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致命的缺陷
法器飛船速度不快,但很平穩,就如同在平地一樣,嶽鬆心中還真的挺羨慕有這麽個玩意,那個中年人似乎看出了嶽鬆的想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這個法器不光有飛行的功能,還有防護的作用,不過速度就有些慢,另外全憑靈石驅動,如果沒有靈石的話隻是一個廢物。”
嶽鬆笑著點點頭,東摸摸西看看,盡管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可不用飛機在天上飛,可是頭一遭,怎麽也得看個仔細些。
中年男人笑著繼續說道,“我手頭還有一個富餘的飛舟法器,如果嶽公子喜歡這個就送給你了!”
嶽鬆聽到這句話吃了一驚,隨即笑著說道,“這,這怎麽好意思!”
“嗬嗬,我已經說了還有富餘的,希望嶽公子不要推辭!”中年男人說道,嶽鬆推辭了半天,可是對方堅持要給,嶽鬆隻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來。
看到嶽鬆答應收下這隻飛舟,中年人心中暗暗鬆口氣,用眼神瞟了夢秋水一眼,夢秋水知道是二叔變相的替自己道歉,給嶽鬆賠禮,心中不禁有些暗暗後悔。
半個小時後,飛舟落在一塊空地上,眾人跳下飛舟,嶽鬆看見周圍左右都是懸崖峭壁,巨石虯枝,絲毫不見有人居住的地方,心中略微考慮,知道這裏有個障眼法陣。
中年男人將飛舟縮小,然後掏出一塊空白玉簡放在額頭,過了片刻將法器和玉簡一同遞給嶽鬆,“玉簡裏麵有操控飛舟的方法!”
嶽鬆接過來道了一聲謝,如果這個時候再推辭,反而覺得自己矯情。
“嶽公子可曾看出什麽?”中年人看見嶽鬆看著麵前一堵光滑如鏡的峭壁出神,笑著問道。
“嗬嗬,裏麵恐怕另有乾坤吧!”嶽鬆笑著說道。
“嗬嗬,嶽公子好眼力!”中年人讚了一句,從懷中掏出一個插滿陣旗的盤子,嶽鬆看了一眼暗暗吃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陣盤?陣盤是將一個甚至多個法陣,匯聚到當中,到時候隻需要動動手,就可以將陣法布置好,並不用推演擺放靈石和陣旗,確實方便無比。
可是現在修真日漸式微,陣盤這種東西可是越來越少見,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沒想到今天能在這個地方看見陣盤,嶽鬆感到自己也不虛此行。
中年人在陣盤上撥弄了兩下,正對麵的一堵光滑如鏡的峭壁,陡然消失,露出一片綠草如影,綠柳成行,奇花異草數不勝數的世外桃源。
“嶽公子裏麵請!”中年人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嶽鬆並沒有托大,而是笑著說道,“還是前輩先請!”
最後兩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著裏麵走去,等眾人走進世外桃源之後,外麵升起一團霧氣,霧氣散過之後,又恢複了懸崖峭壁的摸樣。
裏麵亭台樓閣,水榭精舍,曲水流觴,一派南方水鄉園林之色。隻見此處共有七處院子,臨湖而建,依北鬥星序列排開,白牆墨瓦,幽藏於山腳的青山綠水間。
此處的湖光山色更勝西湖風景幾分,而且少了遊客如織,多了幾分幽靜之情。
底下青石條漫地,整整齊齊嚴絲合縫,走在上麵絲毫沒有不平之感,嶽鬆沿著石板路往裏走,一步一景,將典型的江南園林式的精巧,展現的淋漓盡致。
再往前走,進入一個半月門,腳下青石條陡然一變,階下用顆顆圓潤的鵝卵石漫成甬道。於院子裏蜿蜒而行,在佳木蘢蔥,奇花閃灼的盡頭露出幾間精舍。
耳聞水流潺潺之聲,循聲望去在不遠處周圍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幾塊太湖石,上麵苔蘚成斑,藤蘿掩映平添了幾分奇趣。一帶清流閃爍著金色的流斑,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時有錦鱗躍出,清亮的水花在陽光中晶瑩剔透。
嶽鬆一邊走一邊心中暗道,此間主人絕非庸俗之輩,能設計成這樣,肯定是風雅之人。他感覺穿院而過,似乎身上的俗氣也被此間風氣一蕩而空。
話說來到幾間精舍前,粉牆環護,房前綠柳周垂,還點襯幾塊奇石,一邊種著數棵芭蕉,那一邊是一棵西府海棠。其勢若傘,絲垂翠縷,葩吐丹砂,房後還有千竹相映成趣。
看見門開著,嶽鬆躊躇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進去,這時身邊的中年人笑著說道,“嶽公子裏麵請!”
