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殺戮的盛宴
嶽鬆看了青竹留下的玉簡,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因為這些地點都是猛烈當初告訴他的地點一模一樣,可是夢烈並沒有告訴嶽鬆得到青龍參,這是怎麽回事?嶽鬆頓時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覺。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對麵的山崖,似乎在欣賞著什麽,可實際上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手心已經扣了法器和幾張符籙,其神念也無聲無息的撒了開來,試圖找出可能存在的
他的神念緊緊盯著山崖的對麵,那大片一人多高的茅草地,過了好幾十息的時間,沒有任何動靜,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嶽鬆心中的想法有些動搖,不過他還是潛藏在哪裏,因為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也許想象中存在的對手,也不敢輕舉妄動。
片刻之後,嶽鬆倏然站起來,轉過身子向大片的茅草地,冷眼打量了數遍後,接著一言不發的突然一躍而起,幾個起落後,就變成了黑點,漸漸遠去了。
當嶽鬆的身影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時,原本安靜無比的茅草叢中,一陣嘩啦啦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一個纖細人影,走了出來,竟是名白衣飄飄的少女。
隻見這個女子一倌青絲隻在頭頂打了一個簡潔的挽,用一根紫竹斜插,一襲白衣,潔白如雪,沒有一絲褶皺,衣服的樣式如古典女子的長袍,隻是在細節上稍加處理,而且衣袖也經過改良,不似古人那般寬大,倒仍比常人的要寬鬆許多。
腳下是一雙繡著梅花的白色布鞋,蓮步輕移,悄然無聲。那張臉孔更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精巧絕倫,即使最挑剔的男人或者女人也休想找到一絲瑕疵。看年紀隻有十五六歲。
而看似一個清純無邪的十五六歲女孩,住現在這個危機重重的地方本來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隻見她看著嶽鬆遠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嗬嗬,很有意思一個人!”輕輕話語隨著微笑飄散,在她的腳下留下淡淡的足跡,可是足跡下麵的一些野草,整個瞬間發黑,被風一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個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輕輕一揮兒,青光一閃整個人消失不見。
嶽鬆疾奔了不知多久,才鎮定下來,他感覺自己的手心都是汗,剛才他忽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的危機,麵對著怎樣的危機他生出的頭一個念頭就是跑,跑得越遠越好。
可是他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一直靜靜地不動,讓對方摸不清自己的虛實,同時將自己的神念散出去,利用強大的神念壓抑住對方,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過了一會兒,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這個地方。
而臨走時看向茅草地的眼神,示意對方,我已經看破你的行跡,不用跟我躲貓貓了,這樣讓對方打消追擊的念頭,總之嶽鬆感覺到,如果自己真的處理不好剛才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落得跟無塵子一個下場。
輕輕鬆了口氣,隨手拿出一個傀儡在手中擺弄了一下,這個傀儡叩之有金屬之聲,可質地非金非木,一時之間還真瞧不出任何名堂,將傀儡在手中擺弄了兩下,送回到儲物袋中。
將無塵子的儲物袋拿出來,憑借別對方強大多的神念,將儲物袋上留下的精神烙記去掉,將神念伸了進去,過了一會兒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喜色,手中多了一塊玉簡,將這塊玉簡在手中擺動了兩下,放在了額頭上。
過了一會兒將玉簡拿下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將玉簡丟進儲物袋,接著繼續用神念搜索著儲物袋。過了一會兒嶽鬆手中多出了一個鑰匙摸樣的東西,翻過來調過去看了一會兒,隻見這個東西是玉質的,透體晶瑩,觸手生暖,裏麵有淡淡的靈力在流動,看起來是開啟某個地方的鑰匙。
