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朕喊你一聲叔!
豔兒姑娘終於誕下了龍子,皇上非常高興,竟然破例讓豔兒姑娘出宮探親。眼兒姑娘先是看了在京城的薛家二老,然後帶著小殿下來武安縣看望了我。那時,我便近前看到了小殿下,也抱著逛了幾圈。皇上,您不知道啊。當時你還不到一個月打,但卻長得很是惹人喜愛。我當時抱你時,你還高興地對我笑呢!
小殿下出生以後,寧青也就請辭回家了。因為豔兒姑娘本身就受皇上的寵愛,這有了龍子,地位便更加牢固,也就無人敢加害於她。可是十年前,先皇病重之時,因為諸子的奪嫡爭鬥,導致先皇龍顏大怒,賜死了宮中很多嬪妃,也大義滅親殺了很多想要加害先皇的皇子。
豔兒姑娘雖然免過了這一次的災難,但是卻沒有躲過第二次。先皇雖然殺了一批為非作歹皇子,卻依舊沒有阻擋諸皇子的奪嫡鬥爭。而這時,連豔兒姑娘和年僅兩歲的皇上您也沒有避免地陷入了進去。先皇大怒,把豔兒姑娘打入了冷宮,不得在於皇上見麵。
豔兒姑娘自此便終日以淚洗麵,更何況因為身體不太好,最後竟然抑鬱而終。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豔兒姑娘已經不在的了。唉!豔兒姑娘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皇上您。不過,好在先皇念舊,臨了還是讓豔兒姑娘葬在了他身邊,也讓皇上您繼承了大統。
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想再看看豔兒的孩子,沒想到皇上您今天真的來了。豔兒要是地下有知,知道她的孩子如今坐上了帝位,應該也會瞑目了。”
蔣寧武慢慢的細說,溫瑜等人也都安靜地聽著。這一段故事雖然不清不楚,但也算交代了蔣寧武、溫瑜已經溫瑜母親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原來這蔣寧武竟然還和溫瑜的母親有那麽千絲萬縷的聯係。
怨不得蔣寧武一直念叨著見自己,而且自己一出麵他便讓蔣作雲終於自己,原來這裏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不過,這樣的故事一般還真的無法說得出口。如果豔兒姑娘隻是嫁給了一個普通人,那麽說了也就說了。可是豔兒姑娘嫁得是皇上,這種關係是無法宣得出口的,否則就會招來天大的禍患。
在場的蔣作雲、林雲寧、小靜子以及蔣家的官家都是可靠之人,自不會向外宣揚什麽。不過,他們同樣被蔣寧武所敘述的事情小小地震驚了一把。沒想到這個武安縣曾經一個小小軍戶出身的百戶竟然和當今皇帝還有這樣的關係。
蔣寧武說完後,屋裏的人都沉默不語,就連溫瑜也沒有開口。屋裏就這樣陷入了短暫的靜默之中,停了片刻,還是溫瑜先開口說話了。“沒想到蔣老和朕的母後還有這層關係。看來朕得改口叫一聲叔叔了。”
“皇上不必如此,上下尊卑有別,卑職當不得皇上如此稱呼。”蔣寧武聽到溫瑜的話,急忙擺手阻止。
“當得當得。朕的母後喊您一聲哥,那朕喊你一聲叔,也是理所當然的。”溫瑜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啊。皇上萬萬不可因此廢了禮法。”蔣寧武依舊堅決推辭溫瑜的這個稱呼。
“那行。那朕就還是稱呼蔣老吧!”溫瑜見蔣寧武態度堅決,也隻好放棄喊叔叔的打算。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你是豔兒的孩子,雖然我心裏想把你當成我的孩子來看,但你畢竟是皇上,九五之尊,不能因此讓別人說什麽閑話。皇上現在一舉一動關係這國家社稷,萬不可輕率。”蔣寧武這話就有點托大了。
“朕明白了,朕會小心的。”溫瑜點頭應答。
“皇上。家宴現在估計也準備好了,還請皇上移駕小花廳,先用膳。”蔣寧武說道。
“行。那先吃點飯。”溫瑜說道。眾人站起來,蔣寧武在小靜子和老管家的攙扶下和溫瑜走在了最前麵,蔣作雲兄弟二人和林雲寧緊跟在後麵。
來到了小花廳,溫瑜和蔣寧武互相謙讓,最後還是溫瑜沒有謙讓過蔣寧武,他坐在了主位上,蔣寧武下首相陪。本來小靜子在這裏是沒有位子的,但是在蔣寧武和溫瑜的首肯下,他也撈到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大家到時沒有談論多少事情。一頓飯吃下來,賓主盡歡,便再次轉入書房。不過,蔣寧武畢竟因為身體的原因,這一次便沒有陪同,而是下去休息了。他也見過溫瑜了,也完成了他要完成的任務,剩下的便是溫瑜和蔣作雲之間的事情了。
