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以為唐小爺是好欺負的嗎?
唐煜:“你以為你手中那點把柄就能左右得了我嗎?”
孟飛:“左右不左右得你我不知道,畢竟你臉皮這麽厚,看來應該是不害怕那些流言蜚語的。”
之前溫阮以白慕岑身份時,曾跟唐煜一同出入同一家餐廳,並且到第二天早上才出來,那家餐廳是唐煜自己的,酒店外麵及走廊的監控早就被提前關掉了,可誰知道還是被人拍到了一些行為舉止甚密的畫麵。
唐煜麵上不露半點慌張,隻是輕飄飄的一句:“你是誰的人?”
孟飛:“我隻是皇家上將戰隊的教練,是一個人身自由的人。”
唐煜:“蕭哲此次來國,是你的主意吧?”
孟飛:“怎麽會?唐小爺為何一口咬定是我的主意,而不是其自願呢?”
唐煜輕笑下,然後起身將方才因為要盡賓主之儀放在其麵前的速食全部移走,拿回廚房,然後一樣樣在原本的位置放好。
孟飛有點好奇這人,為什麽如此淡定,難道是因為其本身就不喜歡小主子?
孟飛跟過去:“你當真不在意那些?”
唐煜再次輕笑:“我想你家主子應該告訴過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想想當初南潯的下場,再好好想想北疆你自己的下場。”
孟飛心口一怔,身體一僵。
孟飛:“什麽北疆,我聽不明白。”
南潯跟北疆皆是白敬岑收養的義子,分別負責溫家兄妹的安危,南潯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溫阮,而北疆便是負責保護溫大的人。
唐煜也不急著解釋自己是如何看出其身份的,隻是淡淡的,聲音不急不緩的:“一張合成的照片,你想掀起多大的風浪?”
孟飛沒有立刻言語,因為據說唐煜這個人很賊,說不定早就有監控、錄音在等著自己,而一句錯,便句句錯。
唐煜:“溫大跟蕭哲的事情,你老板知道嗎?”
北疆(孟飛)是負責保護溫大的,要說身後還有老板,那便是白敬岑。
孟飛:“知道一點。”
唐煜:“他什麽態度?”
雖然溫大隻是白敬岑的繼子,但白敬岑一直將其視為己出,這兒子跟一個男性朋友走的非常近,難道作家長的不該去管管,至少也得先問問情況吧?
孟飛沉默,短短幾個回合下來,便深知自己不是其對手。
唐煜:“你家老板應該是想管,但也深知這種事情逼急了反而會物極則反,順其自然,並製造機會讓他們兩人多一些時間相處,反而會認識到更多的問題。說不定,這份喜歡就會變成兄弟情,甚至,到後麵隻是普通朋友。”
孟飛抬頭驚訝的看向唐煜,內心驚訝於唐小爺的說法竟然跟他主人(白敬岑)一模一樣。
與其去拆散,不若讓兩人先獨處一段時間,說不定時間久了就會有矛盾,也會明白他們之間根本不是愛,隻是建立於當年在遊戲裏的臆想。而現實,跟遊戲中其實根本不一樣。
再後來,孟飛將自己這次來國的目的全部都招了。
唐煜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飲料,啪的一下打開,然後遞過去。
孟飛停頓了下才接過,但卻沒敢下口。他不敢,甚至還有點怕。
他從小是個孤兒,剛出生不久便被父母在黑市賣掉了,是義父買下了他,然後教他功夫,給他請私教讓他讀書。
他說是白敬岑的義子,其實更是其手中的一枚棋子,一個高級仆人,他的任務是保護義父正牌兒子的安全,雖然從小到大自己並沒受過多少委屈,溫家兄妹也從沒將他跟南潯當作仆人,但在他心底,自己就是仆人。
唐煜看著其這小動作:“在皇家上將俱樂部,你也這般小心翼翼?”
唐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敬岑雖然金盆洗手,但黑道勢力並沒有完全放棄,裏麵還是有一部分死忠,而你跟南潯也分管著一部分人,算是一個小頭目了,難道連跟我一起喝飲料的膽量都沒有?”
孟飛努了努嘴:“不是。”
唐煜:“那就是擔心我下毒?”
孟飛:“也不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聲音都有些結巴。
唐煜仰首喝了一口自己的手中的飲料,朝其走近,然後距離越來越近,有點超過正常人交談的最短合適距離,甚至有點太過於親密了。
孟飛心頭一顫,隨即就往後退,該不會這位未來姑爺喜歡男人吧?
唐煜抬手,鎖住孟飛的下巴,將孟飛直接啪的一下摁在廚房外麵一旁的牆上。
動作非常的快,而且很有力度,眼眸裏還有一閃而過的狠厲。
如果兩人打起來,孟飛不敢肯定自己能否打得過,而且下巴被鎖住,人被牆上,後腦勺方才還撞了一下牆,發出了一聲悶響。
孟飛瞪大了眼睛:“你什麽意思?如果被小主人瞧見了,你敢動她哥的人,你覺得她會怎麽想?”
唐煜皺了下眉頭,撇了撇嘴:“你跟溫家兄妹不是主仆關係,你們隻是簡單的雇傭關係,白敬岑收養你、培養你,讓你來保護他們兄妹倆,是一種投資。但現在,你們幕後的身份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危險。”
當初唐煜能把南潯從溫阮身邊調走,並將人逼出a國,送入很遠的地方,就因為他手上有南潯犯罪的把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常在道場混的,又能有誰身上不沾半點汙穢?
孟飛笑笑,自嘲般的:“你是怕影響你父親今年的競選吧?”
唐煜鬆了手,後退一步:“就算沒有競選,我也不會讓我女朋友身邊出現任何安全隱患的。”
孟飛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下巴,又用力的猛搖頭,幾下之後才很認真而平靜的開口:“我現在是皇家上將戰隊的教練,我為我方才脅迫你加入我們戰隊的事情抱歉,以後有機會賽場上見。”
唐煜很滿意的笑了下:“南潯在隔壁,從現在開始,我這邊不收留你了。”
他自己的人都沒放進家裏來,女朋友的人也沒放進來,更別說隻是女朋友哥哥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