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羽化神針
世界本無路,可是人走多了就成了路,當然世界本無裝逼這一說,但是裝逼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一種時尚。
嶽鬆正說著中醫和西醫的差別,站在馬俊來背後聞聲趕來的的其餘大夫可是有些不樂意,不樂意的成分並不是嶽鬆講的米有道理,而是他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到有些不像話。
你想要成為一個中醫,沒有十幾年苦功是下不來的,期間需要背藥方,熟藥理,積累臨床經驗,所以要成為一個國手級別的中醫,更是沒有三四十年的苦功以及積累是下不來的。
更何況中醫還要看個人的悟性,如果悟性不夠,這輩子就甭想摸到杏林國手的坎,這也就是為什麽現在好中醫實在少之又少。
再加上中醫世家往往有種敝帚自珍的想法,很不得把所有家傳絕學都留給自己後世子孫,更有些中醫世家還有傳子不傳女的混賬想法。
製定這個規矩的人,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家族能不能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碰個不孕不育就徹底歇菜,再遇個天災人禍更是悔之晚矣,所以很多好的中醫經典藥方和診治手法,早已經湮沒在曆史長河,其中最著名的案例就是神醫華佗的《青囊經》。
更有西醫屬於敞開式教授,隻要你考入醫學院,不論資質有多好或者有多差,出來就能看病,因為西醫有一套流程化的看病方法,隻要不太缺心眼,應該沒有問題。
所以在這種大環境下,越來越多的類似於模式化的西醫從醫學院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全國各大醫院。就算偶有幾個中醫學院畢業的學生也自行慚穢,大部分都投身於醫藥代表事業,造成了中醫日式沒落的情況。
嶽鬆看年紀也不過二十多歲,就算你從娘胎出來開始學習,也不過是是短短的二十幾年,怎麽跑到這裏跟我們北海市杏林界第一人馬俊來論醫證道,這還有人管沒人管,你家難道說沒有大人嗎?
“我說你小小年紀不要在這裏信口雌黃,我們馬院長可是國務院發特殊津貼的專家,難道還不懂你說的這些事情?你不要以為看了幾本醫術,就覺得能成個醫生,我告訴你雖然良醫和庸醫之間隻差一個字,但是兩者之間卻有著天壤之別。”馬俊來後麵有個年輕醫生,用譏誚的口氣說著嶽鬆。
“就是,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米粒之珠也敢爭光華,我看他連庸醫也算不上!”
“什麽庸醫?開玩笑,庸醫最起碼不會穿著我們醫院的病號服,在這裏吹牛!”
眾人看著嶽鬆的病號服,人群裏爆發出一陣嘲笑聲。
嶽鬆倒是毫不在意,隻是聳了聳肩膀,“馬院長要驗證一個醫生的水平,並不是什麽行醫資格證,而是他是不是真正能醫好病人!”
“你的意思說我們馬院長的水平不如你咯!”率先向嶽鬆發難的醫生,用鄙視的口氣說道。
“小張不要這麽說話!”馬俊來沉聲喝止了一下。
“馬院長我也是看不慣他跑到這裏胡說八道,好像自己有多大本事似的!”小張大夫看來是想表現一翻,通過踩嶽鬆烘托馬俊來的方法,來討好自己的領導。
更何況這個小張大夫正值而立之年,而是一直沒有解決個人問題,現在看見滿屋子的美女,此刻表現一下自己,說不定給某個人留下深刻印象,說不定脫光有望。
嶽鬆笑了笑,像這樣的人他見多了,隨著對修真理解越來越深,心胸反而越變越寬廣,頗有幾分輕風拂山崗的淡然,當然他對夢秋水和雷少軒除外,有些事情必須要做,有些人也必須要教訓,否則會成為嶽鬆修行路上的心魔。
小張大夫看見嶽鬆沒有說話,以為自己戳到嶽鬆的短處,令他羞愧的說不出話來,臉上露出更是得意的表情,同時還有種盛氣淩人的樣子,“不懂裝懂,裝什麽裝!”就差說出裝逼犯三個字了。
嶽鬆皺了一下眉頭,慢慢說道,“醫生講的是醫德,不是逞口舌之利,你說我是騙子,治不了她的病,如果我能治怎麽辦?”
“笑話,你要是能治,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被嶽鬆的話一激,小張大夫頓時就像好鬥的公雞,連脖子都紅了。
嶽鬆笑了笑,擺擺手說道,“我看這賭還不用打了,你肯定輸!”
“笑話我會輸?你說我會輸?”小張大夫心頭的火氣又被激起三分,“如果我輸了,我給你磕三個響頭!你要輸了怎麽辦?”
“嗬嗬,我真的不會輸!”嶽鬆笑眯眯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馬俊來聽了嶽鬆剛才的話語,又觀察他的氣質,心中一時也猜不透嶽鬆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所以沒有出聲站在一旁,打算看看嶽鬆到底有什麽本事。
“你不會輸?開什麽玩笑,我看你是沒種打這個賭,年紀輕輕就會說大話,連點家教都沒有!”小張大夫輕蔑的說道。
嶽鬆聽到這句話,一絲慍怒從眉宇間閃過,他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所以也就不可能家,更不可能有家長來教育他。小張大夫這句話,戳到了嶽鬆的痛處。
看來還真有不怕死的,隻要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嶽鬆心中冷笑了一下,眼睛轉了轉笑著說道,“如果這個賭我輸了,我給你嗑六個響頭!”
