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襲殺
刀光悍然襲來,直接從兩側發起殺機,雪白的刀光,刀芒氣貫長虹,目標,正是張霖所在的馬車!
“有刺客!”
“保護夫人與公子!”
護送馬車的侍衛,頓時大驚,紛紛抽出長刀,並且釋放護身罡氣,籠罩整個車廂,形成一團赤盛光芒。
鎮國侯府的侍衛,自然都是頂尖,清一色的練氣巔峰水準,領首的護衛長,更是洞天層次!
這種實力,放在外界就是一個小型宗門,然而如此多的罡氣疊加,那兩道刀光還是瞬間擊破籠罩車廂的罡氣,將整個車廂劈的四分五裂!
“母親小心。”
狂暴的刀氣,擊破所有罡氣時威力就已經削弱大半,但剩下的威力用來殺一個普通人,甚至普通練氣境都足夠,可對張霖還夠不成威脅。
他直接拉住季馨榮從車廂上一躍而起,在車廂碎裂的瞬間,脫離殘餘刀氣的籠罩,出現在馬車外。
這一招,張霖並沒有展現多少實力,更多的是一種巧妙運用,在季鑫榮還來不及反應間,便發覺自己已經出現在車廂外。
“雲兒。”
季鑫榮神情微愣,她雖然沒有多少修為,並不修行,但身為鎮國侯的夫人,身邊高手無數,眼界還是有的。
剛才一瞬,已經足以讓她認識到,自己這個六歲的兒子,似乎並不普通。
“母親無需擔心,有我在。”
張霖不想過多解釋,隻能安慰道。
而此刻,眾多的護衛已經全部趕來,將張霖母子二人團團護住,足有數十的護衛,都是從戰場中一刀一刀拚殺出來,他們齊齊盛怒,所造成的殺氣直接猶如實質般彌漫四周。
“何方賊人,膽敢行刺鎮國侯的公子!”
領頭的護衛長,聲若奔雷,憤然怒喝,手持一把長刀,直接向著街頭一側當頭劈去!
眾多行人驚慌,而人群中,一個瘦小漢子,見此直接衝天而上,向著城外極馳!
一擊不中,遠退千裏。
“無膽鼠輩!”
護衛長見此,怒目圓睜,他提著一把長刀,直接隨著那瘦小漢子,衝天追去。
“爾等護好公子夫人!”
“是!”
二十多名護衛,齊聲怒喝,嚴陣以待,他們將目光掃視向街道另一側。
剛剛的襲擊,是從兩邊各有一人發出,護衛長修為深厚,因此可以獨自追擊一人,但他們皆不過練氣,如果貿然行動,隻會被對方剩餘的一人逐個擊破,因此不能輕舉妄動。
但二十多個練氣巔峰,結成陣法,就算洞天亦可以堅持抗衡一段時間,隻要他們戒備不動,剩下一人就絕對找不到機會。
因為這裏是鎮天城,是鎮國侯的領地。
不到一刻時辰,大隊的人馬,直接全副武裝的列陣而來,殺氣凜然,周圍的百姓早已散開。
而守護張霖的一個護衛,頓時大叫道。
“在那,別讓他跑了!”
順著目光所指,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頓時麵色一變,顧不得隱藏,身形直接衝天而起!
然而這次趕來的洞天高手無疑不少,直接三人衝天而上,緊追那個中年男子的身後,兩撥人都駛出城外。
“兩位洞天殺手。”
季鑫榮麵色難看,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
“好大的手筆,不知是何人有此手段。”
“查,徹查!任何敢傷我兒的人,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季鑫榮麵上,終於表現出一個鎮國侯夫人的威嚴,麵容怒目,充滿無盡殺伐之氣。
她身為一個鎮國王侯的夫人,又豈會沒有一點脾性,不殺伐果斷。
張霖見此,在旁邊捏了捏季鑫榮的手心,示意她安心,心中卻想到。
是那些同樣的“玩家”嗎?
浮生秘境,本來就是一條爭殺之路,而張霖更是被針對,所有參加浮生秘境的弟子,都想除他而後快。
這種情況下,麵對襲殺張霖沒理由不懷疑,是那些同樣托生的內門弟子,有些已經掌握了權力,開始布局襲殺自己。
可是,他們又如何知曉我的身份?
張霖眉頭一皺,在這個世界,他們這些人並不能互相感應,如果不主動泄露行蹤,很難被真正發現。
而這時,之前率先追出的護衛長,已經臉色難看的回來。
“怎麽樣,可追到那人?”
季鑫榮問道,護衛長一抱拳,麵色難看的回答。
“回夫人,追是追到了,隻是……”
“隻是什麽?你竟然放跑了那人?”
季鑫榮麵色威嚴,布滿寒霜道。
護衛長咬牙抱拳。
“夫人明鑒,隻是那人身上……帶著皇權特許的金牌!”
“皇權特許的金牌!”
季鑫榮聞言,瞬間瞳孔一縮,她並非不經世事,自然知道帶著這枚金牌,意味著什麽。
季鑫榮明白,張霖自然也明白。
“看來自己這個便宜父親,還處於多事之秋啊。”
能帶這種令牌,這些刺客不會是別人,隻能是那位魏皇所派!
而這種令牌的含義,也很值得玩味,讓一個刺客帶這種令牌,不管有意還是無意,被發現了,那麽到底留不留?
留,便表明了知道是皇帝所做,而皇帝自然也知曉刺客被留,是意味著鎮國候,已經將自己放在了對立麵。
雙方將處於難以釋懷的地位,鎮國侯府便可能直接迎來皇帝的清算。
而不留,則還保留著一線生機,就當雙方誰都不知道,彼此揭過,日後還可保持君臣之誼。
但這種事,怎麽能忍,需要多大的心氣才能忍?
所以皇帝這是試探,試探你鎮國侯,是否對朕,還有足夠的敬畏和忠心!
“愚蠢。”
然而張霖暗自卻嘲諷一聲,譏笑這皇帝的無能。
如此做法,隻會將人逼上絕路,忠心和敬畏,都是可以消耗的,經過這般揮霍,哪怕這次還可以君臣和睦,但早已留下禍患,隻等著你露出虛弱,便可以反戈一擊。
這老皇帝,看似學會了帝王心術,製衡之道,其實一竅不通,怪不得會差點滅國。
“令牌……”
季鑫榮緊緊咬牙,目中露出不甘,但她知道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夠插手。
因為這涉及到了君臣之間的反目。
“乖雲兒,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