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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白慕岑——重新啟航

  隨著一聲尋常的關門聲,門被從裏麵反鎖,然後一個門咚,唐煜突然頓住腳步,然後快速的轉身將人圈入懷中,頭往下低,先是試探性的在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然後一下、又一下。


  熱身戰之後,尤其是在激戰之時,腦袋放空、彼此之間隻有純粹的過招,當彼此招式再慢下來時,就如果傳統太極一般,你來我往、陰陽相生。


  彼此的招式看似霸氣、威力十足,但是實則都收著力,當每次過招一方被另一方所製時,彼此相視一眼,然後又快速的收招重新再比。


  有句俗話:酒逢知己千杯少,還有一個成語:棋逢對手。


  當腦海裏關於世俗的煩惱防空後,剩下的便都是出自本能的喜歡,輕吻試探的同時,還帶著克製。


  溫阮被壁咚過後,腦子有一時懵,眼眸睜得極其大看著對方,腦袋都揚起來了,甚至非常期待的,她其實並不反感他親她,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問題是他幹嘛隻是碰她的額頭?

  溫阮:“我頭上有東西嗎?”其實,她想說的是額頭。


  唐煜聞言還特地在其腦袋上瞅了又瞅,才很認真的道:“很好,什麽都沒有。”


  溫阮又抓了抓自己才過耳朵的短發,輕皺眉:“是不是有點不好看?”


  然後又眼眸在屋內四處搜尋找著自己方才取下的假發。


  唐煜:“不,很好看,因為不管怎麽看都是我喜歡的你。”


  溫阮白其一眼,而後便也就沒太在意假發放在什麽位置了,兩人一起吃了飯,又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兩床被子午休,在a國,當下的時光正是下午兩點左右,但對於溫妹子來說,現在正是倒時差,心無煩事,飽餐一頓之後,困意就明顯上來了。


  醒來時,發現對方正躺在自己身側也沒惱,反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彼此之間距離很近,如果認真去聽,還能聽到對方輕緩的呼吸聲。


  唐煜咬著唇,覺察到對方醒了,又睡著之後,快速的起床,然後抱著電腦輕輕的出門。


  此時外麵,已經是近黃昏。


  南潯在外麵守著,在門開的一瞬間還特意朝裏麵瞅了一眼,確認自家小主子安然無恙沒被吃抹幹淨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唐煜請帶上門,瞥其一眼,似乎想到什麽:“我聽說顧柔,在國的機場被人帶走了?”


  南潯麵色鎮定的回:“是的,因為非法入境。”


  唐煜看著其,突然笑了笑,眼神裏帶著點古怪,是非常的意思了。


  南潯心裏咯噔,難道唐小爺知道是他動的手了?又想到上次在機場動手,被唐煜直接給掀翻在地的場景,南潯是越想越後怕,哪怕自家主子告訴他,唐煜不會對他再動手,但心底仍是咯噔一下,有些後怕。


  唐煜走出去幾步,又突然回頭拍了拍南潯的肩膀:“上次你的傷,還好吧?”


  南潯:“嗯。”


  南潯繃著臉,意思是非常好、很好。


  好到現在活動筋骨都還有點疼。


  唐煜在其肩膀上又拍了拍,語重心長的:“你跟我打,不是對手,不過跟顧柔的話,你們兩個倒是可以較量一下。”


  而後一個眼神,把南潯嚇得心底又是一個咯噔,頭往下低,拳頭緊握著,正想說顧柔很快就能回來,唐煜又笑了一下,不過這個笑就顯得非常輕鬆了。


  唐煜:“之前我把你流放的事情,跟顧柔這件事情,就算是扯平了,畢竟以後都是自己人,窩裏鬧總歸是不好的。”


  南潯頭往下點,並且果斷開口:“姑爺說的是。”


  兩人雖然沒結婚也沒公開訂婚,但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唐煜心滿意足的,麵上的笑意更深了,另一隻手還抱著電腦,心情非常好的轉身朝另一邊的房間走,心情非常的愉悅。


  溫阮在這邊多留了一天,正打算再飛回去,卻接到哥哥的電話,說她的房間已經給蕭哲用了,如果她不嫌棄的話,可以將就著用。


  可男女有別,而且她跟蕭哲這關係又不熟,總讓人覺得膈應。被晾在機場,冷風嗖嗖的、特別淒涼,簡直是見色輕友,連自己親妹妹都不問了。


  溫阮深吸一口氣,再舒氣,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冷下聲音:“別忘了,我們溫家還要靠你傳宗接代呢。”


  溫大眼眸看著手機,直接一個大大的白眼:“都多大的人了,普天之下都是炎黃子孫,難道少我一個,溫家就後繼無人了?”


  溫阮:“唉,我說認真的,你真打算跟蕭哲?”停頓了一下,心底其實挺五味雜陳的,畢竟是自己親哥哥,私生活,總得關係一下的嘛。


  溫大嗯了半天,到最後也沒給出什麽答複,匆匆掛了電話,然後一個人背靠著牆滑坐在地上,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也不明白自己的這種心思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然後發現,其實不過是自以為特別的欣賞,也不過隻是朋友與朋友之間的感覺。


  溫阮站在空蕩蕩的小型機場,四周冷風瑟瑟的,唐煜走近,問其要不要這邊一段時間,然後直接回家。


  溫阮想了想,堅定的搖頭,走向前,先給對方的一個擁抱,然後才說出自己的打算。


  溫阮:“國疫情,我無法帶他們來a國,但是我想為他們負責,以白慕岑的名義。”


