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傳說中的不怕死
“哈哈哈……”
沈如突然放肆的笑了起來,道:“這敢情好,我老沈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什麽東西都吃過,就是這人肉還沒有吃過,你們吧我殺而烹之之後,請你們賞一塊肉給我吃如何?也讓我嚐嚐人肉的味道,不過你們可不能摳門,一定要用山東的萊蕪花生油烹炸我,否則的話,味道可就差了許多,哈哈哈……”
“嘔!”
聽了沈如惡心的話,油鍋邊的官員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心,胸口一悶,居然跑到一邊大吐特吐起來,真是把滿清的臉都丟盡了。
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滿清這一招,最多也就算是橫招,和沈如這種不要命的二杆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根本沒有在一個檔次。
“就這點素質,還想跟老子玩!”
沈如不屑的白了正在嘔吐的滿清官員,大步走進了盛京汗宮的大殿,來到大殿,沈如向坐在汗位的皇太極拱了拱手,道:“大明使者威遠軍少校參謀沈如,見過皇太極大汗!”
見沈如見了皇太極居然不下跪,一個滿清的官員大聲的斥責道:“大膽!見了我們大汗,為何不跪?”
沈如鼻孔朝天,不屑的說道:“大明乃天朝上國,天朝上國的使者豈有向番邦蠻夷下跪的道理?再說了,當初訂盟之時,大明和大清結為兄弟之邦,大明為兄,大清為弟,哥哥豈有向弟弟下跪的道理?這豈不是違反了三綱五常,與聖人之禮不符。”
“好一個尖牙利齒的使者,你難道不怕死嗎?”滿族的一幹官員見沈如如此囂張,紛紛大怒,喝道,“來人啊!把這個不知所謂的明朝使者拉下去烹了。”
“怕!本官如何不怕死?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沈如冷笑道:“隻是,既然本官來到了這裏,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化外,你們現在殺了本官,除了增添大明對你們大清的憎恨,讓我軍將士氣勢如虹外,恐怕起不了其他的作用。”
“你!來啊!把這個家夥拉出去殺了,我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利,還是我們滿清的彎刀利。”
沈如的話一出口,又遭到了滿族一幹官員的反擊,不過他們的反擊不過是用死亡威脅沈如而已,但是無論滿清官員如何威脅沈如,沈如都巋然不動,絲毫不為所動。
“各位大清國的官員!”
沈如做出一個待宰的樣子,大聲的說道:“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們既然要壞規矩,我也攔不住你們,反正我沈如爛命一條,若是你們想要取去,盡管來取,我沈如前半輩子都白活了,希望死了,能激勵一下我大明官兵,一舉攻破盛京,殺盡你們這些置我於死地,為我報仇。”
“明狗,休得張狂,我要你不能活著走出我們的汗宮!”
“大汗,這個明狗太張狂,還望大汗將他梟首示眾,以正軍心。”
……
“夠了,你們這樣吵吵嚷嚷幹什麽?讓大明的使者看我們大清的笑話嗎?”
正當滿清官員吵成一團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的皇太極終於說話了,現在這種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沈如從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便占盡了上風,這個時候,最應該的是和沈如鬥智,而不是動不動用死來威脅沈如。
這也難怪,滿清的官員大多都是武將出身,要說抽刀子砍人,他們是絕對沒有問題,但是要說玩心眼,十個滿清官員也不是沈如的對手。
而有心眼的漢族官員又不肯出來和沈如鬥,因為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沈如分明就是一條瘋狗,而且還是一隻非常無賴的瘋狗,屬於逮誰咬誰,而已要咬就咬死的家夥,這種人,惹不起啊!
幾乎所有的漢族官員都可以肯定,隻要自己開口反駁,沈如這個無賴的家夥肯定會逮著他們的漢奸身份不放,把他們往死裏坑。
見皇太極出言訓斥,滿族官員紛紛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沈如僅僅憑著幾句話就把滿族一幹官員搞得狼狽不堪,還真是一個人物。
見滿族官員消停了,沈如卻不見好就收,又說道:“還好,大清國還有一個明白人,若是都想這些庸才一般,大清的日子怕是不長久了。”
漢族官員聽了沈如的話,都是一愣,暗想,沈如這小子莫非不是來求和的,而是來舌戰群臣的?如此撩撥滿族官員的神經,他到底想幹什麽?
