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林柔的痛苦過往
木槿一把匕首甩了出去,將對方的手腕齊齊斬斷,叮!匕首釘入了堂屋北牆上的一幅山水畫上。
“啊——”林柔被飛灑的血濺了一身,和歹人一起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木槿抬手拔了簪子,在歹人承受巨大痛苦,動作變緩慢時,她招招攻擊向對方的死穴。
歹徒被打得措手不及,從開始主導權就在木槿手裏,木槿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給他。
“啊——”歹徒一聲淒厲的慘叫,脖頸上插入了一根銀簪。
木槿沒有去拉對方臉上的黑巾,而是出手極快的連續在對方身上重力點穴,直到對方吐血倒地,她才後退幾步,摔倒在了地上。
林柔嚇壞了,也滾落在地上,趴著一動不動,滿眼驚恐落淚的望著那個抽搐幾下……就不動了的歹人。
木槿這人不動了,她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拔了牆上的匕首,轉身速度極快的跑過,雙手握著匕首,單膝砰的跪地,匕首插入了對方眉心,這下確定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林柔都嚇傻了,從開始莫名其妙被人脅迫,到後來……
木槿聽到孩子的哭聲,她起身抬袖抹了把臉上都血,這才過去搖著搖籃,哼著溫柔的曲調,又把孩子哄睡著了。
“木、木大夫……”林柔嚇得臉色蒼白,她也聽到孩子的哭聲了,想爬起來去抱孩子,可腿卻軟的站不起來了。
木槿舉步走了出去,學杜鵑鳥叫一聲,便有兩個人出現了。
黑衣黑巾,包裹的嚴嚴實實,一句話沒說,進屋抬走了屍體,並把木槿的匕首拔出放在桌上。
木槿去打水,把屋子裏的血跡擦幹淨,倒了的東西也扶好了。
擦幹淨消毒的匕首,插入了刀鞘裏,出門去提了藥箱回來。
果然,沒多久,就有左鄰右舍來關心了。
“沒什麽事,就是醫治了一名受傷病人,他人已經走了。”木槿笑容明媚溫柔,雖然身上有血跡,可大家也沒什麽懷疑。
畢竟,木槿是大夫,身上染上血跡正常。
送
走了好心的左鄰右舍,木槿回到了堂屋裏,看到林柔已經整理好衣裳了。
林柔忽然有些怕木槿,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還是看起來弱質芊芊的女子,會那樣凶猛的把一個大男人給殺了。
木槿望著林柔,淡淡道:“這裏有我的衣裳,咱們身形差不多,換一下吧。”
林柔望著木槿轉身出門的背影,她忽然開口喊了一句:“木大夫……我……那個人他……”
“我什麽都不知道,也沒見過什麽歹徒。”木槿拉開那個人的麵巾看了,是個長得不錯的男子,就是一臉的凶相,不是個好人。
“木大夫,我想說。”林柔淚流滿麵的望著木槿的背影,雙手緊攥著衣襟哽咽說:“他是三年前強|暴我的人,是……是我一個遠方表哥,我姑奶奶家……家的孫子。那一年我母親帶我去姑奶奶家走親戚,遇上了大雨天,我們就……就在哪裏留宿一晚,我本來和表妹睡的,可是表妹……表妹半夜不見了,然後……然後……在那個雨夜,他淩辱了我……木大夫,我喊了叫了,可雨聲太大了,根本沒有……沒有人來救我……然後我……他捂住了我的嘴,我……”
“夠了,林柔,不要說了。”木槿跑過去抱住了林柔,在這個封建的古代,貞潔對於女子而言重過一切,可想而知,這又是一樁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冤屈。
“木大夫,我大哥堅持要告他,我爹娘也咽不下這口氣,可我害怕……我跳河自殺了,是阿峰救了我,不嫌棄我髒……娶了我,可我……因為曾經的噩夢成親兩年……沒讓阿峰碰我,阿峰他……他……他是個好男人。”林柔趴在木槿懷裏,把多年的委屈與痛苦都哭出來了。
“我知道,梅峰是個好男人,你們如今也過上了好日子,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不好的往事了。”木槿安慰著林柔,林家的人,真的很不錯。
梅峰,更是個好漢子。
“木大夫,我們告過他,可他跑了,我們家和姑奶奶家鬧蹦了,大哥說……早晚有一天,會讓所有傷害我,欺負我們家的人,都得到報應的。”林柔是性子很
柔弱,可她也不是一個軟包子,畢竟她是那樣家庭教出的女兒。
“你大哥說的對,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果說木槿之前殺人,還有點心裏不是滋味兒。
那現在木槿知道自己殺得是一個人渣,就有點後悔,讓對方死的太痛快了。
“木大夫,今日這事,能不能……”林柔望著木槿,哀求她不要把這事告訴梅峰。
木槿點了點頭,便扶林柔起身,拿了衣裳給她換,然後對她說:“回頭把這衣裳燒了,我家裏還有一身新做了沒穿的襦裙,剛好送給你當拜師禮了。”
“拜師禮?”林柔抬頭望向木槿,見木槿一笑,她便立馬跪下向木槿恭敬一拜:“林柔拜見師父!”
“好了,快起來。”木槿扶起林柔,讓她趕緊換衣裳,她們回去做飯了。
林柔去屏風後換下了髒衣裳,鎖骨上有點紅印,是被那混蛋撕扯衣裳時留下的。
“這個抹一下,一個時辰就消了。”木槿貼心的遞給林柔一盒藥膏,她也拿了衣裳去換。
林柔抹了藥膏,這才換上木槿的衣裳,二人收拾一下,也就抱著孩子回家了。
木槿手裏拎著髒衣裳,路上有見過林柔的人,見林柔換了一身衣裳,也沒懷疑。
都想著,大概是這小婦人幫木槿忙,把衣裳都弄髒了吧?
回到家裏,木槿拿了火盆,便把衣裳燒了。
又把那套新襦裙找出來,連鞋襪都給了林柔,讓她去沐浴換上。
林柔洗個熱水澡,才真的覺得身心放鬆了下來。
下午桑野和梅峰回來,聽說林柔拜木槿為師了,木槿送了林柔新衣裳,梅峰也覺得挺好看的,並沒有懷疑什麽。
林柔暗鬆了口氣,這種事,男人忍受得了一次,卻不表示能忍受第二次,她實在不想因為這件事,讓他們心裏都像紮了根刺一樣。
木槿完全理解林柔的擔憂,所以她幫林柔做了遮掩,把衣裳都燒幹淨了,也就什麽都一了百了了。
畢竟,那個人死了,施老的人,會處理的屍骨都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