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比武(七)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鳳家其他人才在鳳德睿的帶領下來到這裏,鳳德睿見鳳德成四人剛剛吃完,臉色抽了抽,也沒說話,隻是對旁邊的下人吩咐道,“再準備些吃食來!”
鳳吟月跟著走進院子,見到鳳傾邪跟鳳德成四人早已風殘雲卷,桌子上一片狼藉,看得鳳吟月一臉訝然。
而鳳銘懷跟鳳銘誌兩兄弟在看到鳳吟月看他們的時候,將臉扭向另一邊,從鼻孔裏狠狠地“哼……”了一聲,氣的鳳吟月幾乎抓狂,可是鳳德睿跟鳳德成都在這裏,她不好發作,隻是憤恨的瞪了兩兄弟一眼,那眼神裏分明就寫著,“等沒人的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倆。”
顯然,鳳銘懷跟鳳銘誌也看懂了她眼裏的信息,對著她齊齊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小臉一仰,一副我不怕你的樣子,也是,兩兄弟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都是實打實的靈將級別,真和鳳吟月打起來,還指不定誰輸誰贏了。
鳳傾邪見此情形會心一笑,有這兩個活寶在,她一輩子也不會孤單了吧!
想到這裏,鳳傾邪不免又笑自己天真,一輩子?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誰又會陪誰真正的一輩子?
鳳吟月轉頭看到鳳傾邪一臉笑意,頓時火冒三丈,正要說話,鳳銘誌突然拉著鳳傾邪的手,道,“姐姐,咱們不理她,我們去逛街吧,聽說京城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鳳銘懷一聽,頓時眼睛一亮,跟著叫道,“就是,就是,姐姐,我還沒吃飽,我想吃京城那個什麽酒樓裏的水晶包子!”
“嗯!”鳳傾邪也不想理會鳳吟月,於是順口答應,又向鳳德成道,“那二叔,我帶弟弟們出去逛逛哦?!”
“去吧!”鳳德成點了點頭,笑道,“散散心也好!”
鳳傾邪微笑的一手牽著鳳銘誌,一手牽著鳳銘懷,轉身就往外走,整個過程,看都沒有看鳳吟月一眼。
“哼!”鳳吟月氣的渾身發抖,腳下狠狠一跺,心想,“鳳傾邪,希望你運氣好,不要在比武大會上被人打死了,咱們以後慢慢再來算賬!”
鳳傾邪三人出了院子,一路走馬觀花的閑逛起來。
京城的大街異常寬闊,全是由細小的碎石鋪成,但是卻被壓得很平整,街道兩邊都種著樹木,葉冠茂密,雖然正是正午,卻並不炎熱。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吆喝聲此起彼伏,呈現一片祥和繁榮的氣氛。
鳳傾邪一路走,一路帶著鳳銘誌和鳳銘懷到處看一些小玩意兒,走了不過一會,鳳銘誌和鳳銘懷手裏就多出兩個泥人,兩串冰糖葫蘆。
而且一路上,鳳傾邪還聽到很多人在討論這次的比武大會,甚至從幾個路人的談話中,鳳傾邪還驚訝的發現,居然還有賭坊以比武大會開賭。
這一路上兩個小家夥就是不消停,鳳銘懷吃完手裏的冰糖葫蘆,隨手拉住一個書生打扮的路人,毫不客氣的問道,“老兄,問一下,那個賣水晶包子的酒樓怎麽走?”
那書生好好的在街上走路,突然被人拉住,原本惱怒之極,轉過身來就要說話,卻正好一眼看到鳳傾邪,頓時呆住了,眼中一陣驚喜。
“姑娘……”書生正要說話,鳳銘懷卻又問道,“唉,問你話呢,水晶包子在哪裏賣?”
“哦!水晶包子啊!北大街淩雲酒樓……”書生看也沒看旁邊的鳳銘懷,順口答道,眼睛卻始終盯著鳳傾邪,張了張嘴,道,“姑娘,小生有禮了……”
“喂!”鳳銘懷又問道,“北大街怎麽走啊?”
書生被人打斷,一臉厭煩,但是想到這個小孩跟眼前的姑娘是一路的,隻好忍住不愉答道,“前麵第三個路口,左轉就是了!”
書生說完,又對鳳傾邪道,“姑娘……”
“走,姐姐,咱們去吃水晶包子!”鳳銘懷問到了地址,頓時興奮起來,道,“去年,我聽小狗子說,他爹給他帶了兩個回去,雖然路途遙遠,吃的時候已經餿了,但是,還是很好吃……”
鳳銘懷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鳳傾邪就走。
鳳傾邪見那書生吃癟的模樣,頓時大樂,任由兩個弟弟拉走就走。
那書生見美人遠去,頓時大急,急忙追了上去。
可是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麽能跑得過三個靈將級的高手了,於是越追越遠,那書生無法,隻好在後麵高聲疾呼道,“姑娘,學生名叫蘇端,姑娘還請告知芳名,隔日學生便讓父母上門提親……”
“姐姐,你認識那個人啊?”鳳銘誌後頭看了看還在墊腳遠望的蘇端,奇怪的問道,“他為什麽要提親啊?”
鳳傾邪俏臉一紅,沒想到剛才那書生居然是個呆子,這才剛見麵就想到提親的事上麵去了。
鳳銘誌和鳳銘懷並沒有繼續追問,此時在他們眼中,還是水晶包子更為有吸引力一點。
按照蘇端的指點,三人終於找到了那家賣水晶包子的淩雲酒樓。
鳳銘懷兩兄弟一見到淩雲酒樓,頓時歡呼一聲,居然丟下鳳傾邪直接衝進酒樓。
鳳傾邪麵帶微笑,跟著走進淩雲酒樓,鳳銘誌兩人卻早已經占好了桌子。
兩人嘴裏招呼鳳傾邪道:“姐姐,這裏,這裏!”
不等鳳傾邪走近,兩人又開始招呼店小二,大呼小叫的道,“小二,小二,趕緊的,好吃的水晶包子給小爺上來!”
“你們兩個臭小子,簡直就是吃貨!”鳳傾邪又好氣又好笑的敲了一下鳳銘誌和鳳銘懷的腦袋,無奈的的笑道。
店小二此時跑了過來,道:“三位,水晶包子要現做……”
“現做就現做,還怕小爺不給錢呀,趕緊去做,趕緊趕緊!”鳳銘誌此時滿心都是水晶包子的美妙味道,說著掏出錢袋往桌子上一拍,道,“小爺吃滿意了,少不了給你賞錢!”
“呃……”店小二被這兩個家夥弄得一愣一愣的,轉頭看向鳳傾邪,心想,“這個姑娘還正常點,這兩小子怎麽看都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