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也對也不對
「我只是我自己而已。」柯甯聽了老者的話，面色微微一變，卻是強自開口說了一句，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說不出來的悲涼，她的心中最為抗拒的就是自己便是永恆之主，她的心中最為明了，永恆之主就是永恆光芒，永恆光芒就是永恆之主，兩者本是一體，不可分割的存在。
自己縱然是擁有了永恆光芒，但是這光芒卻是最終還是屬於永恆之主的，若是日後真的永恆之主的意識歸來了，那麼她的意識又將何去何存，柯甯始終是不明白永恆之主的真正來歷，是以心中對於永恆之主說不出來的抗拒。
「罷了，你倒是還與以前一般的子，只是當你真的明白的那一天，只怕你就會驚喜了吧。」老者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目光望著三人，開口沉聲的說道：「這一天的到來，你們三個人來到這個陵園之中，卻是也早就是死神那歧算計好的，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出了差錯，導致了死神的隕落，但是好在大的方向沒有什麼變化，你們卻是終於也平安的到達了這裡，才讓我們這無盡歲月的等待沒有白費。」老者嘿嘿的一笑，開口向著賴鴻煊淡淡的說了一句。
「死神算計好的？只是不知道死神有什麼算計？」賴鴻煊看著老者的模樣，忍不住的開口問了一句，他心中很清楚，很多事情早在無盡的歲月之前，死神他們就已經安排好了無窮的招數，就是為了應對如今的天道末劫，自然是早有算計。
「你可知道什麼是天道末劫？」老者只是微微搖頭，開口向著賴鴻煊他們三人開口輕聲的問了一句，雙眸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說不出來的精芒來，便彷彿是天上的星辰一般的明亮，令人的心中也不由的微微一震，幾乎就要被攝取心神。
「我聽說每一輪迴，發生，天道輪轉，並非永恆，也是會崩毀的，所有的生靈，大地，這個世界之中的一切，都會與這個世界一起崩潰。」賴鴻煊聽到老者詢問自己，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愣，但是還是鎮定了一下心神，將自己在人皇那裡聽來的，和自己所領悟到的對著老者說了出來。
「你說的也對，也不對。」老者靜靜的聽著賴鴻煊說完，不由得開口微微一笑，向著賴鴻煊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回憶的神色來，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向著賴鴻煊說道：「天地崩毀，眾生毀滅，這都不錯，只不過天道末劫，卻是這一次才有的。」
「晚輩不明白，還請前輩指點？」賴鴻煊心中對於這未來的大劫卻是說不出來的好奇，人皇說的也是即為模糊，賴鴻煊並不清楚，如今聽著老者說起，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好奇了起來，開口向著這老者輕聲的問了一句。
「天道輪轉，生死一滅，這個世界從誕生到毀滅，總有天道在上面緊緊的壓著，看著，因果牽扯，萬世輪迴，到了最後的時刻，便會天搖地動，萬物毀滅，這個天地間從來就沒有什麼永恆的東西，便是你們身處的神州，也有著他自己的壽數，到了那個時刻，自然也就會崩潰，所有的生靈，都會滅絕。」老者微微一笑，開口向著賴鴻煊淡淡的說了起來。
「彼岸強者超脫一切，已經不屬於神州之上，所以就算是神州崩毀，他們也不會毀滅，只能夠來到這奈落之地，獨孤的生存下去，天地寂滅之後，無盡歲月的混沌時光，終究會有一絲光芒破開一切，便是永恆光芒。」老者說著，目光落在了柯甯的身上。
柯甯有些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卻是避開了老者的目光，並不多說，對於永恆之主的事情，柯甯卻是一向都是能夠避開就避開，絕不多說。
「永恆光芒乃是光長河的開始，從她破開混沌的那一刻起，原本沒有時間空間的混沌之中，便有了時間，於是才會有生命之樹從混沌之中生長起來，原本散落的大地一點一點的凝聚起來，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才會再一次的出現神州大地……」老者卻是微微一笑，也不與柯甯多說，只是繼續的開口說了起來。
「直到再有無盡的歲月，混沌的氣息完全消失，才會有許許多多的生命孕育出來，這就會成為一個新的世界，也就是你們現在所在的世界。」老者說完之後，微微的長舒了一口氣，向著賴鴻煊笑了起來。
賴鴻煊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那麼這個規則，確實不能夠打破的么？天地間的一切東西，甚至我們所在的大地，漫天的星辰，我們的天空，所有的一切，在最後的時候，總是會消亡的，我們就算是踏入了彼岸，最終也不過是被困在了這樣的虛無之中么？」
賴鴻煊說著，自己的心中都感受到了一陣說不出來的悲涼來，他縱然是能夠永恆，可是他的神州，他的家園，他的朋友呢？這樣的永恆，是不是真的有意義呢？賴鴻煊微微搖頭，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來……
「天道沒有輪迴，他只是在看著而已，人間一切的輪迴，都在他的眼中，天地的壽數，也都在天道的掌控之中，我們的修為縱然是能夠突破一切，就算踏破彼岸，也不過是自身逃出了天道的掌控，但是我們的一切，我們所摯愛的人，卻是依舊還在掌握在天道的手中，我們不能夠超脫，是因為我們的心中依舊不能夠放下，若是真的能夠放下，破空飛升，將自己的意念散在宇宙深處，不管這裡的一切，卻也是一種逍遙吧。」老者微微苦笑了一聲，向著賴鴻煊開口輕聲的說了一句。
「可是真的能夠不管不顧么？」賴鴻煊猛然間抬起頭來，向著老者望了一眼，沉默了一下，開口輕聲的說道：「若是真的能夠不管不顧，這裡又那裡來得這麼多墓碑，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是啊，就是因為不能夠捨棄，所以我們才留在了這裡，希望能夠有一天成功，不過現在卻是有了機會，這個機會在你的身上，也在我們的身上，天道末劫，沒有主角，只有我們所有的人都一起努力，付出我們的一切，才能夠真的令我們的神州永恆。」黑衣老者的聲音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開口向著賴鴻煊大聲的說了一句，目光之中充滿了狂熱的光芒。
「什麼？」賴鴻煊微微一愣，他想過抗爭，但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但是如今聽這個老者的意思，竟然是有了辦法能夠對抗日後神州崩毀，不由得心中也是激動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跳動的快了起來，向著老者開口吃驚的問了一句。
「天道也並非永恆，運轉到了今日，他的軌跡也已經出現了偏差，這就是我們出手的最好機會，若是我們能夠抓住機會，給他致命的一擊，便能夠改變這一切，令我們的神州永恆。」老者嘿嘿的冷笑了一聲，開口向著賴鴻煊沉聲的說了一句。
「可是天道飄渺，他究竟在那裡，便是我們也不清楚，何談給他致命一擊？」賴鴻煊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向著老者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