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開始比武
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他是“雄兔”,但這畢竟是猜測,萬一不是呢?還是保命要緊。
那人聽到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看來你還認得我,我雖然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依舊有我的傳說,我這威名還未消散。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你想的那位。”
張淩虛的臉上滑過三道黑線,我自己都不確定你是誰,你好歹自己把名字報上來,我真就隨便說了一下,你還真信啊。
這時,外圍一個弟子對著那人說道:“‘雄兔’大人,您說我們是現在將他直接幹了,還是怎麽樣?”
如此一來,張淩虛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人不是別人,就是“雄兔”無疑了。
“雄兔”瞪了他一眼,那人識趣,退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子。
“雄兔”清了清嗓子,居高臨下看向張淩虛,眼神淩冽,仿佛一道目光就可以把張淩虛劈成兩段,說道:“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語氣威嚴,不容置疑,他伸出三根手指頭,“第一,拿好你的劍,自刎而死;第二,我們一群人,一人一刀,把你亂刀砍死;第三,你我向天道發誓,一對一公平決鬥,勝者生,敗者死。”
“雄兔”的嘴角向上一翹,露出輕蔑的勝利微笑,又以一種十分溫柔的聲音說:“你不用擔心,反正無論是早是晚,你都要上西天的,不如我現在就讓你遠離這紅塵俗世,如何?”
嗬嗬,這三個選擇說白了隻有第三條能選,這條看上去是一條生路,但其實也是一條死路。
因為,打不過啊,張淩虛跟他起碼有十級的等級差距。
難道隻能搬救兵了麽?這似乎也不行啊,這估計短信沒發完,自己就被一刀砍死了,而且天知道李白這個酒鬼會不會來這幫忙啊。
張淩虛心裏雖然這麽想著,但麵部依舊裝作苦苦思考的樣子,良久,才歎了一口氣,說:“也罷也罷,看來,今天我張某是難逃一死了,但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壯烈,死得其所。我,就選第三條吧。”
“哈哈哈,沒想你也是一條漢子,沒問題,我答應你的請求。”“雄兔”爽朗地大笑,“走吧,去我們‘卯門’的擂台吧。”
這不是你逼我選的嗎,你倒好,直接變成求你打架了。張淩虛這麽想,但也不敢說出來。
很快,張淩虛就在一堆弟子的“擁簇”下,和“雄兔”一起來到了擂台處。
擂台上有幾個“卯門”弟子正在上麵比武,打得倒是有模有樣的。
“讓開,讓開。”“雄兔”的聲音響起,他徑直走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兩人見此情況對著“雄兔”一拱手,“是。”說完,跳下了擂台。
“張老弟,上來吧。”“雄兔”臉上掛著暖暖的笑容,真不知道他這幾年來用這笑容蒙騙了多少人,不知道的,絕對認為他是一個人畜無害的陽光大男孩呢。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張淩虛想到。
張淩虛迫不得已也站上了這擂台。
待得張淩虛站定,整個擂台周圍已經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他們踮起腳尖,瞪大眼睛,伸長脖子,像無數隻被人拽起的鴨子,不斷地往裏張望著。“雄兔”開始大聲說:“各位同學們,今天,我與這位張老弟,都一同仰慕我們‘雌兔’的絕世風貌。”
張淩虛:???
張淩虛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明白“雄兔”要幹什麽了,四個字:
煽動仇恨。
張淩虛可不吃這一套,立刻反駁說:“各位‘卯門’弟子們啊,可千萬不要聽他瞎說,我隻是嗚嗚嗚,嗚嗚……”張淩虛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幾個弟子捂住了嘴巴,說不出話,隻能繼續聽著“雄兔”的高談闊論和無稽之說。
這時,下麵的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我們聖女‘雌兔’的名氣都已經這麽大了,連‘卯門’外都有追求者啊。”
“那可不嘛,好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們絕不能讓她落入外人之手。”
“‘雄兔’,加油,‘雄兔’,必勝。””
“加油,努力。”
…………
“雄兔”聽著下麵人的議論,心中很是得意,用帶有一個扇形圖的眼睛,裏麵有三分挑釁,兩分輕快,兩分得意,一分舒暢,一分幻想,半分緊張和半分思索(一共十分),看著已經被捂住口不能動彈的張淩虛。
“雄兔”繼續說話:“那麽現在,張小兄弟已經和我達成了約定,要決一死戰,勝者生,敗者死。”
什麽時候達成協議了,這是你逼我的,張淩虛這麽想到,但他還是不能夠說話。
“雄兔”這時突然轉變了神情,用一種虔誠的目光看向上天,說道:“天道啊,願你能為我們主持公道,我跟張淩虛的這一場比試,勝者生,敗者死。”
“雄兔”最後的“敗者死”三個字咬的特別重,說完後,又扭頭看向張淩虛,微笑著說:“張小兄弟,輪到你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張淩虛隻好硬著頭皮,學著“雄兔”的句式對天道發誓。這時,捂住張淩虛嘴巴的人早已退下,消失在茫茫人群當中。
突然,一道神聖的,無比威嚴的聲音傳入了張淩虛的耳朵裏,“吾已知曉。”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令人感到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夢”這家夥可真會玩,連個天道都給它弄了個明明白白的。張淩虛想。
“雄兔”這時候也是轉過頭來看著張淩虛,“怎麽樣,咱們開始吧。”
“等一等!”張淩虛從自己的行囊之中拿出了一葫蘆酒,這是他在路上買的便宜貨。
他把塞子拔開,“咕嚕咕嚕”就是一頓猛灌。
對麵的“雄兔”並沒有阻止他,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或許是壯膽,或許是想享受一下最後的生活吧。
待得聽到一聲係統提示音才停下
你已激活“太白心法”效果。
張淩虛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把行囊放在一邊,手臂一揮:
“來吧,讓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