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罪無可赦

  她垂著眼眸，掩飾痛苦和難過，勾住他的脖子：“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別想甩開我。”


  “好！”顧若霆重重的說了一句，直接將她從水麵上提了出來，扔在地板上：“我成全你。”


  說著，他撕開她的衣服，在略微冰冷的天氣裏，顫栗爬滿了全身。


  她不知道顧若霆要做什麽。


  隻是在撕開她的衣服時，她仰起脖子，泛紅的眼眶，不知道是浸了水的原因，還是害怕得哭了。


  她顫抖的抓著他的衣袖，低聲說了一句：“溫柔點，好嗎？”


  “怎麽？裝的這麽像，你是第一次？”他嘲諷又無情的笑她。


  笑她故作姿態。


  笑她不是第一次卻要裝作第一次。


  可隻有唐沁自己心裏清楚，這是她僅有的第一次。


  她渾身是水，臉上也是。


  也許她哭了，他看不見。


  也許她想開口說：“我這輩子，隻想跟你在一起。”


  但話到嘴邊，卻被被他一句‘唐瑤’給堵了回去。


  ……


  完事後，顧若霆站起身來，冷冰冰的看著她：“滿意了嗎？顧太太？”


  唐沁沒有回答，就這麽躺在那裏，如同死屍。


  顧若霆看都沒看她幾眼，轉身離去。


  唐沁就一直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


  好在剛才被顧若霆扔下水的時候，手機甩了出去。


  她動了動身子，抓到了手機。


  “唐沁，你爸在審訊室裏，昏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唐沁眼珠晃動了一下，不顧身上的痛，爬了起來，將破碎的衣服套上，匆忙的跑到派出所。


  院長一生清廉，為了孤兒院花費所有的心思。


  到老了，卻被人這樣的汙蔑。


  他怎麽能受的到那些人指著他罵‘殺人犯’？

  跑到派出所，便看到顧若霆的車停在那裏。


  他坐在車上，律師站在車門旁，恭謹的說：“好的，您放心，我會按照正常流程起訴他，不過以他現在的年齡，估計入獄也沒多少活頭。”


  聽到這話，唐沁身子晃了晃。


  她走到車前，看著顧若霆：“你一定要起訴嗎？”


  顧若霆看都沒看她：“傷了唐瑤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傷了唐瑤……


  這些年，唐瑤傷了她多少次，他又可曾知道？

  “我，我爸……”唐沁控製情緒：“我爸年紀大了，這進去就真的出不來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們的情分……”


  “情分？”顧若霆笑了：“我們之間有什麽情分？”


  是啊，他們有什麽情分？

  他恨她倒是真的。


  唐沁咬唇，不再與他糾結，轉身進了派出所。


  結果正好看到院長被戴著手銬走出來。


  短短一天的時間，院長整個人都好像老了好幾歲，一雙眼睛渾濁無比，身子如柳絮，搖搖欲墜，需要靠人扶著才能走出來。


  那還是印象中慈眉善目，健朗愛笑的他嗎？


  看到那個情況，唐沁一下子就崩潰了。


  她再次走出來，質問：“要怎樣，你才肯撤訴？”


  “你知道我要什麽，不過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唐沁站在那裏，站了好一會。


  突然，她開口：“我們離婚吧。”


  顧若霆笑了。


  他似乎一直在等這句話。


  “不夠。”他把玩著手裏的東西：“你欠了唐瑤，想要放人，就把你欠的，還給她。”


  唐沁背對著顧若霆，苦澀的笑了笑。


  她欠唐瑤？


  顧若霆大概還不知道，唐家當初收養她，是為了什麽。


  那個時候，唐瑤五歲就得了尿毒症。


  唐家為什麽肯收養她，是為了做慈善嗎？

  是因為她的腎跟唐瑤相配！

  他們把當時十歲的她收養到家裏，隻是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因為唐瑤是你妹妹，所以你捐腎給她是理所當然！


  她天真的以為，養父養母真對她好，可沒想到，腎捐完了，他們的態度也變了。


  “你想怎麽做？”


  “去給她跪下，求她原諒，隻要她開口，我就滿足她。”


  唐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坐上了車。


  “好，去醫院。”


  在車上，顧若霆把離婚協議遞給了她。


  在昏暗不明的光線下，她終於簽下了離婚協議。


  “唐沁，你這輩子最不該的，就是對我有幻想！”


  唐沁的手顫抖了一下，望著窗外，避開顧若霆，流淚了。


  如果說愛一個人也有罪。


  那她已經罪無可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