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嵐尋夫

  一樓哄鬧,二樓安靜,三樓隱隱有著說話的聲音。這三樓是重要的地方,隻有白家人或者對於白家特別重要的人才能夠有資格進入。


  邱少華離開了,那三個人也玩不下去了,白浩白米站起身走到聶予菲的身邊,有些不太明白聶予菲的葫蘆裏究竟買的什麽藥,聶予菲卻但笑不語,不打算解釋。


  封睿陽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沒有動,手裏捏著骰子似乎在想著為什麽自己今天這麽倒黴,為什麽別人都是向前走,他差點走負了。隻是唇角勾起的一抹寵溺清淡溫柔,仿佛能夠將一個人化開融入骨髓。


  聶予菲再度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她嗜酒,而在白家聶予菲知道自己足夠安全,倒也稍稍放縱一下自己。


  “白浩我想你需要準備一下我的房間了,今天晚上我是不打算走了。”


  天色已晚是一碼事,怕邱少華散心病狂半路動手腳是一碼事,聶予菲想家了才是最重要的。


  白浩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坐在聶予菲的身邊看到聶予菲的臉不自然的紅著,走了皺眉毛道:“你的臉怎麽這樣紅?是不是醉的?”


  或許是因為長期接觸究竟,聶予菲現在已經不會喝一點酒就會臉紅了,但是喝多了依舊會。不是因為喝醉了,而是皮膚做出的輕微過敏反應。


  “信不信你代桌子底下姐依舊走直線?”聶予菲給了白浩一個白眼。


  聽到這句話,白浩基本就能夠斷定聶予菲是真的喝醉了。無奈拿下聶予菲手裏的杯子,白浩對封睿陽道:“睿陽哥,這邊多了一個醉鬼。”


  真的搞不懂這樣一個醉鬼剛剛是怎麽吧邱少華嚇跑的。


  或許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聶予菲淡定的耍個酒瘋,結果把邱少華嚇得轉身而逃,但是或許他現在還不明白,就算是他嚇破了膽,明天早上聶予菲絲毫印象都不會有。


  封睿陽這才站起身,看到聶予菲的狀態才暗罵自己今天疏忽了,對聶予菲未免太放縱了,竟然讓聶予菲喝了這麽多的酒。


  當即坐在聶予菲低身邊急切道:“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聶予菲翻了個白眼搖搖頭,她自然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她確實有點醉了,但是還沒到大醉的程度,思路還狠清晰,除了有些飄飄欲仙之外,理智還是占上風的。


  白浩扶額:“她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直接卸了妝回房休息吧,這幾天她也累壞了。”


  封睿陽想了想:“會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中途突然失蹤,若是明天早上再曝出從白家大門出去,那麽可就好看了。不過隨即封睿陽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未免太可笑了。白家是什麽身份地位,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怒白家?

  封睿陽直接橫抱起聶予菲,直接仆人用的地道直接進了主宅。因為舉辦舞會、派對一類聚會的時候需要大量的酒水點心,這些的斷送準備不能在明麵上,那樣太混亂了,所以有著仆人用的地下暗道,就顯得整齊多了。


  聶予菲自己能走,不過既然有人願意當她的腿聶予菲也不會拒絕。嗅著封睿陽身上散過來的清香味,聶予菲用力的嗅了嗅,直接造成了封睿陽的大紅臉,低頭看看聶予菲,卻沒有阻止。


  白浩親自在前麵引路,直接將二人帶進了白沙生前的臥室。


  家中的仆人無不是驚訝白浩的這一決定。自從白沙死後,白浩回來就再也不準許仆人們再靠近房間一部,甚至一切都是白浩自己在收拾打理。現在竟然讓兩個不太熟悉的人住進裏麵。


  沒錯,兩個人住進裏麵。白浩是絲毫不客氣,以白家大宅的客房不夠為由,將兩個人一同塞進了白沙的臥室裏。


  咳咳,白家大宅,可防不夠。白浩應該是找不到更加合理的借口了才會出現這麽一個可小的借口。


  白浩和白米還要回去到一樓主持大局,這個時候的白米就無比的羨慕封睿陽和聶予菲。


  躺在床上,聶予菲熟悉而又陌生,睜開眼睛,入眼的一切恍如隔世,反複時光倒流到了一年前,沒有那些背叛折磨,而是南柯一夢,她依舊是哪個受盡上天寵愛的天之驕子,隻是身邊多出來的一道身影將聶予菲拉回了現實。


  “這是我的臥室,或者說這是白沙的臥室。”


