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清白

  聶予菲字字珠璣,幾句話間,遍從劉錫錫的話中找出漏洞。劉錫錫的冷汗已經下來了,夭折呀到:“怎麽可能會忘?那可是價值一千萬的項鏈,若是丟了我可是賠不起的,所以我記得無比清楚,我為了不要丟失還特意放進了抽屜的下層,可惜還是放不住有心人,”


  說罷無比內涵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沙宣,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聶予菲聲音不變,恍然大悟到:“原來如此,不過劉錫錫小姐難道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沒有人知道你的項鏈在哪裏,當時拍戲中的沙宣甚至不知道你帶著項鏈來的,項鏈的所在你怕丟藏的很深,難不成沙宣是怪盜羅賓汗?竟然在全然無知的情況下偷了你的東西?”


  劉錫錫麵色一僵,不甘心機繼續道:“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是慣偷無意間透翻看到拿走的?”


  聶予菲:“那麽既然這樣寶貴的項鏈你為什麽不加鎖?甚至為什麽要帶進劇組?你又為什麽要租這樣一條價值不費的項鏈?”


  一連幾個問題問得劉錫錫麵色愈發白,這一次閉上眼睛想了許久才想出借口:“我租項鏈是為了,參加派對,昨天正好參加,一直到淩晨,一早趕來才會帶著。”


  聶予菲又到:“那麽見是你租用的今天是歸還日期,你的戲並不著急,為什麽不先去歸還,而是選擇藏進抽屜最底層藏起來呢?”


  事到如此已經在明白不過了,聶予菲每一個問題都是直戳紅心,竟然一步步讓眾人想出了事情的大概。


  分明是劉錫錫自己貪心想要私吞項鏈,才會陷害沙宣,讓沙宣背黑鍋。也就是說項鏈沒有丟失,就在劉錫錫自己的手裏。


  這時聶予菲轉而對沙宣問道:“那麽沙宣,那個時候你為什麽進化妝間?”


  沙宣見事情基本解決了,深吸一口氣不太情願的答道:“有人跟我說有個人送給我包裹放在了化妝間,結果我找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是有人告訴沙宣黃煜子韜給他的包裹,所以沙宣才不準許化妝師和助理跟著。因為她現在跟黃煜子韜的地位懸殊,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也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聶予菲笑到:“那麽事情明了了,劉錫錫小姐,雖然我不太知道你為什麽要陷害沙宣,但是你究竟可不可以獲得原諒,接下來就是沙宣的意思了。”


  說罷聶予菲掛掉了電話。沙宣是一個有頭腦有想法的女孩子,相信這件事情沙宣能夠弄清楚。


  聽到了電話另一頭的忙音,沙宣手機上的錄音也自動結束了,轉而看相已經麵色煞白的劉錫錫,臉上沒什麽表情:“你認為應該怎麽處理呢?”


  劉錫錫腦子裏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完了,她陷害沙宣被當場揭發,外麵還有那麽多的記者,若是她陷害的事情真的傳了出去,那麽她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劉錫錫頭上全是冷汗,心中不甘,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是誰讓我這麽做的?我告訴你,是天堂的人,天堂娛樂集團!你認為你有多少本事跟天堂鬥?我勸你還是老實一些,我或許還能為你求求請!”


  歸根就地,劉錫錫是在威脅沙宣把這件事情成擔下來,至少這樣劉錫錫就沒事了。


  沙宣笑了,一張娃娃臉笑起來格外燦爛,清雅動人:“我這個人什麽都怕,就是不怕勢大的,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再來十次也沒有關係。我未來什麽模樣我不知道,你的未來我卻知道。事情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留後路,將壞事做絕,若是沒有外麵那群記者,或許出了這個門,你把項鏈換回去,我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可惜現在……”


  沙宣的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警笛聲,高昂刺耳,劉錫錫看著沙宣手中錄過音的手機,在去品位耳邊令人膽寒的警笛聲音,當著眾人的麵,對著沙宣,直直的跪了下去。


  “求求你!我不能坐牢,我還年輕,一切才剛剛起步!”


  沙宣的心已經墜入冰窖僅僅是一天,沙宣就感覺自己似乎突然長大了,看著劉錫錫,沒有憐憫,臉上安靜的沒有情緒,更加另劉錫錫絕望。


  “你說你還小年輕,有沒有想過我才十七歲,你說你一切才剛剛起步,那麽我呢?你陷害我偷盜,是要毀掉我的一生。在祈求別人心軟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有過四號的心軟?一念之差,你若是之前有一絲一毫的心軟,你自己都不會這樣自食惡果。”


  警察已經進來了,看著眾人敬了個禮,其中零頭得到:“有人報警說丟失了價值上千萬的項鏈,切且以抓獲嫌疑人,都分別是誰?”


