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連死都不配
嶽鬆在報亭和大爺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忽然聽到一片哭喊,隻見一個年輕人手中拿著砍刀,在小學門口肆意施虐,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嶽鬆挺身而出力挽狂瀾。
躺在地上的年輕人用充滿暴虐的目光看著嶽鬆,斷斷續續的說著“草,草泥馬,你,你敢打我,你知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嶽鬆平和的一笑,“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不容易,要學會敬畏生命,無論如何不能去毀壞它,因為你沒有這個權利!”
說完這句話,嶽鬆的嘴角慢慢翹起來,露出帶著嘲諷的微笑,眼睛裏的瞳孔頓時變得一片血紅,妖異,猙獰,就像暗夜魔君一般。
“你,你要幹什麽?”那個年輕人看到嶽鬆眼睛變化,忘記了渾身的疼痛,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離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人。
警察來了,他們永遠忘不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躺在地上的人此刻正如待宰的魚一樣,在地上撲騰著,掙紮著,塵土飛揚中,一個殺氣騰騰、神態凶狠的年輕人,正拿著一塊半頭磚當鋃頭一樣敲擊他的肘關節、膝關節,骨頭碎裂聲清晰可聞,而那個躺在地上人的叫喊聲、求饒聲驚天動地。
每一個人都為這眼前意外出現的暴虐場麵給震住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和所應該做出的反應,同時,也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冰雪般的冷意。
盡管來的警察們並不認識嶽鬆,但是聽聞周圍人說起剛才的一幕,以及受傷孩子頭上、身上的紗布,還有充滿驚嚇和害怕無辜的眼神,於是他們無比快意的看著那個人繼續在地上翻騰著,恨不得自己也能加入痛毆者的行列。
這個王八蛋死有餘辜,每個警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天平,包括這些警察。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人發聲製止,更沒有人上來阻攔。
嶽鬆就象是一個熟練工人,有條不紊的完成一道道工序,專注而認真,依次用腳踩著四肢關節,再用灌注真氣的手中的磚頭,按著順序一一敲碎後,他絕對能保證一磚頭下去,就算是這個世界最高明的外科專家都無法將骨頭接住。
敲完了四肢,慢慢站起來,用手輕輕抹了一下額頭,輕輕呼出一口氣,盡管頭上沒有汗,可這個動作在殘忍中透露著某種俏皮!
“好!”報亭的大爺猛然喝一聲彩,緊跟著周圍爆發出一陣掌聲,不是人們沒有同情心,而是能把手中的刀,對準那些沒有抵抗能力無辜的孩子,這個人已經不是人,充其量是披著人皮的魔鬼,對付魔鬼唯一的手段就是消滅。
嶽鬆笑著轉過身,如陽光般燦爛的微笑,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就像個風度翩翩的王子。然後狠狠一腳踢在了那家夥的兩腿之間,觀看這個動作的人們不約而同夾緊了雙腿,他們似乎已經體會到那一腳的威力。
嶽鬆對自己的腳力很有信心,好歹也是修真者嘛!那個年輕人一直如殺豬般的淒冽嚎叫聲猛然停止,眼珠子鼓脹的幾乎暴裂,那個在此刻扭曲變形,已經不能稱之謂軀體的身軀,極為怪異的縮成了一團。
嶽鬆知道他不可能死,因為就在剛才一腳中,他將一道真氣灌入到對方體中,保護了他的五髒六腑。
“你連死都不配!”嶽鬆淡淡的說道,抬起頭,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臉上,神色不能掩飾的流露出幾分落寞、孤單,那是一種悲憫天人的哀傷。
周圍幾個女子看著嶽鬆,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悲傷的情緒緊緊抓住了她們的心,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接著,在周圍目光的注視下,嶽鬆不緊不慢的向著遠處走去,飄飄灑灑的身影如一縷飄逸的雲。
等嶽鬆走遠了,這些警察才如夢方醒,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雖然嶽鬆算是見義勇為,可是後續的動作確實觸犯了法律。於是那幾個警察慢悠悠的向著嶽鬆追去,當然還有些熱心群眾幫著倒忙,例如說攔住警察的去路,或者在警車前麵設置一些路障。
嶽鬆回到小院靠在藤椅上,手中拿著紫砂壺悠閑愜意的享受著傍晚的涼爽,可是他並不知道,在全城所有的警察都已出洞,撒網大範圍排查搜捕著他。
醫院一個中年人悲傷欲絕看著躺在病床,渾身纏滿繃帶的兒子,這個中年人是北海市常務副市長方明達,躺在床上的像木乃伊一樣的年輕人,正是他的兒子方俊青。
方俊青中午和自己一群狐朋狗友廝混,吸食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精神嚴重亢奮,駕著車在城裏狂飆。在經過育才小學的時候,由於學生上學堵住了他的路,頓時狂性大發,拿著砍刀下去亂砍學生。也就在這個時候嶽鬆見義勇為,將這廝打成了埃默霍特(電影木乃伊中的大祭司)。
門推開一個三十歲左右人的男人闖進來,看見躺在床上的方俊青,頓時急了,指著床上的方俊青大聲問道,“爸這是誰幹的?”,這個人是方明達的大兒子方俊海,是北海萬達房地產公司董事長。
方明達瞅著陷入昏迷的小兒子,一時間心如刀絞,臉上肌肉不動的抽動著。
“爸,到底是誰幹的,您倒是說話啊!”