  表情突然冷肅,帶著點痞痞的味道,整個人都在一瞬間有了變化。


  溫阮是她在溫家時候的名字,是被當成小公主被寵著長大的,但這種出了很多變故,她自認自己已經不是幼年時候那個天真無憂的小公主。


  白慕岑,則代表著一種責任,代表著在溫家、他生父、繼父之間,她選擇了繼父白敬岑,她不姓溫、不姓武(生父姓武),她姓白,叫白慕岑。


  從前,她逃避、害怕,選擇性失憶一些事情,但如今回過頭來想想,遵從自己的想法,為自己想要負責的事情負責,想要挑起的重擔去認真的挑起,而別的,既然不想,那也就不勉強。


  曾經,她離開溫家,跟母親一刀兩斷,因為她覺得溫家冷酷無情,她父親入贅到溫家時,外公給了條條框框很多限製,在溫家,在外公麵前,父親不敢大聲說一句話,任何一個點做不好,都會挨批,而且連一句怨言都不能發。


  在父親那,她曾經是真的想隨他姓,也真的打算跟溫家斷絕一切關係,甚至忘記白慕岑這個身份,但是當父親為了還初戀情人的情,將她武姓名字剝奪時,當自己躺在醫院急診室,因為沒有合法的身份證明被差點拒絕診治時,她心底是拔涼的。


  曾經,她叛逆,想當然的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將身邊所有的保鏢都遣散,並且一心尋思,最後被綁架,還受了很嚴重的心理刺激。溫家想把她接回去,將記憶修改,重新進行教育,是白敬岑堅持讓她重新去直麵自己曾遭遇過的那些‘惡’,他給了她新的名字、新的身份,還帶著她親自複仇。


  在當年的道上,白慕岑這個名字不僅僅是聲勢大,而且還是有著實實在在的本事。


  是國新聞媒體上被譽為當代最年輕的少年偵探、天才推理師,協助警方破案無數,搗毀無數的黑幫老巢。


  但其實那些成就,有很多都是她繼父的功勞,她明白他對她的付出與栽培早已經超過了對她母親的愛,曾經繼父也曾猶豫要不要把她培養成他的繼承人,還是讓她做一個自在無慮、沒那麽多負擔的普通人。然後,在當年父親與繼父爭奪她的撫養權時,她想起了小時候跟父親在一起的日子,她猶豫了,然後離開國,放棄了白慕岑那個身份。


  並且一直心裏暗示自己,自己在國,父母離異之後,自己就一直生活在父親身邊,但事實上,她以白慕岑的身份在國外呆了不止一年,也不止在國呆過,在f國、j國,還有一些小國家也都待過一段時間。


  她,決定放棄溫阮這個名字,因為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總想把自己當成小時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那時父母還未離異,還會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沐浴在陽光之下甜甜的笑,然後天真的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一切也都是美好的。


  可是這兩年來,過去的那些記憶被遺忘又被重新想起,隻有是白慕岑的時候,她才是活的最開心、最能體現自己活的價值、最能展現自己才華的時候。


  當然,也不能保證繼父當年是有讓她繼承自己衣缽的私心,但現在,她決定不考慮那些私心,她想尊重自己的內心。她想去回報那些年繼父對自己的栽培與好,她母親已經欠繼父很多東西了,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繼父沒有自己的親生血脈,山今組織一直以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如今疫情之下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更是倍受其他幫派的欺負,她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唐煜頭往下點,懷中懷抱著人又緊了緊,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這點,他可以叫她阮阮、稱她為溫妹子,但其實隻有她是白慕岑的時候才是她自己,而更多時候,她也就是那般一個冷冷的、近乎無情,並且很實力、近乎自大、無懼一切的處理著人生中的很多事情。


  會撒嬌、會示弱,但隻會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所以,他無條件支持她,與此同時也會盡可能的協助她。


  臨別後,溫阮又給繼父打了電話,說明自己的決定,這一瞬間,對於白敬岑來說,是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候之一。


  但也非常忐忑的:“你確定不是在可憐我?”


  溫阮:“不是,是欣賞,是真的感謝你願意成為我人生最重要的人之一,是我的人生導師,也是我最尊重的人。”


  白敬岑此刻笑出了眼淚,旁邊,是自己最喜歡的人,電話裏,是願意繼承自己的衣缽,替自己分擔責任的小棉襖。


  他曾經手上染了太多的殺氣,從未想過人生還有這般圓滿,白敬岑試探著問電話的另一邊:“你母親在客廳那邊收拾東西,你要不要跟她說兩句話?”


  小心翼翼,而且非常的謹慎,因為當年父母離異的事情,溫阮幾乎不跟她母親溝通。


  溫阮猶豫了下:“不用了,我去你那邊,應該會見到的。”


  溫阮的母親抱緊了白敬岑,在其掛斷電話後,微抽了下鼻子:“慕岑,她的性格其實很像你。”算是對女兒更名改姓的認可。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甚至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溫家繼承者,並且一直在逃避責任,無論是前夫還是現任,她都欠他們很多。當年,跟前夫一人帶走一個孩子,她覺得兩清了,但其實感情這種事情哪能劃的那麽清楚,又怎麽可能,誰都不虧欠。


  白敬岑覺得畢竟小棉襖的撫養權還在其生父那,這件事情還是要跟家中長輩說一聲,但出奇意外的沒有人反對,一切都很順利,就像一場夢。


  他當年受過重傷,又早早的宣布金盆洗手,如今就算是重掌山今組織,也未必是那些年輕人的對手。但白慕岑不一樣,因為天賦,其反應速度比尋常人要快,力度也非常人能比,無論是躲閃子彈,還是肉搏,她還從來就沒遇到過對手。而且,其很有想法。


  白敬岑也相信,將幫派交到其手中,她會帶著這個組織走向正軌,並且會使之成為有利於社會的一部分,而冷月笙,也盡全力協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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