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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身陷囚室

  第八十三章身陷囚室 

  「你怎麼救下的我」徐玉龍打破沉寂問道。 

  海沙的武功不弱,或許如他所說,他能夠與徐玉龍一戰。 

  而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讓毫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從他手中帶走他想要殺的人這本就不可思議。 

  葯姬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問道:「你了解黑沙?」 

  「不,沒有人能夠了解他,他也不會讓任何人了解。」徐玉龍淡然的回答道。 

  「你能夠這樣評價一個殺手就已經能夠說明你足夠了解殺手」 

  徐玉龍的臉黯淡下來,道:「我只是理解殺手的孤獨和寂寞」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像他一樣那麼深刻的理解孤獨和寂寞。他本就是一個再孤單和無助中度過的人。 

  幸好的是他還有朋友。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也綻開了笑顏。 

  葯姬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徐玉龍時而悲傷時而歡愉的臉,看見徐玉龍臉上那些風霜留下的痕迹忍不住用手撫摸。 

  可是她卻抑制住了感情,徐玉龍道:」你還沒有告訴我」 

  徐玉龍的聲音柔和有著不一樣的溫柔。 

  徐玉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管是什麼高手都怕毒的,我只不過讓他嘗點甜頭罷了」葯姬笑了笑說道。 

  「以及之道還施彼身」 

  「不錯,對待惡人自然有惡人的法子」 

  葯姬繼續道:「你呢?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徐玉龍的手變得更加蒼白,他的心突然變得冷下來,他的手就好像握著堅冰,可是他的臉卻很紅,紅的就像盛開的薔薇。 

  他的心疼痛起來,就好像鈍刀在割著自己的肉,刀已經生鏽可是疼痛卻很劇烈。 

  他呢?他還能怎麼做?無情刀會為他做決定。 

  曾經的他麻木,如今的他已經有了很多情感,他以為他可以放下手中的刀可是江湖的漩渦又將他卷了進來。 

  曾經那些熟悉的面孔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心再一次堅定起來。 

  徐玉龍的掙扎葯姬並沒有感覺到,他只看見了徐玉龍那豐富而又牽扯人心的表情。 

  「你知道最近江湖發生了多少事?」 

  「不知道」徐玉龍的眼睛緊緊看著從房檐下滴落下來的水珠。 

  晶瑩剔透如同珠簾卻留不住光華。 

  人生呢?豈不是同樣留不住。 

  但是至少有現在,短暫的光輝已經足夠。 

  徐玉龍當然不知道,他當然不知道的是江湖上所有的矛頭已經全部指向他。 

  「你知道飛雲堡的堡主別殺了嗎?」 

  「不知道」 

  「就在三天前他死了,當人們聽見他的聲音的時候並跑去的那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他的身上只有一條刀口」 

  「哦」 

  「當人們追出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個孤獨落寞的影子和一把閃耀著寒光的無鞘刀」 

  徐玉龍依舊子啊靜靜的聆聽,就好像這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或許他根本不在意。 

  他的人依在門框上,讓門支撐著他身體。 

  遒勁的肌肉已經鬆弛,他是一個懂得休息的人。 

  葯姬也端詳著徐玉龍,過了半響道:「你根本不在意?」 

  「我為什麼在意?」 

  聲音依舊那麼平靜,他就像一泉清水是那麼的純凈不摻雜任何雜質。 

  是的,所有人都會認為兇手是徐玉龍。 

  除了無情刀誰又能一刀砍斷百鍊成鋼的金鞭呢?誰的背影又會有徐玉龍那樣孤寂落寞呢? 

  他們沒有答案,所以他們認為就是徐玉龍。 

  他們也不會去懷疑,他們已經認定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當然徐玉龍也不會解釋。 

  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人推波助瀾。 

  「你不覺得很奇怪?」葯姬的手裡正玩弄著鐲子問道。 

  徐玉龍道:「當然奇怪,飛雲堡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並不意外,武林如今已經翻天覆地,少林一派如今幾經折騰已經消耗殆盡,一些小幫派趁機崛起。」 

  「飛雲堡就是這樣?」 

  當然是,一個幫派的崛起並不是意外。 

  往往有著大能量的人可以頃刻間風生水起。 

  徐玉龍的手變得更加蒼白,他貼在手臂的刀也在發出孤嘯。 

  葯姬呢? 

  女人一般都非常敏銳,葯姬更是這樣。 

  一股濃厚的火油味順著雨水流淌開來,一隻火箭也從遙遠的地方飛射而至。 

  徐玉龍沒有動,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這時候他的身體似乎都已經不屬於自己。 

  葯姬沒有遲疑,拉著徐玉龍跳到了地下。 

  沒錯,就在這小閣樓下是一座地窖,而這地窖全是有方塊大石構成。 

  「你的朋友不多?」 

  「是」 

  「你的敵人不少?」 

  「是」 

  語言簡單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濃濃的黑煙順著地窖的縫隙溜了起來,讓人窒息。 

  他們只能忍,除了忍之外他們什麼都不能做。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閣樓上。 

  「他們已經死了?」一個年輕人問道。 

  他的眼睛里全是陰鷙之色,眼睛里透露出的也是惡毒的光。 

  「不知道」一個身著黃色皂袍的中年人回答道。 

  「所以呢?」 

  中年人已經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他們已經埋上了炸藥,頃刻間就足以將著林間小肆夷為平地。 

  少年人終於笑了。 

  只不過他笑得依舊難看,依舊讓人討厭。 

  至少那個中年人很不喜歡,可是年輕人卻是飛雲堡的少堡主飛滿天。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最好隱藏自己的不滿。 

  這是江湖經驗也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白色的煙霧在林間繚繞,與自然混為一色。 

  人跟人之間不也是霧於霧的交融,誰又能分得清自己呢? 

  轟隆聲響在天地間,地窖重千斤的石塊怦然倒塌。 

  倒塌的不僅僅是石塊還有希望。 

  沒有希望的人活著似乎也就像此時此刻的情形,無邊的黑暗無邊的冷。 

  葯姬沒有吭聲,但是她很冷,手心的汗液冒了出來。 

  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不也還是一個女人? 

  「你能夠帶著我出去是嗎?」葯姬的臉上閃現出希冀的光澤,她想要從徐玉龍那裡得到希望。 

  屋子很黑,她看不見徐玉龍的臉。 

  「我的刀只會殺人,卻不會救人」 

  徐玉龍說的不錯,此刻他的刀遠遠沒有鐵鍬有用。 

  可是徐玉龍卻不想讓葯姬失望。 

  他們的心已經被一種特殊的命運緊緊纏在一起。 

  這種感情很複雜,誰也不能說清。 

  這個世界上本就有一些事情虛無縹緲不給人了解的機會嗎? 

  可是現實已經讓他們在一起,無論怎麼也逃脫不開,掙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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