溫瑜和蔣作雲以及林雲寧三人繼續在書房談論大事,蔣作強則先回轉了軍營。三個人一直談到了晚上十二點鍾左右,這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完畢。
根據溫瑜和蔣作雲、林雲寧三人的商議。蔣作雲此時不會做出歸順的行為,而是留待關鍵時刻發力支持溫瑜。蔣作雲想要無聲無息地支持溫瑜,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秦丞相安排在他手下的那些釘子給清除掉。但是清楚這個釘子也不是蠻幹,需要一定技巧。既不能讓秦丞相發覺蔣作雲變心了,也不能讓秦丞相的這些釘子覺得他們被故意地支走了。這個任務便交給了蔣作雲來具體安排。
同樣的,蔣作雲還需要做的就是在六月初六之前把手下信得過的人化裝起來,秘密地潛入京城,留待泰來山一戰打響時接收京城,對付京城裏秦丞相所控製的戍守軍隊。
和蔣作雲談完了該談的事情後,溫瑜便在蔣府歇息了下來。畢竟現在已經是大半夜的了,回京是不可能的了。蔣作雲安排好溫瑜的住處以後,已是半夜一點多鍾了。可是他躺在床上睡不著覺,不為別的,就為他父親今天的行為,他也很難睡得著。
不是說他兩麵三刀,這邊投靠了那邊又後悔了。而是他對自己父親與溫瑜母親之間的事情太過的匪夷所思。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發生他父親身上呢?他很想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今晚他父親的敘述還是有點模糊,很多細節都沒有說,所以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疑惑。
同樣疑惑的可不止他蔣作雲一個,溫瑜此時也同樣沒有睡好覺。對於自己那位叫做薛豔兒的母親,溫瑜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可這個母親卻在關鍵時刻又幫了他一個大忙,這讓他不得不去仔細回想這個母親的一點一滴。可惜的是,薛豔兒被打入冷宮時,他剛剛才一兩歲,還可以說是一個嬰兒,如何能記得呢?
溫瑜今日雖然在武安縣有所收獲,但行蹤並沒有完全隱藏,秦丞相已經知道他出京了,而且更加知道他來了武安縣。不過,秦丞相不知道的是溫瑜已經見了蔣作雲。
秦丞相根據手下人的稟報,以及呂國丈在十五裏廟的遭遇,秦丞相還猜測溫瑜是去見那個楊顯的。畢竟溫瑜下旨讓會寧公主進宮,可卻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看來溫瑜是想直接替會寧公主做主,去考察那個楊顯了。
秦丞相的想當然讓溫瑜這次稍顯冒失的行為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也使得秦丞相沒有警覺起來。這還得多謝溫瑜以前的胡作非為。他的形象在秦丞相的腦海裏已經定格為一個荒唐無能的小昏君,根本就幹不出來正事。要讓秦丞相相信溫瑜是去拉攏他手下將軍的,這難度恐怕很不小。
溫瑜這一段時間的小動作,秦丞相一清二楚。可秦丞相不在乎,就這點小打小鬧也能成事的話,那他秦丞相也別混了,直接拿根繩子把直接吊死算了。
唯一讓秦丞相忌憚的就是郭台銘的態度。今日下午,郭台銘已經到了京城。可是因為皇上不在宮中,郭台銘還沒有見到皇上。不過郭台銘卻見到了秦丞相,因為秦丞相是主動上門拜訪的。
秦丞相是一隻老狐狸,郭台銘也不差。兩個家夥虛頭巴腦地應付了老半天,茶喝了一壺,話說了一籮筐,一個試探,一個推諉,雖然話不投機,但卻說的不亦樂乎。
淩晨三點左右,京城已是一片黑暗,幾乎見不到任何燈光。可就在這黑暗的世界裏,一道白色身影卻在一個個屋頂上輕飄飄地飛蕩著。要是有人大晚上的看見屋頂有個白衣人晃蕩,不被嚇死才怪呢!
白衣人好像漫無目的似的輕飄飄地向城北行去,路過靜安街的玉香樓頂時,稍稍停頓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又啟動身形,繼續向著北方行去。
城北富戶居住區,居住著京城百分之八十的富翁。這裏幾乎看不到小房子,全是雕梁畫棟的大院府邸。豪華是這裏房屋的代名詞。相比於之前林雲寧的府邸來說,城北這裏不下於十五六座。
“唉。這一次真是難過了。”白衣人停留在一家閣樓的頂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白衣人並沒有蒙麵,依稀可見這個白衣人甚是年輕,長的也很帥氣。隻是那張年輕的臉龐上,透著萬分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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