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附靈術
嶽鬆吐出一滴本命精血,赤陽錐幻化而成的巨大長刀,帶著驚人的氣勢,向著雙頭虎妖斬去,雙頭虎妖嘴裏發出一聲驚吼,大口一張,更多的黑色光球,密密麻麻向著金色長刀而去。
嶽鬆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雙手指點點,將一道道靈力打進長刀中,就在身後十餘丈的地方,黑霧發生一陣輕微的波動,接著那奇淡無比的灰色鬼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那裏,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嶽鬆的後背,而且將自身的氣息收斂的絲毫沒有異樣。
而嶽鬆正在全力對付著虎妖,似乎沒有發現這個灰影,正在背後窺探著他。那道灰影緩緩移動,在離嶽鬆隻有五丈左右距離的時候,陡然化為一道灰色的虹影,幻化出一隻巨大的鬼爪,向著嶽鬆的丹田位置而去,想將嶽鬆的丹田一把抓碎!
此鬼影的確是詭異之極,飛射向嶽鬆的灰虹沒有發出絲毫動靜,而且還奇快無比。眨眼間就以欺身到了嶽鬆的身後,誰承想就在他幻化出的鬼爪,堪堪到達嶽鬆近前,陡然冒起一陣耀眼的金光。
灰影大吃了一驚!還未反應過來時,那層金光就像一張大網,將他罩得嚴嚴實實,而且他的身體一碰到金光就發出嘶嘶,類似於或烤肉的聲音,而且所接觸的地方瞬間冒出一團黑霧,那個灰影嘴裏發出狂躁的吼聲,看來滋味很不好受。
並且這金光幻化而成的金色大網,在不斷收縮,灰影在大網中不斷縮小著身體,想躲避開金光,灰色鬼影恐懼的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怪叫之聲,向遠處的鬼王發出了求援之聲。
鬼王聽到此聲,眼中綠光一閃,嘴裏也發出一聲怒吼,看來是有些著急了!扭過頭看了看與赤陽錐僵持不下的虎妖,臉上露出幾分遲疑之色。
可是看見那金色長刀,在一點點突破黑色光球的組成了防禦陣地,虎妖似乎也有些堅持不住,眼中綠芒一閃,嘴裏發出一聲厲叫,陡然從黑霧中現身,朝著虎妖飛了過去,就在和虎妖接觸的瞬間,化為一縷黑煙,倏地一下鑽進虎妖的身體,頓時那個虎妖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整個身體頓時重重跌落在地上,濺起了一地的黑色塵埃。
痛苦的狂吼,翻滾的身體,過了片刻,虎妖猛地站起來,雙眼閃爍著妖異的綠光,一顆虎頭竟然變成了一張人臉,隻不過這張人臉,勉強算是一張人臉,很有可能是上帝在造人的時候,對於一件作品很不滿意,於是很隨便的揉搓了一下,就是那種效果。
而另外一顆虎頭沒有任何變化,不過目露凶光,用充滿暴虐的眼神看著嶽鬆。
虎妖的身體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身體就像終結者一樣開始擴展延伸,緊跟著又多出了兩條胳膊。
“臥槽,這是神馬玩意!”嶽鬆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東西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嶽鬆小心,這可是附靈術!”不遠處的夢秋水大喊一句。
“附靈術”,嶽鬆聽到這句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法術曾經聽烏金子說過,這個法術聽起來好像跟“真靈附體”很相似,同樣是附在某種生物身上,但效果卻是判若雲泥。
“真靈附體術”,是有著真靈血脈的修士,通過某種特殊的儀式或者辦法,將上界真靈的分身附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做真靈附體之後,能夠發揮出真靈將近三分之一的實力,不過時間不會太長,如果過了時間,真靈分身就會被重新收回,而施術者的實力迅速回落到本身實力。
不過真靈附體術,施展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與真靈溝通,還需要真靈所需要的祭品,做起來非常費時費力。不過施展這種附體術,對於施術者來說,不會傷及自身法力本源,頂多就是多調養幾天。
可是附靈術截然不同,施術者並不能向其他修士施展此術,隻能向某種智慧不高的妖獸施展。
而且附身後,修為頓時暴漲,成了施術人和附靈對象修為疊加的數倍,並且隻要施展了一次這種秘術,就算和被附靈對象簽下了生死之約。兩者之間,隻要有一個魂飛神滅,另一個也會同樣的從此泯滅。
但最不可思議的是,施展這附靈之術後,會完全形成一個新的個體,擁有自己的神智和記憶,和施術人和被附的生靈完全不同。
雖然一開始,這種附靈的時間不會太長,很短就會自動的解除。但隨著此術施展的次數越多,延續的時間越長,這個新的個體就會漸漸占了主導地位。最終此術中形成的個體,會占據主導地位,成為一個修為驚人,半人半妖的怪物。
不過這個半人半妖的怪物,盡管實力驚人,但是智力卻非常低下,並且壽命也很短,因為他是依靠燃燒壽元來提升實力,所以當附靈術無法逆轉之時,這個半人半妖的怪物也命不久矣。