聽到這句話嶽鬆邁腿走進房間,隻見房間裏麵擺設簡單,隻有一張八仙桌子四把椅子,對麵牆跟前有個供桌,上麵畫著一副仕女圖,摸樣依稀和夢秋水有些相似,轉過頭看了夢秋水一眼,夢秋水接觸了一下嶽鬆的目光,迅速的離開了。
窗戶和門都是傳統的菠蘿格。菠蘿格的格子,疏密有間,自然光可以充分射入室內,解決了江南傳統民居陰暗、昏沉的問題。而光影的變幻又讓小樓內從晨到昏及至夜晚,都充滿不同的自然情趣。
牆角有個青銅獸爵,一縷淡淡的青煙從嘴裏吐出來,空氣裏有股檀香的味道,不過沒有檀香那麽憋氣,反而讓人精神爽利,燒的香應該是提神醒腦之物,嶽鬆心中暗道。
“嶽公子請坐!”中年人笑著說道。
“謝座!”嶽鬆拱拱手坐到椅子上,烏金子站在嶽鬆的肩膀上,四處看著,看來他對這個屋子也挺感興趣。
“我去安排一些酒水為嶽公子接風洗塵!”話音剛落,也沒等嶽鬆說話,中年人徑直走了,屋子裏隻剩下夢秋水和嶽鬆兩個人,當然烏金子不算人。
嶽鬆坐在椅子上看著牆壁上的畫像,似乎在鑒賞著畫像中的筆意,當然他的樣子絕對是裝出來的,這廝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
夢秋水坐在對麵,用銀牙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畫像中是家母!”
“哦!”嶽鬆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說道,“難怪我說你們兩個人長得很像!”
這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手中端著托盤走進來,上麵擺著幾盤水果,將水果放在桌子上後,仔細打量了嶽鬆幾眼,這種眼神並不完全是好奇,裏麵還帶著幾分鑒賞之意,嶽鬆被這個目光弄得有些臉紅。
“小梅不得無理!”夢秋水嗬斥了一聲。
誰知道這個叫小梅的女孩子,反而坐下來,上一眼下一眼,反而看的嶽鬆更加仔細。
“姐姐,你出去這麽長時間,也不給我捎個信,我都擔心死你了!”小梅嘴裏和夢秋水說著話,但是目光還注視著嶽鬆
“那個,那個,我知道自己很帥,但也沒必要這樣看我,大不了我送一張簽名照片,你就算整天看我都沒有意見,還有,還有就是我,我已經臉紅了!”嶽鬆實在吃不消這種目光,用商量的口氣跟那個叫小梅的女孩說道。
“咯咯咯……”小梅聽見嶽鬆說的話,不禁被逗得樂不可支,胸前悄然的膨脹也跟著顫動著。
嶽鬆看了看小梅的臉,又看了看顫動的部位,忽然想起四個字很適合形容麵前的這個女孩,不過這四個字有些犯禁,其實就算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滴,男人嘛,你懂滴!
“姐姐,這個男人好有意思,你從哪裏找來的!”說完小梅看了嶽鬆一眼,嶽鬆被這個眼神撩撥的心中一蕩,忽然猛地驚醒過來,有些吃驚的看著小梅。
“嗯,還不錯,定力挺好,你叫什麽來著?”小梅臉上神色一變,嫵媚之色盡去,一本正經的問道。
“嶽鬆,五嶽獨尊的嶽,泰山頂上一棵鬆的鬆!”嶽鬆很詳細的剖析了自己的名字。
“嗬嗬,你的名字怎麽不叫嶽不群的嶽,稀鬆平常的鬆啊,這樣介紹自己會讓別人記得更加深刻!”小梅眼睛一轉看著嶽鬆笑著說道。
“嗬嗬!”嶽鬆幹笑了兩聲,心中暗罵道,靠調戲,我特麽被十幾歲的小姑娘調戲,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小梅,我還有事情跟你嶽大哥談,你一會再過來好不好?”夢秋水看著小梅說道。
小梅轉過頭看了夢秋水一眼,笑著說道,“那好吧,我一會兒再回來!”,說著衝嶽鬆擠了一下眼睛,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帶著一臉的嫵媚走了。
看到這個十幾歲小梅的表現,嶽鬆驚得目瞪口呆,轉過頭看了看夢秋水,言下之意這是真的嗎?
夢秋水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過了一會兒說道,“小梅是我的妹妹,這裏居住的都是我的族人,我們是上古塗山後裔,可並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祖先的真血!”
“塗山後裔,你是說九尾天狐?”嶽鬆愣了一下,在上古有一個夏族大禹娶塗山族女子的神話,此中牽涉一個神秘物象,便是九尾白狐。
據東漢趙曄《吳越春秋越王無餘外傳》和《藝文類聚》卷九九所引《呂氏春秋》佚文記載,大禹來到塗山,遇見一隻九尾白狐,並聽見塗山人唱歌,說“綏綏白狐,龐龐九尾”,如果你在這裏“成家成室”,就會子孫昌盛,於是大禹便娶了塗山氏的女孩子,叫做女嬌。
換句話說大禹在塗山娶了九尾白狐做妻子,口味確實比較重,而後代的狐狸精們總喜歡驕傲地說自己是塗山後裔,炫耀血統的高貴。
九尾天狐的資料在嶽鬆腦中一閃而過,有些奇怪的問道,“就是據說長出九根尾巴,就會具有通天徹地之能,不輸於仙人級別,真靈天狐的存在?”
夢秋水輕輕點點頭,接著慢慢說道,“雖然我們是九尾天狐的後裔,可到了現今,我們身上的真靈血脈已經日漸稀薄,我們全族共有上千人,可血脈覺醒的隻有我和妹妹兩個人。”
“哦!”嶽鬆恍然的點點頭。
“不過由於我們與上古真靈相隔的年代實在久遠,身上的血脈並不精純,所以自身會存在致命的缺陷!”夢秋水緩緩吸口氣,咬了咬牙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