是婚前懷孕，那也是顯早了一點點。
陳玲玲媽點點頭，他女兒何止是不足月子啊，這才是第七個月啊，她那外孫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要出來，這不死想害死他媽嗎？
「不足月子你們還不送醫院，你們是不是想害死她？！」許瀚海怒了，這種典型的早產就應該送進醫院裡面去剖腹產，這樣母親和孩子的活命率才回大一點，可是這麼個不知輕重的家庭，竟然敢就這麼簡單地把人放在家裡順產！
又不是古代沒什麼醫學條件，放什麼家裡生？！
「不是的，我——」陳玲玲媽被許瀚海嚇了一跳，險些哭了。
「孩子，還是先看看玲玲吧。」許嬸子可是鎮定的，許瀚海從進門到現在，許嬸子就是有時候驚訝，那也再沒什麼反應，許瀚海一而再再而三的罵她她還有些不高興呢，陳玲玲媽被嚇的差點哭了，她可不會，趕忙轉移注意力讓許瀚海先救人再說。
所以說，親媽和婆婆的區別就在這裡，婆婆永遠不會因為自己對你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而悲傷，母親，卻會將此當成自己這一輩子的痛。
也是救人要緊，許瀚海定了定心神，剛剛被他們氣的差點就忘了。
「許嬸子，麻煩你還是得跑一趟我家，我爸的藥草堂裡面有個醫藥箱，你把那個拿過來，我需要給陳玲玲開刀。」
開刀？！許嬸子這回是嚇著了，這麼嚴重，得開刀？！這開刀了，人還能活嗎？！帶著一堆的疑問，許嬸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行動上需要許瀚海的解釋，陳玲玲媽可不管這個年輕人要幹什麼，直接就出去了，估計是代替許嬸子了。
許瀚海看著許嬸子，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這種時刻，居然還需要理由？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