嶽鬆皺了一下眉頭將鑰匙放到儲物袋裏,沉思了一下,第一塊玉簡裏麵記載了一些基礎功法,這些功法遠遠不如九轉焚陽訣精深,所以嶽鬆並沒有心情繼續看。
儲物袋裏除了一些靈石藥品之外,別無他物,並沒有記載傀儡的製作方法的玉簡,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忽然嶽鬆神色一動,從裏麵拿出一個像布帛的東西,不過這個東西似布非布,似絹非絹,也不是皮子,不過堅韌異常,嶽鬆將這個像布帛的東西打開,上麵有筆畫勾勒,還有星星點點,在正中的位置上有個紅色的標記,看起來是一副地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藏寶圖?嶽鬆心中暗道,可是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麽端倪,將這個東西放回到儲物袋,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辨別了一下方位,身如彈丸彈出,片刻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嶽鬆找到了顆茂密的大樹,跳上去恢複元氣的時候,這個魔界空間卻越來越不平靜,慘叫聲不斷響起來,似乎腐臭的空氣中都帶著淡淡的血腥。
為了得到青龍參各路人馬各出手段,都想消滅對方,因為消滅一個人,在未來爭奪青龍參的過程中,就會少一個對手,自己得到青龍參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大。就這樣各種厲害的角色紛紛露出了獠牙,開始對附近的弱小之人進行了大清洗,越是靠近青龍參地帶的地區,殺戮就越發的頻繁和血腥
當然,偶爾有實力相當的“高手”碰在了一起,也會非常默契的視若無睹,擦身而過,現在還不是他們火拚的時候。
總體說起來這次進入到魔界空間中的人,大體可以分成三類,一類是實力極弱,功法隻有十一層甚至十層的人。
他們進入禁地的原因種種不一,要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被逼而來,要麽是懷有僥幸的心裏,打算混水摸魚,但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何,卻都是處於最沒有可能得到青龍參的人,而且不可避免扮演著被別人殺戮的角色。
當然嶽鬆現在隻有練氣九層,可是他使用藥物生生壓下來,靈力要比這些魚腩深厚得多,神念也要強大得多,再加上他臨走時夢烈將一些用不著的法器和符籙送給他,盡管是用不著,可也是金丹老祖用過的東西,當然威力非同一般,所以他在魚腩隊伍裏,絕對是一個例外。
第二類人法力不弱,但又自視綜合實力遠不及其他高手,自知得到靈物無望之人。他們不願和那些頂尖高手拚命,去謀取青龍參,卻把主意打到了第一類和同類的人身上,意圖借此良機殺人搶寶,悶聲發大財。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自大或對自身實力認識不清之人,會一頭撞進爭搶靈藥的漩渦之中,而落得個屍骨全無的下場。
最後一類人則最少,他們進入到魔界空間中最精銳的人,是真正被家族或者門派上層寄予厚望之人,這部分精銳,法力深厚,還配有威力驚人的頂級法器!他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擊殺其他各派之人,奪取青龍參。
往往這種人行事最無顧忌,大開殺戮為的就是清除掉想渾水摸魚的小角色,免得被這些人妨礙了手腳,另生枝節出來。
同時他們早已經來到青龍參出現之地的外圍,但是他們並不貿然進去,因為即使得到了青龍參,也未必能保得住,因為到時候他會承受群而攻之的場麵,那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殺戮一直在進行著,嶽鬆靠在粗大的樹杈上,靜靜的想著心事,照目前情況來看,自己要得到青龍參肯定會費一番手腳,搞不好落得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結局,所以在行動之前必須要謀劃。
如果實在不行就直接放棄,畢竟自己進來的主要目標並不是青龍參,嶽鬆慢慢閉上了眼睛。
殺戮還在繼續,就在魔界空間某一處,一個人臉色蒼白,正滿臉懼色的望著對麵之人,那個人手中拿著一柄長刀,這把長刀看起來與他身體等高,上麵有一團團火焰在升騰,照在那張殺氣騰騰的臉上,更增添幾分猙獰。
而他的腳下已經躺著好幾個人,這幾個人毫不例外都是被劈成兩半,鮮血內髒還是殘肢四處亂飛,更讓這個拿長刀的男人,看起來就像九幽之地爬出來的惡鬼。
“我,我不要了,我什麽也不要了!”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雙腿戰戰,結結巴巴的說道。
“拿起你的武器跟我打啊,你這個膽小鬼!”拿著長刀的漢子嘴裏怒吼道。
“我,我,我不敢!”
“幹你娘,怎麽就碰見一些沒卵子的貨,除了討饒就是討饒,害的灑家連打架都不痛快!”