“你個殺才,你說什麽?我們大清正如日中天,人才濟濟,日子還長得很,我看你們大明的日子才不長久了。”
果然,沈如的話一出口,又引起了滿族官員的不滿。
“對,我承認,你們大清現在還有點活力,不過你們說你們大清人才濟濟,我可就有不同意見了。”
沈如搖頭晃腦的說道:“若是你們大清人才濟濟,你們為何會用一個十夫長來迎接大明的使者呢?連一個迎接使者的人都找不出來,你們還敢說你們大清人才濟濟,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沈如此時終於報了剛才在門口的一箭之仇,雖然他早已經向迎接他的十夫長報了仇,但是十夫長畢竟不是始作俑者,隻有報複了始作俑者,才是真正的報複。
聽了沈如的話,滿族官員臉上都是一陣青一陣白,用十夫長迎接沈如,也是用《三國演義》教出來的滿清官員幹出來,他們原本以為可以考這一招降低沈如的身份,讓沈如在談判中矮滿清一截,可是沒想到此事卻成了沈如諷刺滿清沒有人才的最佳招數,用了一次還不夠,現在居然用第二次。
聽了沈如的話,皇太極臉色一沉再沉,這個沈如,實在是太厲害了,本想用刀槍油鍋陣嚇一嚇他,沒想到整個事件都成了沈如的反擊利器。
濟爾哈朗算是在滿清眾貝勒中比較有學識的人,他展出來,道:“沈大人,我們滿清迎接使者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視使者的身份,派和使者身份相等的人迎接,讓一個十夫長迎接沈大人,的確不是我滿清沒有合適的人才,而是以沈大人的身份,隻當得起一個十夫長迎接啊!”
按說濟爾哈朗的回答也算是無懈可擊,挑不出一點破綻,可是他的對手是市井無賴沈如,而且沈先生還是一個秀才。
流氓不可怕,文化人也不可怕,可是有文化的流氓,那可就很可怕了,有一個專門的詞語形容這類人--文痞!
文痞罵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吧!
文痞罵人誰能擋住?貌似沒有人能擋住吧!
“哦!”
文痞沈如微微頷首,道:“沒想到在你們的眼中我居然還和十夫長是一個級別,我真是感覺到榮幸啊!就連我沈家祖上十八代,都感覺到臉上有光啊!”
無恥的人見過,像沈如這樣無恥的人,滿清人還是頭一次見到,明明在貶低他的身份,可是他還覺得很榮幸一般,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沈如先生已經進入無敵境界了。
正當滿清官員感到不解的時候,沈如突然話鋒一轉,向濟爾哈朗問道:“可是這位大人,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大明,派出使者,也是要講級別的,什麽品階的官,出使什麽樣的國家,那都是有憑據的,比如說朝廷一品大員該出使什麽樣的國家,那都是有硬性規定的。”
“那又怎麽樣?”濟爾哈朗不解的問道。
見濟爾哈朗上鉤,沈如詭異的笑了笑,問道:“這位大人,你知不知道,本官在明朝是幹什麽的?”
濟爾哈朗已經從沈如的話中問道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至於到底是什麽地方危險,任憑濟爾哈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濟爾哈朗皺了皺眉頭,道:“你是幹什麽的,關本貝勒什麽事情?”
“關,怎麽不關?”
沈如笑嗬嗬的說道:“貝勒爺剛才不是說本官的地位和你們的十夫長差不多嗎?其實你真的高看我,其實我沒有出使大清以前,隻是我們縣城裏的一個小混混,照居廟堂之高那些家夥的話說,我就是‘市井一無賴爾’,可是貝勒爺,你知道為什麽大明挑來挑去,卻挑選我來出使大清嗎?”
濟爾哈朗鐵青著臉,一言不發,他現在已經撥開迷霧,終於看清了沈如的真麵目,沈如之所以故意貶低自己的身份,完全是因為沈如要藉此打壓滿清的地位。
以一人的名譽,挑戰整個大清國的地位,也就沈如這種文痞能做到。
“看樣子,貝勒爺是不知道了!”
沈如微笑,道:“按照我們大明的規矩,正直廉潔的人出使正直廉潔的國家,品行不端的人出使品行不端的國家,向我這種市井無賴之徒,嘿嘿,你們懂得……”
聽了沈如的話,所以在大殿上的滿清官員的臉都變得鐵青,沈如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說滿清是一個無賴的國家啊!
慘敗,在和沈如的第一次交鋒之中,滿清大敗而歸,事實證明,什麽刀槍油鍋陣,都敵不過沈如這個有文化的流氓。
而滿清的官員不知道,他們的失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