另外還有傳言,修煉附靈之術的修士,因為他的魂魄與妖獸魂魄合體,所以從嚴格意義來講,已經不是三魂七魄,所以在其死後魂魄會永墜無盡深淵,從此無法進入六道輪回。
所以這個附體術一直被視為修真界的禁忌之術,而且很少有人去修煉它,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壽元大減,最後變成了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而亡。
可是眼前鬼王和虎妖融合的形象,正和傳說中的附靈術一模一樣。按道理說可這密術應該是正常的修真者才能施展才對,沒聽說過妖鬼也可以修煉的,這特麽的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玩我吧!嶽鬆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場架還是要打下去,而且這場架並不像街頭小混混那樣吹哨子拉人,實在不行打不過就跑,再或者今天丟了麵子,明天再過來找場子。
這場架主要是敵我矛盾,絕對不是可調節的內部矛盾,是要分出你死我活地!所以嶽鬆盡管被被對方的詭異變化嚇了一跳,迅速調整心態,同時向後麵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絲冷笑,隻見身後的灰色鬼影此刻已經被牢牢困在網中,而且身軀被金光消去了三分之一,剩餘三分之二估計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夢秋水那邊,打了個勢均力敵,就好像你給我一拳,我特麽給你一腳,乒乒乓乓打得熱鬧之極,目前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嶽鬆手指輕點,金色巨刀再次光芒四射,將剩餘的黑色光球,瞬間切了個稀巴爛,夾雜著風雷之聲向著對麵鬼不像鬼,人不像人,妖更不像妖的那個玩意砍下去。
那個非鬼非人非妖的東西,愣愣的站在那裏,似乎沒有察覺到黃色巨刀向他砍來的事實,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嶽鬆看到那個東西這個樣子,頓時嘴裏哼起了令人熟知的旋律,“大刀向鬼子頭上麵砍去……”
對麵的非鬼非人非妖的東西,在金色巨刀即將砍下的時候,臉上的茫然之色頓消,露出了大夢方醒的樣子。
抬頭看見金色巨刀夾雜著風雷之色,以令人奪魄之勢而來,嘴角露出怪異的微笑,身體微微一扭,頓時消失在原地,緊跟著瞬間出現在十幾丈開外的地方。金色巨刀落在了空處,嶽鬆聳聳肩頭,就手一招,赤陽錐飛了回來,在嶽鬆的頭頂來回盤繞著。
嶽鬆有些遺憾的砸吧兩下嘴,特麽的歌還沒有唱完,看來愛國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非鬼非人非妖的東西,看了看對麵的嶽鬆,又望了望嶽鬆身後的另一隻鬼影,最後再瞧了瞧自己的身軀,“桀桀”的發出了難聽之極的怪笑聲,就像是鐵片在玻璃上的刮劃聲,讓人聽了渾身都不自在,心癢癢的很不得掏出來撓撓。
這笑聲由小變大,越來越響,連綿不絕,仿佛無窮無盡一樣,直震的附近的鬼霧都陣陣的翻騰不已。
一開始嶽鬆還不在意,隻是冷眼觀看著那個東西的舉動,但是一會兒的工夫後,臉色有些發白起來,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因為那個東西的怪笑聲,非但沒有預期中的漸小的樣子,反而中氣越來越足,笑聲越發的渾厚。就像獨自走在荒野中,兩耳卻有無數驚雷狂響的眩暈之感。
“不好!”嶽鬆心中有絲不妙的感覺,急忙轉過頭看去,臉色驟然大變,剛才已經被拘禁在金色網中的灰色鬼影,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靠,誰說這家夥智力不高我找他玩命,連聲東擊西都會,草,這次可是被耍了一下,嶽鬆心中鬱悶的想到,忽然他又想到什麽,急忙轉頭看去,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在了肚子裏。
夢秋水和那些鬼物乒乒乓乓打得不亦樂乎,看來沒有受到笑聲影響,這笑聲應該主要針對的就是自己,嶽鬆心中暗暗說道。
而對麵的非鬼非人非妖的東西,看見嶽鬆在怪笑聲中一直若無其事的站立著,似乎沒有受到分毫影響,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將笑聲收起,四隻眼睛陰森森的看著嶽鬆,而且看得非常仔細。
嶽鬆在這些目光注視下,慢慢臉紅了,“要死啊,這麽看人家,人家不來了!”,說完還嫵媚的飛了個媚眼。
怪物直愣愣的看著嶽鬆,忽然猛地一低頭,開始狂嘔,“我擦,見過惡心的沒見過這麽惡心,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算是惡心到家了!”
“哼,你要是不給月票,我就繼續惡心下去,直到惡心你為止!”嶽鬆小蠻腰一扭,又飛了個眼,頓時又是一片狂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