  封睿陽四處看了一眼:“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樣。”這種風格,這種感覺,放在任何地方封睿陽都能夠一眼看出來是聶予菲親自設計安排的。聶予菲唇角帶笑,道:“還真是懷念啊,險些當成了回到一年前,這一年以來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封睿陽抱緊了聶予菲,沒有說話。


  聶予菲卻輕輕的笑了:“不過既然是過去了,就應該永遠的過去了。現在的我是聶予菲,天星集團董事長兼總裁,當紅女星,造就收視奇跡的聶予菲。”


  封睿陽在聶予菲的耳尖上落下一吻,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穿透聶予菲低耳膜,帶來絲絲戰栗:“無論白沙,還是聶予菲,都是你,永遠都是一個人。”永遠都是我最愛的那一個人。


  聶予菲推開封睿陽徹底躺在床上看了看闊別已久的天花板,然後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躺上來吧。”


  封睿陽背後一僵,有些難以置信,聶予菲什麽時候這麽開放了?還是酒喝多了受刺激了?

  猜到封睿陽想多了。聶予菲白了封睿陽一眼,暗中吐槽男人心中就不能少點髒東西,道:“再往歪處想試試?我現在需要卸妝養護,這種業務你應該學的差不多了,我的意思是我現在需要你的服務,盡心盡力的服務。”


  封睿陽當即站起身,出門詢問傭人要來了聶予菲用慣的卸妝水以及用慣的護膚品。坐在聶予菲的身邊在聶予菲的臉上塗塗抹抹,倒是真挺像是一回事的。


  聶予菲閉著眼睛享受著封睿陽的服務,等封睿陽將一切弄好後一低頭,發現聶予菲已經沉沉睡去。


  封睿陽輕輕笑了笑,無比虔誠的在聶予菲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聶予菲在自己肩頭上放的膽子太多了,聶予菲這個人也太過於強大了。強大到讓人忘記她的年齡她的一切。


  歸根結底,其實聶予菲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個不斷逼迫自己成長的女孩子。哪怕這樣。聶予菲她依舊光彩奪目,令人為之沉迷,為之癡狂。


  這邊睡得香甜,那邊的兩兄妹可就苦逼了,還是要周旋與眾人之間,白浩不喜歡交際不假,可是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啊,總不能對方笑嘻嘻的你還是冷眼相加。


  來客倒是已經把握了一定的規律,那就是白浩很聰明,更討厭算計,若是說那些意味非常的話算計白浩就等於一竿子打死,白浩的執拗脾氣就再也不交往了。相反隻是單純的說說話,白浩還能陪著聊幾句。


  相比之下白米要更加遊刃有餘一些,一開始的時候還不太適應以白家二小姐的身份去說話,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習慣了別人打小心翼翼帶著幾分討好的態度。白米已經開始逐漸跟幾人周旋了。


  兩個人這邊還算不錯,偷偷潛進來的倪嵐卻是在盡量在避開眾人的同時尋找著能夠養活她的下一家。


  現在的倪嵐已經不是白家千金,但是過去十年積攢下來的人脈資源還是有的,雖然現在沒什麽用了,但是每個人的家庭背景人物特點還是知道的十分詳細的。


  這次倪嵐倒是沒有挑,隻要家裏足夠有錢,脾氣好一點的,上到五十下到十六,哪怕長得難看了一點依舊會去用心的考慮。


  說是符合條件的,在場的男人幾乎都是符合條件的,但是這些人幾乎都是知道倪嵐現在已經是倪嵐,而且是欺騙了白家十年的倪嵐,就算是倪嵐上趕著他們也未必敢跟倪嵐扯上關係惹得白浩不痛快。


  所以哪怕是心中挑挑選選了那麽長時間,倪嵐依舊找不到真正合適的。


  這個時候從外麵正好走進了一個人,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四周,臉上的這幾份自傲,長得難看卻一臉的紈絝子弟模樣。應該是剛剛到場。


  倪嵐眼睛一亮,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廣那自命不凡實則沒用的紈絝子周宏誌。


  剛到不知知不知道倪嵐已經不是二小姐這件事情。


  倪嵐試著走進周宏誌的身邊側著臉拋過去一個媚眼。這件事情若是放在一個月前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個時候的倪嵐眼高於頂,想著自己的男人至少也是要向邱少華那樣身份地位長相的。對於周宏誌這樣眼高手低自命不凡的紈絝子弟幾乎看都不會看一眼。


  隻是現在形勢所迫倪嵐的目標隻有三個:活的,男的,有錢。


  倪嵐本身長得不賴,加上在十年間在白家收到了最精致的保養甚至整容進行的麵部整形,可以說是一張接近完美的臉,哪怕是再低調也容易被人認出來。


  不過一般人出來的人都沒有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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