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自由的代價
“那個，大表姐.……你不用去幫忙嗎？”
王林看著眼前這位女子，怎麽看都像一個正常的人。
“不用你瞎操心！若是你舍不得，我們陪你去看看也行。”精致小圓臉轉頭看著探長，“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探長把手搭在王林的肩膀上，陪他向能量爆發處走去，沉重的聲音遠遠傳來：“從我叫你鬼丫頭開始的。”
……
紅色高跟鞋化成一團血紅的能量，和醫生化成的白色能量團瘋狂碰撞起來。
每一次碰撞，白色能量團就黯淡一分。
相信要不了多久，醫生就會徹底消亡。
“知道嗎？她經常來這裏，而且去過島國很多次了。”精致小圓臉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幽靈城堡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
王林並未驚訝，反而疑惑道：“我該叫你辛馨？還是……大表姐？”
“王雅詩！”
王雅詩微微一笑，“真正的辛馨就是負責去嚇你的那位，不小心嚇死了你，她也死啦。”
這女人好狠毒，居然還在笑……
“這麽說，利用鞋子發警告的是你？”
“當然！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去天堂醫院攪局。小盒子還給我，那是我娘留給我的！”
王林自動忽略後一句，轉身用手杖指著王雅詩：“你為什麽要讓我穿上裙子和高跟鞋？知道走路有多別扭嗎？”
探長噗一聲笑出來。
王雅詩一臉認真道：“裙子是我的，鞋子也是我的！送給你，怎麽你一點都不知道感謝？”
王林搖頭道：“你後來用鞋子發信息，讓我失手就擒，害得我另一半被困在幽靈城堡，每天遭受殘忍的試驗……該怎麽說？”
“好吧，小盒子送給你了，就當是人家的定情信物咯。”
看到王雅詩一臉幽怨的神情，王林把戒備之心提到最高，不再搭話轉身看著醫生的決鬥。
醫生的小手電，還在他的兜裏。
布娃娃喜歡玩縫合，醫生喜歡解剖.……她和布娃娃究竟是一個整體，還是分身？
不知道這次裏應外合假戲真演幹掉醫生後，灰霧空間會不會縮水，這損失怎麽算都太大了！
回頭等這邊事了，怎麽也要從王雅詩那裏敲點竹杠。
不用說，他被嚇死，沒有她的指示，辛馨會去動手嗎？
連把她養大的探長都不放過，玩個鬼的遊戲.……這不是逼探長做出選擇嗎？
“真是可怕的女鬼！那件白裙子和紅色高跟鞋，隻怕還有什麽特殊功能吧。”
醫生的決鬥到了關鍵時刻，王林忍不住將手電從衣兜裏摸了出來。
看來他有什麽想法。
醫生自暴露實力後，也沒指望王林會去幫她，現在連話都懶得說了。
查斯理將目光從戰場收回，不確定地問道：
“小盒子裏的小孩……是你吧？聽說拖著一截長長臍帶？那時我在河邊用石頭砸斷臍帶，害怕傷到你才離得遠了些……”
“叔叔真的很聰明呢！沒想到我將我的屍體弄成男孩樣貌，還能被你猜到。”王雅詩的眼珠很靈動，真讓人好奇她是怎麽做到的。
“你媽媽……本來就是鬼？”
探長這句話讓王雅詩皺起了細眉毛，她想了一下才回道：“準確說是我的婆婆，秦依萍，算來已經83歲了。”
“砰！”
激烈的碰撞後，醫生突然顯形摔在地上。
她穿著一身幹淨整潔的淡粉色醫生職業裝，光滑優雅的脖子上根本沒有斬骨刀，此刻才是她的真正麵貌吧！
血紅色能量團顯現出來的是位老熟人，曾經將王林的臉打得啪啪響的李金慶。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還是說醫生太弱，或者王林的進步太緩慢？
刷一道綠光照射出去，所有人都呆在那裏。
隻見王林將手電對準李金慶，無奈地對王雅詩聳聳肩。
“能不能將你的人叫回來？醫生對我還有用處。”
見王雅詩不為所動，王林歎口氣，“小盒子和小鏡子你都拿回去吧，如果要兩清的話，也是可以算算賬的。”
小盒子在探長手中，裏麵裝著小鏡子。
探長看著王林和王雅詩說翻臉就翻臉，忙打圓場道：“小林子你哪根筋搭得不對？剛才還好好的.……”
“給她吧，探長！”王林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吐出一口濃煙再重重歎口氣，探長揭開小盒子露出裏麵的小鏡子，再將盒子蓋上遞給王雅詩，勸道：“這小子腦子不好使，你也別和他計較。”
王雅詩麵色陰晴不定了很久，陰沉著臉結果小盒子，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關上手電，李金慶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盯了王林一眼，緊隨王雅詩離去。