“我他媽的要是知道誰幹的,我早就將那個混蛋碎屍萬段了!”方明達顫抖的聲音裏麵蘊含著極大的怒氣。
“那幫警察是幹什麽吃的,我給秦振中打電話!”說著方俊海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查找著電話號碼。
“你不用打了,秦局長已經將所有警力布置下去,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們!”方明達擺了擺手。
“爸,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弄成這樣”方俊海問道。
方明達又擺了擺手頹然坐在椅子上,神情悲哀地看著小兒子,很明顯他不想說話。
方俊海看到父親這個樣子,知道也問不出什麽,直接走出病房到走廊打電話,他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來了解事情的情況。
過了一忽兒方俊海陰沉著臉走進來,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弟弟,來到父親麵前低聲說道,“爸,俊青的事情最好妥善處理一下,如果傳出去我怕……”
方明達伸出手慢慢的說道,“你給我一支煙!”
方俊海連忙從手包裏拿出一包軟中華遞過去,方明達點著煙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坐在小院的葡萄架下,嶽鬆忽然想起《金瓶梅》中潘金蓮大鬧葡萄架這一章,心中不免的再起波瀾。我特麽這是怎麽了,坐在這都能聯想起十八禁,這也有些太那個了吧!
一陣傍晚涼風吹過,將身上的暑意帶走大半,身邊的葡萄葉子歡歡的抖動著,掀起一層又一層的細浪。
“臭小子一天沒見你還真能整,竟然能搞出那麽大動靜,我真服你了我!”這兩天烏金子電視上東北小品沒少看,一張嘴就是苞米碴子味。
“怎麽了?”嶽鬆懶洋洋地問道。
“現在全城黑白兩道都在找你,你還這麽悠閑自在,嘖嘖,人才,真是人才啊!”烏金子落到嶽鬆的肩頭嘖然有聲。
“老鬼說歸說,不要把口水掉到我身上啊!”嶽鬆警告了烏金子一句。
“嗬嗬,沒想到你小子也算俠肝義膽、嫉惡如仇啊!不過手段不太爽利,換成是我早將那小子挫骨揚飛,而且絕對神不知鬼不覺!”很明顯烏金子的暴力傾向不比嶽鬆少多少。
一個肥胖的身影出現在小院門口,緊張的向四下張望一下,發現沒有人跟蹤,連忙敲了敲門。
“朱武能是好同誌啊!”嶽鬆感慨了一句,用手輕輕一抬,小院的門打開,朱武能急衝衝的跑進來。
“主人現在外頭黑白兩道都在找你,你還是找個地方躲一下吧!”朱武能焦急地說道。
“哦,這是為什麽!”嶽鬆奇怪的問道。
裝,你就裝吧!你做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朱武能心中嘀咕了一句,但臉上還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警察說您今天下午在育才小學門口用砍刀襲擊學生,並且將見義勇為的副市長方明達兒子方俊青打成重傷!”
“哦!”嶽鬆點點頭,心中暗道難怪那小子口氣那麽硬,原來是副市長家的衙內,不過警察們還真有才,愣是能把白說成黑,看來話語權掌握在誰手中,誰就掌握了輿論的製高點。
“還有他的哥哥方俊海是北海市最黑的黑老大,他已經把您的手繪肖像下發到北海市每個街邊小混混手裏,並且開出提供下落者十萬,見屍體五十萬,活人一百萬的花紅!”
嶽鬆笑了笑,“老朱你怎麽不去領這筆花紅呢?”
“主人您把武能看成什麽人,誰然我讀書不多,但是忠義禮智信可時刻記在心間!”說著還使勁拍了拍胸脯,一副忠肝義膽的樣子。
“嗬嗬!”嶽鬆笑了笑,站起身圍著朱武能轉了幾圈,然後將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感覺對方身上的肥肉抖了兩下。
“白給你的錢為什麽不要呢?”嶽鬆笑著說道。
“主人我……”朱武能還想再說些什麽,嶽鬆擺了擺手。
“嘿嘿,老朱啊,送上門的錢如果咱們不要可是要遭雷劈的,明天早上我和你去見那個方俊海!”嶽鬆笑眯眯的說道,可是眼神裏麵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看著嶽鬆的笑臉,朱武能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冒到頭頂,看來方家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