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女兒送娘嫁人
木槿扭頭看向桑野,他是一早就知道那個男子的身份了?
桑野低聲對她解釋道:“他腰間的玉佩是鳳鳥紋,這是隻有天黎國皇族才能佩戴之物,就像是大夏國的夔龍玉佩,一樣的寓意。”
“而那玉名赤楓,色澤如火如血,是一種瓊玉,為天黎國皇室嫡親皇子才可用。”桑落冷著一張臉說:“你救了這麽個人,真不知是福是禍。”
木槿不想知道這是福是禍,她隻是拉著桑野,忙招呼大家趕緊走。
鎮長胡瑞鬆帶人來了,這些重傷的傷患都被城隍廟的道士醫治了一番,已經無大礙了。
胡瑞鬆帶人接手此事很快,加上肖宇這位禁衛軍在此主持公道,百姓應該能得一點補償了。
既然沒他們的事了,還不趕緊走,是想等人找麻煩嗎?
肖宇還是教訓了這位小侯爺一頓,等他回身時,木槿他們一行人已經不見了。
沒辦法,現在還是趕緊送主子去鎮長府邸醫治的時候,等主子醒來,聽主子怎麽吩咐吧。
城隍廟清虛道長卻是很吃驚,木槿小小年紀,醫術卻是極為了得,無論是針灸還是動刀,她都得心應手的像個十多年的老大夫。
可她明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就算自幼行醫,也得八歲能行醫,年頭不過幾年吧?
可看她的手法,熟練的根本不可能行醫幾年,她的沉穩冷靜,也絕對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會有的。
可是奇了怪了,明明就是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啊。
奇哉!怪哉!
……
木槿對於那日出手救人的事,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回到家裏就忙活起來了,等到初六這日,便是她母親出嫁的大喜之日了。
桑野親手紮了一頂轎子,木槿買了紅布和輕紗,再用絹花點綴,一定花轎就好了。
桑落也真替他二叔高興,寫了好多對聯和門頭貼上,十分吉祥喜慶。
青峰和長虹剪了雙喜字和窗花,貼在了桑野他們家,也貼在了桑彥家各處,兩家張燈結彩的都是喜慶十足。
桑彥從隔壁村請來了嗩呐隊,
嘀裏哇!嘀裏哇!吹的賣力十足。
霹靂吧啦,鞭炮響了一路。
桑彥穿著大紅喜服,戴著大紅花,紅光滿麵的步行去接新娘咯!
“接新娘子啦!接新娘子啦!”
孩子們拍手蹦蹦跳,一路上嘻嘻哈哈,圍繞著花轎轉,好漂亮啊!
“恭喜桑大夫了!”
“祝早生貴子啊!”
“恭喜恭喜!”
“多謝大家!多謝大家!回頭去喝喜酒啊!”桑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拱手笑謝著大家。
一路熱熱鬧鬧,很快便來到桑野家門口了。
木槿讓桑野和桑落趕緊到門口的兩串鞭炮,讓青峰和長虹去把新娘子扶出來!
桑彥在門口等著,望著蓋著紅蓋頭的楚蘭步出大門,他笑著迎了上去。
楚蘭的手被桑彥抓住,她低聲罵了句:“老不正經的。”
“晚上更不正經。”桑彥笑著湊近她小聲笑說,腰間被掐一下,他笑著嘶了聲,便牽著新娘子上了花轎。
紅地毯是撒著花,是桃花。
一群小孩子排排站脆生生笑吟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楚蘭在蓋頭下紅了臉,坐在花轎裏,聽著孩子的笑吟吟——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木槿鼓掌笑喊道:“爹,娘,努力點兒,明年給我添個弟弟妹妹啊!”
“爹盡力!”桑彥也是厚臉皮,真的拱手回一句,在圍觀父老鄉親的哄笑聲中,起轎“嘀裏哇……嘀裏哇……”的接走了新娘子。
村裏有人跟著轎子搶喜糖花生,也有人留下向木槿道喜的。
活了這麽大歲數,娘給女兒送嫁的見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兒給娘送嫁的。
王來振拱手笑說:“恭喜恭喜了!他們二人也真是苦盡甘來了。”
“多謝裏正!”木槿和桑野拱手一笑,他們也為兩位
長輩高興。
“請問,這是桑……”肖宇帶人和禮物來的,一見到木槿,便闊步走過去,拱手一禮:“總算是找到您了,這是我家主子送給您的謝禮。”
木槿都快忘了對方是誰了,聽他提起主子,她才記起來他是誰。
桑野出麵拒絕道:“內子隻是做了該做之事,無需任何謝禮,你們回去吧。”
肖宇初見此人,便覺此人不俗,今日再對上此人平靜冷漠的眼神……給他的感覺很危險,是弱者遇上強者的危機感。
“我早說過了,好心遭雷劈,是禍非福。”桑落抱臂陰陽怪氣道。
肖宇記得這人與他對的一掌,他當日強行咽下一口血,回去便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木槿上前,伸手向對方,勾唇說:“身上有銀子嗎?給我一錠。”
肖宇不明白這小女子此話何意,可他身上也沒帶什麽大銀釘子,便拿過一旁隨從捧著的紅漆托盤,掀開紅布讓她隨意。
木槿看著這一盤子晃眼的金子,她伸手拿了一錠掂了掂,對對方一笑說:“好了!診金藥費我都收了,與你們算是銀貨兩訖了。好走,不送!”
他們家還要擺席,忙著呢!哪有空搭理他們啊?
瞧瞧,門口布棚下可都是客人,正等著開席呢!
侍衛愕然的望著這位奇女子,他幫主子辦過那麽多回事,頭一次遇見這樣的……這讓他回去怎麽交代啊?
“回去吧!”木槿頭也不回揮揮手道:“我們隻是平頭小老百姓,過得就是春耕秋收的平淡日子,並不想與你們這些貴人有任何牽扯!”
桑落見這人還不走,他抬手就要把這群人打出去。
桑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看向肖宇麵無表情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早點回去,別再遇上什麽意外,真因此丟了性命。”
侍衛望著這個人,很想問他究竟是什麽人?怎麽好像知道他家主子這次是被人所害,而不是意外被撞成重傷的?
最終,他們還是離開了。
一是怕被桑落揍,二是怕木槿生氣。
主子似乎有心討好這小娘子,他們可不敢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