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白慕岑:一箭雙雕,我溜不溜
白慕岑最後把車子停在王者之刃戰隊門口,車子穩穩當當的停下,南潯一聲厲聲:“下車。”
宮二小姐心下仍是忐忑:“那張照片?”
白慕岑不曾回頭,聲音跟表情都是痞痞的:“那就得看你們宮家聽不聽話了。”
宮二小姐正糾結著自己的穿著,不想這樣被丟下車,突然一個抬眸看到蘇亓從王者之刃的戰隊基地走出,就如同見到了救星般,也不等南潯把她扔下去,自己主動的下車就直接朝蘇亓撲過去。
她現在可是隻穿著一身睡衣,身為一個富家千金、娛樂圈內的小明星,她不能被隨便丟在半路上。蘇亓可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他不能不管自己的。
可蘇亓,卻未必是看得中這廂婚事的。
宮語沫下車的時候,蘇亓下意識的便後退一步,又特地重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是快遞短信無疑,但眼前的這種巧合,讓他不由得有種無奈感。
宮二小姐:“蘇哥哥,蘇哥哥,我被人威脅了。”
蘇亓沒理會其,而是朝向車子的方向看。
白慕岑從降下來的車窗內朝外掃了蘇亓一眼,眉眼微微彎起,帶著黑色的口罩與墨鏡,將一個剛剛掐滅的煙頭從車窗外扔出去,車子一個轉彎迅疾的駛出去。
車牌號是l7777,白敬岑的車牌號,如今是白慕岑在用,而白慕岑便是溫阮。裝誰像誰,兩種不一樣的身份,而每種身份她都能像演戲一般的演出不一樣的性格。
蘇亓是很早就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是白慕岑,他也是從小就想著能跟她並肩而立。小時候,他們兩家經常來往,她媽媽總是把她打扮成小公主一般,特別的好看,也特別的乖巧,他們兩個有一個共同的朋友。
是一個經常哭鼻子,似乎經常都在被別人欺負的小女孩,然後他們兩個就經常保護那個女孩,那個時候,他以為他們兩個是平等的,隻有她哥哥溫傑跟他們不一樣,因為溫傑是四歲便能背誦詩百首,同時學五國語言,並且背全一本詞典的天才。
直到有一次,馬路上遇到一個酒駕的車子,突然朝他們駛來,那個女孩一把把她推開,最後重重的倒在血泊中。那次以後,他才發現他們的不同。
那次,也是他的記憶中,溫阮第一次失憶,並且之後性格大變。
他們一開始,還仿佛是在同一水平的起跑線,可是從那以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跟他一樣去敲架子鼓、去學習簡筆畫、去報各種學前班小孩子才會報的興趣班。
她開始不去學校,跟著她哥哥一起學習跆拳道,跟著她舅舅學打遊戲,然後借著家裏的人脈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光是私教就有十多個,每天都像陀螺一樣,不停歇的轉著,並且飛快的前進著。
就像是智商也隨著那次受刺激而突然拔高,跟她哥哥一樣,都是極其聰明的人。
而那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一直中規中矩隻是普通人的隻是自己,她一直都在裝傻、裝著天真無邪,其實上,她跟她哥哥一樣聰明,一樣早就厭倦了那些小孩子的遊戲。
她要學的,以及她要走的路,跟自己是不一樣的,以前她像同齡的小孩子般活著,而那個小夥伴的消失,讓她意識到她必須得變強,而他,卻仍舊活在原地,就像她後來說的,自己隻是一個弟弟。
怪自己的腦子不夠,也怪自己不夠聰明,怪自己的家族勢力不比她們家強,怪自己不能成為可以給她肩膀,讓她依靠的人。
宮語沫看著自家蘇哥哥毫無反應,故意在其胸口又蹭了蹭,嗲著聲音:“蘇哥哥,白慕岑威脅我,他其實就是溫阮的哥哥,他威脅我,可是我知道錯了,我都說我錯了,他還威脅我。”
蘇亓一把將人推開,冷著臉:“你已經成年了,不是一個小孩子了,為什麽做什麽事情不先用腦子思考?怕別人威脅你,你最初幹嘛要去惹怒人家?”
宮語沫愣在原處:“蘇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以前從未凶過我的。”
蘇亓:“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以前,他還以為唐煜隻是一個普通的網癮少年,他還覺得自己隻要能把遊戲技術練得跟唐煜一樣好,能打得過溫阮,她就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而她能對遊戲高手的唐煜產生好感,也一定會對自己產生好感。
可是他錯了。
唐煜始終都是一個扮豬吃虎的人,是一個非常低調但非常有實力的人,明麵上不顯山不顯水,可唐家,唐乾那樣厲害的人物,唐老爺子都能捏在手裏捏的死死的,唯獨唐煜,是唐老爺子也要忌憚幾分的。
白慕岑將車子駛出好遠之後,才讓南潯代替自己給蘇亓發一條消息,開頭兩個是‘抱歉’,後麵是八個字:我想起蘇澄是誰了。
蘇澄,便是小時候他們一直都想保護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出了事故之後,女孩的父母在得知救活的希望渺茫時,就收了錢決定放棄治療。是溫家出錢把人送到國外治療,後來更名為蘇澄。
溫家想改變對溫阮最初的培養計劃,就謊稱那個女孩車禍去世了,都是因為她不夠強大,如果她有很高的警惕心,如果她會功夫,就不會察覺不到那輛車子的異常,也不會失去自己一直想保護的人。
自此溫阮性格大變,後來蘇澄回國跟父母團聚,因為車禍後整了容,溫阮一直沒能認出,隻是把其當作普通朋友。
後來,蘇澄的父母因意外去世,溫家也把這些事情都怪在她的頭上,甚至,還虛擬出了凶手,而人在這種壓迫下是能激發出很大的潛力,而溫阮現在的樣子,就是當年那個時候壓抑、沉默、不說話的白慕岑。
而白慕岑這個名頭,在當年,也的的確確是一號十分厲害的人物。
蘇亓看著對方的回信,剛打出五個字:“我早就知道。”
白慕岑讓南潯又發過去三十二個字:“她既已回來,你就沒必要再把我當成她了。這些年,我也隻是在代替她來照顧你。”
蘇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