  劉錫錫剛要說什麽,卻被沙宣搶了先:“警察叔叔,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是這位姐姐想要陷害我偷盜,還提前通知記者想讓我身敗名裂,現在我要舉報陷害,手機裏有錄音。”


  領頭的明顯一愣,一向是聽說娛樂圈亂,沒想到是這種亂法,上一秒還是小孩子手腳不幹淨偷東西,下一秒就變成了設計陷害,還是證據確鑿。


  領頭接過手機按下播放鍵,過了一會兒,已經把事情的前後弄清楚了。


  “錄音裏的這個女人是誰?”


  沙宣如實到:“是聶予菲,我跟她是一個公司的藝人。”


  領頭咂咂嘴:“邏輯思維能力夠強的,這水準都快趕上FBI了。”


  這話自然是玩笑的成分居多隨後領頭正色到:“那麽這位小姐,現在我們一以誣告陷害罪邀請你接受調查,”轉而看向沙宣,“你也需要錄口供,另外聶予菲小姐也需要去錄口供。至於在場的人一會兒會有專門的人做筆錄,敬請配合。”


  沙宣等人背警察帶走,背外麵的記者拍的清清楚楚。現在網絡上已經炸窩了,原本說沙宣偷盜很多人表示不想i西寧,然而看到沙宣被送上警車仿佛得到了印證一般,網絡上的人紛紛表示看錯了人沒有想到沙宣看上去可愛竟然是這種人。對沙宣大噴。


  有一部分心地好一點的表示畢竟沙宣還小,今年才17歲,做點錯事隻要改正還是好孩子。


  網絡這邊鬧著,聶予菲也接到了警方的通知,聶予菲出門前隨手發了一條微博。


  “姐妹被陷害,我去做個證,相信我的人也請相信沙宣,那個孩子絕對不可能偷東西,我們一起演戲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糖經常被偷吃的一幹二淨,隻有沙宣一個人沒有偷吃,一個蘋果放在她化妝台上,她要再三確定是送給自己的,且在得知是誰送的,道過謝才肯吃,這樣的姑娘絕對不可能去偷別人的東西。”


  微博附上了聶予菲和沙宣的合影,小丫頭天真無邪,笑的一臉燦爛。


  聶予菲的聲援無疑是為沙宣找回了不少人氣,對沙宣的討伐聲也小了許多,畢竟警方還沒有給出官方結果,那麽結果是什麽還未可知,現在反轉的新聞太多了,萬一真的是誤會沙宣了呢?

  進入警局做了筆錄,聶予菲和沙宣直接出來了,警局門口已經被一大群記者、粉絲圍了個水泄不通。


  “沙宣小姐,沙宣小姐!網絡傳言您因偷盜一條價值千萬的項鏈被警方帶走,請問確有其事嗎?還是說有什麽隱情?”


  “聶予菲小姐,之前你在微博上說為沙宣去作證,那麽能說明一下此案跟您有什麽關係嗎?”


  “……”


  各種各樣的問題層出不窮,聶予菲被問得腦袋疼,周這麽沒有說話,呂珊匆忙解釋到:“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請大家等待官方聲明,麻煩讓一讓,今天的事情很多,小菲和萱萱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肯請各位預留一些私人的時間,昂兩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


  終於擺脫了記者,幾人上了準備好的一輛車,加長林肯,高調到令人難以忽視。坐上車,聶予菲就看了封睿陽一張充滿擔心的臉:“情況怎麽樣了?”


  聶予菲解釋到:“已經沒問題了,很快就會對劉錫錫以誣告陷害罪起訴,不出意外打底半年。”


  一個年輕的演員坐牢,甭說半年,就算是拘留三天也足夠變成一生的黑聊,劉錫錫這一輩子,算是毀了。不過怪的了誰?是她自己害人終害己,自食惡果罷了。


  封睿陽聽後輕歎:“你沒事就好,這背後貌似牽扯天堂,隻怕沒那麽簡單。甚至天堂有可能會維護劉錫錫,也不是不可能,以及接下來還會有後招。”


  聶予菲喝了一口準備好的果汁,眼中帶著你幾分算計,不知在想什麽:“不會,別忘了劉錫錫可不是天堂的人,這麽做不外乎是撇清關係,畢竟劉錫錫所在集團和天堂天差地別,出了事也沒人會相信是天堂這樣愚蠢做這種事情。至於後手……娛樂圈害人的方法也就那麽幾個,把自己修煉好了,就什麽都不怕了。”


  聶予菲轉而看向沙宣也:“你也不要太在意,這種事情在娛樂圈,本身就是常有的事情。學會保護自己,練就銅牆鐵壁,也就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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