“我,我,你讓我走吧,求求你,求求你!”臉色蒼白的漢子一下子跪在地上,頭如搗蒜磕著頭。
“殺了你汙了老子的刀!”長刀漢子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謝謝,謝謝不殺之恩!”臉色蒼白的漢子露出欣喜地神情,站起來就想走。
“誰讓你走了?”長刀漢子怒喝了一聲!
“你,你……”臉色蒼白的男子神色一變,看著那個長刀漢子。
“如果自裁的話,我可以留你的個全屍!”大漢眼神冷冷的,毫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去死吧!”,聽到這句話,臉色蒼白的男人臉色更白,在絕望中,爆發出了拚命的狠勁,一口氣將身上僅有的兩件上品法器,全都祭了出去。
“這還有點意思!”長刀漢子臉上露出微笑,手中長刀衝天而起,帶著一溜刀芒毫不費力的把兩件法器擊的粉碎,然後順勢把臉色蒼白的男人斬為了兩截。
倆色蒼白的男人眼中露出駭然之色,看了看落在一邊的下半身,用手摳著地艱難地向前爬著,似乎想抓住曾經還屬於自己的另一半的身體。
可是爬出不到一尺的距離,頭一歪帶著無限的遺憾和恐懼,離開了這個世界,很快他的屍身就會被這裏潛藏的魔獸吞吃的一幹二淨。
做完這一切後,長刀大漢朝地上啐了一口立即扭頭就走,連地上掉落的儲物袋都懶得看一眼,能夠看出來這是極端自負的人,根本不屑與做此類的事情。
同樣的,在一處小溪邊,一名美少婦正香汗淋淋的指揮著件羅帕樣的法器,正苦苦抵擋著兩件紅光閃閃的飛刀,眼看不濟就要抵擋不住了。
“師兄,就不能放過小妹一馬嗎?小妹願意以身侍候師兄一夜!”此女在生死關頭,終於顧不得羞恥,使出了女人最大的本錢,引誘起了對方。隻是能否成功?在見識了對方的手段後,女子心裏一點底沒有。
“好,你把法器收起來,我答應你!”說話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衫男子,長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模樣,說完此話後,這人就把兩柄飛刀定在了半空中,然後麵帶微笑的望著女子。
美少婦急忙向男子拋了兩記媚眼,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將羅帕緩緩的降了下來,收落到了手中,然後酥胸一挺,張口說道,“師兄那裏僻靜,我們到那裏顛倒鸞鳳可好?”
“好啊,難得妹妹知情懂趣,我們就到那裏好了!”那個美男子嘴裏說道,可是眼中厲芒一現,手中手指猛然一指,兩柄紅色飛刀立即快若驚雷向下交錯一剪,女子便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鮮血流淌了一地。
看著地上美少婦的屍體,那個美男子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臉色變得通紅,鼻子裏噴出一股熱氣,用手一揮兒,那美少婦身上的衣服瞬間被剝掉,血紅和雪白兩種顏色形成絕大的強烈反差,頓時那個美男子某個地方變得火熱起來,卷起那個美少婦的屍身,向著樹林裏麵而去。
在一個叢林裏,一個身無寸縷的美女從草地上坐起來,身邊有一個皮包骨頭的男人,嘴微微張著,輕輕喘著氣,眼珠子早已經不知去向,隻剩下兩個血肉模糊的黑窟窿。
“能讓我赤魂仙子采補過,也算是你的一場造化!”那個美女穿好衣服,看著腳下的男人,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將手輕輕一揮,那個腦袋咕嚕嚕的滾落下來。
荒山上,一位麵目醜陋的綠衫人,正瘋狂驅使大群的巨蜂,圍攻著幾名道裝打扮的人。
就這樣,魔界空間內像這樣強者屠殺弱者的事件,此時比比皆是,每個人都似乎瘋狂了,似乎隻有瘋狂的殺戮才是他們唯一的目的。嶽鬆雖然沒有看到這一切,可也隱隱感到了一絲血腥味在空中浮動。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深夜了,令嶽鬆有些驚訝的是,整個天空也始終都是灰蒙蒙的顏色,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讓人看了有些不太舒服,這也許就是黑夜動了日的白,嶽鬆心中暗暗開了一個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