“那好啊,你就來吧!”小張大夫就等這句話,聽見嶽鬆這麽說,伸出手做了請的姿勢。
嶽鬆笑了笑,再次拿起放在病床上的金針,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李嘉欣,李嘉欣微微笑了笑點點頭,似乎在鼓勵他。
慢慢調理一下內息,說實話針灸嶽鬆是頭一次,可是他的識海中已經有了《藥王神典》,實際就是這部書的傳承者,再加上他已經是相當於練氣期五到六階的修為,所以完全領會了羽化神針的奧妙,再輔佐以靈力,完全沒有問題。
嶽鬆看周欣妍扶好李嘉欣後,便拿出針灸用的針包,輕輕打開針包,手順著針包輕輕一抹一根金針出現在手中。
馬俊來看見嶽鬆小包裏是金針時,心中暗暗吃了一驚,他知道針灸用針金針為難,因為金子性軟,不像什麽銀針或者是合金針屬於硬金屬,施針起來手感比較好,容易掌握用針力度。
並且用金針的人,都得有一定的內家氣,因為在內家氣的輔助下,金針會變得硬一些,讓經脈或穴道裏紮得更加準確。
嶽鬆輕輕吐出一口氣,手如行雲流水般,輕輕一撫便在李嘉欣五髒的位置刺入五根金針,接著又拿出一種比較細小的毫針,在她頭部的神庭、本神、百會、率穀等九處頭部穴道輕輕刺入,接著沿手太陰肺經脈的穴道,一路紮進更小的金針。
看到嶽鬆施針手法馬俊來吃了一驚,同時他身邊的醫生們也大吃一驚,請中還包括那個一直貶損嶽鬆的小張大夫。
看來這一次自己是走眼了,馬俊來心中暗暗說道,忽然心中有了個念頭,瞪大眼睛看著嶽鬆的動作,生怕露掉其中每一過程。
李嘉欣咬緊了牙關,胸口不停起伏著,額頭微微冒出汗來,很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行針完畢,嶽鬆盤膝坐在李嘉欣的對麵,手指輕拈著金針,慢慢將自己的靈力通過金針滲入到對方的經脈之中。
李嘉欣開始感覺那被金針刺中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燒紅的無數鋼針攢擊著,尖銳的痛似乎要撕裂皮膚,實在疼痛難忍。可是過了一會兒,那火熱的疼痛慢慢變涼,就像一道道清流在身體內部流轉。
肺部原來感到壓悶的感覺也點點消失,那道道清流似乎洗滌去身上的痛楚和傷害。
嶽鬆輕撚過金針之後,雙目微閉,鼻口觀心,似乎就像老僧入定,隻是每過五分鍾彈動一次金針。如此往複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突然李嘉欣身上的金針自己顫動起來,發出一陣細微的如同蚊子煽動翅膀所發出的聲音。
嶽鬆趕緊站起來,手就像穿花蝴蝶般在李嘉欣身上的金針上輕舞一圈,接著將所有的金針輕輕巧巧拔出。
周欣妍還有周圍的人看到金針自己顫動頓時露出驚奇的表情,他們見過中醫針灸但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針灸之術,神奇實在太神奇了,周欣妍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了,我看姐姐的問題應該不大,然後我再開個藥方照此抓藥,三副,連續三天,早、中、晚飯前各一頓,就不會有問題!”嶽鬆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很顯然這一次行針沒少花費氣力。
“弟弟我真的感覺好多了!”李嘉欣的臉上泛出血色,肺部也沒有發悶、憋痛的感覺,說起話來也有了精神。
“喝完藥之後,你感覺會更好!”嶽鬆笑嗬嗬的說道。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你們,你們一定是合起夥來坑我!”小張醫生看到眼前發生一切,頓時有種抓狂的感覺,用手指著嶽鬆和李嘉欣激動的喊道。
“張偉建!”馬俊來沉下臉,自己都感覺丟人,“你給我出去!”
張偉建聽到這句話,還想說些什麽,忽然想到了這未必不是下台階的好辦法,於是低著頭準備出去。
嶽鬆卻轉過頭看著張偉建說道,“這位張醫生是不是忘了點什麽東西?”
張偉建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看來自己剛才話說的實在太滿了,可是腳步卻沒有停留,急衝衝的跑出了去。
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忽然兩條腿的足三裏穴一麻跪倒在地,緊跟著後背大椎、脊中、曲垣、肩井等穴道也跟著麻了一下,不由自主彎下腰,頭結結實實觸到地上,額頭一片黑青。
“嗬嗬,看來舉頭三尺有神明啊!”嶽鬆冷笑了幾聲,眾人的視線都被張偉建所吸引,誰也沒有注意嶽鬆手中多了個小木片。
手指輕輕一搓,那小木片變成淡淡的灰燼,飄然的落到地上,嶽鬆自以為這一切做得神鬼不覺,可是他沒有發現一雙眼睛卻注視著嶽他,那雙眼睛很亮,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