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難以接受
“傻孩子,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葉似錦抓住盛然的胳膊,輕輕捏了捏,想穩定住盛然的情緒。
可盛然現在滿腦子都是盛肆那句不是親生的,怎麽也冷靜不下來。
“似錦姐姐,爹地是不是不要我了?他為什麽說我不是親生的?我就是他兒子,就是!”
盛然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不想再被拋棄了,再也不想回到之前那樣的生活了。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盛肆沒有將他接回盛家來,那麽他可能會一直習慣當初那個生活環境,也不會心存希望。
可現在,在他幼小的心靈逐漸敞開接納了盛肆和葉似錦之後,突然被告知他不是親生的,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那是不是說明,之前盛肆和葉似錦對他所有的好,全都要給別人了?
一想到這個,盛然的眼淚就控製不住往下掉。
看他這樣那個,可把葉似錦給心疼壞了。
將盛然摟進懷裏好一通安慰。
“然然別哭了,你爹地不是這個意思。你這麽聰明乖巧,他怎麽可能會不要你呢?你誤會他的意思了。”
葉似錦柔聲安慰了許久,盛然才終於停住了哭聲。
抬起那張哭的紅通通的小臉,盛然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啞的,滿是委屈。
“那,那爹地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說我不是他兒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惹爹地不高興了,所以他才不要我了?”
一連串問題問下來,盛然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葉似錦連忙伸手幫他擦拭幹淨,瞪了盛肆一眼。
她就說不要這麽快跟盛然說吧,這男人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惹盛然哭得這麽傷心。
盛肆被自家小媳婦凶巴巴的眼神瞪得縮了縮脖子。
他何曾被人凶過,何曾這麽低聲下氣過。
可之前所有的脾氣冷漠,在麵對葉似錦的時候,統統消失不見,仿佛那些本來就不屬於他。
隻有在麵對外人的時候,要麽冷酷到死,要麽一句話氣死人。
“然然,你似錦姐姐說得對,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不要你了,而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講清楚。這件事情關係到你,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盛肆很少在盛然麵前這麽嚴肅。
盛然被他感染,也跟著嚴肅起來,板著小臉。
“爹地你說吧,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能接受。”
自從知道自己有那樣一個母親之後,盛然的小心髒已經變得非常抗打擊了。
盛肆吸了口氣。
“我剛剛說你不是我親生的,可不是在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母親是鄒詩文,父親,是盛陽,也就是你現在的大伯。”
聽到這個,即便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盛然還是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他自從被找回來,自從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便一直認定了盛肆是親生父親。
可如今,盛肆竟然告訴他,那個臥病癱瘓在床的大伯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盛然有些懵了,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
明明,明明他是盛肆的兒子,明明他和盛肆長得那麽像,怎麽可能會有假呢?
“爹地,你在騙我對不對?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我怎麽可能是大伯的孩子?”
盛然懵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寧願相信,是他做錯了事情,惹盛肆不開心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想相信他不是盛肆的兒子。
葉似錦看著盛然這樣,心疼極了。
可她又不知道說些什麽,畢竟盛肆說的都是事實。
她如果因為擔心盛然,心疼盛然而騙他,將來等他長大,隻會更加埋怨他。
“爹地,你說話啊,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說我是別人的兒子,你說話啊!”
盛然情緒有些激動,哭得滿臉都是淚。
見盛肆抿唇不說話,又去拉葉似錦的胳膊。
“似錦姐姐,你說話,你告訴我,爹地是在騙我對不對?是不是然然哪裏做錯了,讓爹地生氣了,才會這麽說的?似錦姐姐你告訴我啊!”
“然然,你冷靜點。”
葉似錦無話可說,也不知道怎麽說。
現在除了等盛然慢慢接受,也沒別的選擇。
盛然哪裏能冷靜下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盛然站起身,滿臉戒備地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你們就是不想要我了,所以才編出來這樣荒誕的理由,一定是這樣的。我走,既然你們都不要我了,我走就是了。”
不等他跑出去,就被盛肆一把抓住了。
“盛然,你冷靜點!”
盛肆拉著盛然,盛然掙脫了半天都掙脫不開,隻能耷拉下腦袋哭。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爹地,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不肯要我?”盛然實在是想不通。
明明他什麽都沒做錯。
這段時間盛肆不在A市,他每天都有乖乖吃飯睡覺學習的,盛肆交給他的任務,他也都按時完成了。
到底還有什麽讓盛肆不滿意的。
為什麽不說出來,他改,他都可以改的,為什麽要說他不是親生的?
盛肆也知道這件事情讓盛然一下子接受很難。
“你先聽我跟你說完。”沒辦法,盛肆隻能慢慢說,一點一點讓盛然接受。
“當年你母親住在盛家,被你大伯看中了。趁著你奶奶去世的時候,你大伯強占了你母親,就有了你。你媽媽擔心我知道會生氣,這才離開了A市,跑到了國外生下你。”
盛然盡量說的通俗易懂,能讓盛然聽明白他的意思。
“至於你媽媽為什麽把你丟進孤兒院,我也不知道原因。她對你什麽樣子,我想你心裏應該也清楚。”
盛然愣住了。
盛肆說得有理有據,而且完全沒有理由來編造這個欺騙他。
更何況,鄒詩文每次看他,都跟看仇人一樣,盛然終於也算是摸到了一些原因。
“可能她覺得,是我的出現,才毀了她的人生。”
這句話盛然曾經聽鄒詩文說過,現在想來,用在這裏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