醫生如同木頭般側臥在草地上，和探長一樣，不能置信地死盯著王林。
5分鍾後，王林忍不住全身一陣激烈抖動，抖得地上石子亂飛。
如果他還有五官的話，應該非常精彩。
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地上，王林還不忘提醒一句：“她走了……怎麽樣，我的戲演得不錯吧？”
演戲？
醫生複雜地看著王林，又見查斯理誇張地拍著心口道：“表情做作，略顯浮誇！”
這兩個人……合夥演戲？
王林幹脆呈大字睡在草地上，囔囔道：“燙手的山芋總算還回去了！還落得一身自由，不要太爽啊！”
探長嗤笑一聲，噴出一口濃煙再吸回去：
“以後就這麽定了，我出劇本你來演，怎麽著也應該給我分個黃金配角才對！唔.……馬上5點了，換個地方準備回歸吧。”
王林噌一聲站起，和探長勾肩搭背向偏僻處走去，他似乎想起什麽的半轉身喊道：“布娃娃醫生，你要等我背你走嗎？”
……
自從回到灰霧空間，醫生也不再做研究，整個人就呆在那裏。
王林和探長互相吹捧一陣，開始互揭老底。
“老油條，你膽子夠大啊，和鬼丫頭一起住那麽多年，就不怕鬼上身？”
“其實王雅詩的本質並不壞，隻是方法太過極端。我以前破案時，都要求她回避後才開始看羅盤、點尋香的。她根本沒想到會露出那麽多的疑點吧！”
探長細細回想起來。
如果靈嚇人的目的是為了吸收情緒，那嚇死的目的是什麽呢？
今天看到李金慶，這就是答案。
以前“好青年公寓”的房東，說不定就是另外一個“李金慶”，還有那兩個司機，應該也是。
玩解謎鬼遊戲的時候，鬼丫頭的內心應該在不斷掙紮.……那個遊戲難道就一定不會死人？
好在她最終放了探長一馬，所以大樓才沒有燒死他。
“出現鬼遊戲，也是因為我快查出她來吧？也是自己將自己逼上絕路。”
查斯理吐個眼圈，再吸回。
遊戲裏有眼、耳、鼻、舌……接下來應該是舍棄身體和意念，暗含五行之理，吸收情欲和幹掉同類吞噬……暗示的很詳細，也很委婉。
說白了，就是告訴查斯理成為靈的方法。
“知道她為什麽最終放過你了麽？”探長不再思索，反而拍拍王林肩頭。
“她能製造出我來，肯定能控製我。那扔不掉的裙子和脫了又會出現的高跟鞋，可還在‘我’的身上。不是因為那個‘我’還活著，她又怎會放過我？何況我主動歸還了小盒子和小鏡子，我這人又不貪！”
探長嗆得直咳嗽，誇張道：“你小子不貪？把那個布娃娃醫生帶回來做什麽？”
王林懶得解釋，淡淡道：“你推理那麽厲害，你來猜猜看。”
“嗯，這確實是我的強項，不像你隻會演戲！”
“鬼丫頭應該會去幽靈城堡，有‘你’在那邊做內奸，裏應外合之下說不定來個一鍋端。假如你說的那個布娃娃死了，這個醫生便沒有了限製，被靈魂聯結的你吃得死死的，恐怕被你賣了還得替你數錢。”
王林一直在聽，突然看到探長上上下下打量他，忍不住搓搓泛起的雞皮疙瘩。
“這身帶定位的牛X行頭，恐怕也是白白送給你了，這可是高級貨啊！”
說著說著，探長嘖嘖有聲地摸起王林的衣服，被王林一腳踹出老遠。
“你丫的為老不尊，說話就是說話，毛手毛腳幹什麽？說來說去占盡便宜的人非你莫屬，我看老油條得改成老混蛋才對！”
探長毫不在意地飄回來，拍打著並不存在的灰，聲音帶著得意：
“我是老江湖，怎會被那個鬼丫頭給控製住？她還嫩了點！不過也是沾您的光，白白獲得自由身。我說小林子，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王林奇怪地道：“你知道還問？還不去想計劃？”
探長一愣，半天才道：“你真要去玩把狠的？葵子？”
“不然呢？”
探長飄到灰霧深處細細策劃起來，王林後怕地一陣顫抖，不會裝13過火了吧？
……
灰霧空間並沒有因為醫生受傷而變小，就在老男人離去時，醫生按照王林預料的時間內到來。
所謂預料時間，就是他剛剛結束顫抖，恢複平靜之後。
“搞什麽飛機，怎麽各個都找我來訴苦？”
王林暗自發一陣牢騷，將手杖在手掌心中拍打的啪啪響，還帶著節奏。
看上去特幼稚。
“王林先生.……”
醫生一開口就說不下去了。
隻是改了個稱呼而已，卻發現兩人已變得如此陌生。
“哦，醫生.……找我什麽事？”王林m無表情的轉過身麵對著醫生，輕聲問道。
“先生，能不能.……救救我的城堡？”
臥槽……這醫生確定是來懺悔的嗎？
這.……簡直是SSS級的必死任務啊！
“那個，醫生，請問.……你覺得我能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