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七彩多繽紛 一轉春來艷相爭(一)
百花七彩多繽紛一轉春來艷相爭(一)
趙懷心一直隨著江雨橋三人來到了昆崙山聖靈神教的所在地——靈雲峰,而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來到聖靈神教的大殿門口,江雨橋就放下了趙懷心。
趙懷心仰頭看著大殿門口正上方,四盞大燈籠,分明的照亮了四個大字『靈雲神殿』,接著又左右環顧發現這『靈雲神殿』奇大無比,簡直就像皇宮一般。
趙懷心隨著江雨橋剛一走到門口,就聽見兩個守門的教徒上前迎道:「恭迎三位堂主歸教。」
趙懷心牽著江雨橋的手跟在後邊,見門衛的態度,知道江雨橋三人肯定是很有身份的人,但聽見『堂主』二字想起了當初與余漣化在一起的時候,搶走自己的那個白衣人也被人稱做雷堂主,心裡不禁起了一絲疑惑,尋思道:「都是堂主,之前江姨他們也推斷過,說搶走我的那人很有可能是他們的人,這麼看來,那個叫雷堂主的人一定是他們一起的。」
趙懷心跟著江雨橋三人來到一個花園,花園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七彩園』三個大字,剛一進去就看見花園裡面一排雅舍,花園四處都是鮮花,瀰漫著各種香氣。
在花園的正中,圍著圓桌坐了三個人,正在喝著酒。上首坐著一個年紀約三十幾歲的男的,身穿素天藍衣,外套一件穿雲紗,頭帶一頂風雲冠,腰間插著一把虎齒判官筆。面色紅潤,雙眼有神,但一臉傲氣十足的樣子,還時不時的用手撫弄著嘴上的兩撇八字須。
右手邊上坐著一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美貌女人,大眼柳眉,膚白而細滑,一臉嬌艷的笑容。穿著驕陽避火服,頭插九支金玉太陽簪,雙耳帶著一對火雲墜,腰間佩著一柄鳳鳴劍。
左手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男的,虎眉豹眼,臉色嚴謹。身著蒼風黑龍衣,腰系盤龍帶,披散著頭髮正喝著酒。
這三人亦是聖靈神教七彩堂堂主,上首方的那位傲氣十足的叫於信之,江湖人稱『談何容易』右手方上的那個嬌艷女人叫陸媛,人稱『火鳳凰』,而左手邊上的這位名叫荀綻,人稱『雪泥鴻爪』。
趙懷心看著這那三個人也不像什麼善類,小心翼翼的跟在江雨橋身後。江雨橋進去后,看見了三人,急忙上前笑道:「陸姐姐,你們什麼時候到的啊?」
陸媛笑道:「今日午時到的,你們不到則罷,一到到三個啊!」
江雨橋笑道:「路上碰見了。」說完看了看又問道:「我還以為我們是最後到的呢?結果雷大哥也還沒到啊?」
趙懷心暗驚道:「果然如此,那姓雷的果然是他們一起的,現在怎麼辦?要是那姓雷的見了我,提及當時的事情,那我肯定小命不保啊!」
陸媛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道:「可能是在路上耽擱了吧!管他呢?」
此時,段鵬與嚴旭也來到了桌邊,嚴旭坐下就張開扇子,招了起來;然後就與那於信之聊了起來,而那個凶神惡煞的段鵬一聞到酒香,早就到桌邊去了,伸手就抓桌上的酒。
剛要抓到,只見一邊坐著的荀綻眼疾手快,伸手成爪憑空使勁一拉,桌上的酒瓶順著荀綻的內力飛到他手裡。段鵬見狀站好身,虛著雙眼不屑的看著荀綻,而荀綻也歪著頭,用極其挑釁的眼神看著段鵬。
突然段鵬飛身上前就是一拳,荀綻抓著酒起身向後一退,一站穩就立即還手。兩人馬上就在一旁撕打開來,一旁的所有人就當沒有看見一樣依然自己聊自己的。趙懷心見狀雖然很怕段鵬,但還是不解的抬起頭看著身旁的江雨橋。
江雨橋看見趙懷心不解的看著自己,笑道:「別管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倆一直都是這樣,意見不和要打,久而不見也要打,在一起久了還是要打。我們都已經習慣了,打累了那兩個自然就會罷手。」說完就牽著趙懷心來到桌邊坐下。
趙懷心跟著江雨橋坐了下來,雙眼卻沒有離開過段鵬荀綻二人。見這二人出手完全都是用盡全力,可說是生死之搏,但兩人臉上又掛著極其誠懇的笑容,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桌邊的陸媛一臉驕笑,問道:「怎麼這次還帶了個這麼可愛的小娃娃回來呀?」
趙懷心聽到了問話,急忙回過頭看著陸媛,正當江雨橋要回答的時候,嚴旭搶聲調笑道:「你猜猜?」
於信之眼睛一斜,瞄著趙懷心,道:「談何容易,可能性太大,不可猜不可猜。」
陸媛也道:「阿旭,少賣關子了,猜什麼猜,直接說吧!」
嚴旭鄭重其事的道「其實啊!這是三娘的孩子。」話音剛落,驚呆的驚呆,噴酒的噴酒,傻眼的傻眼。
陸媛與於信之驚呆望著江雨橋,江雨橋與趙懷心也望著嚴旭。而因為這一路趕來,嚴旭見江雨橋對趙懷心的情義,絕對超過了母子之情,此時又加上幾個老朋友相逢,當然會說來調侃一翻。
只見嚴旭坐在一邊若無其事的扇著扇子,陸蘭顫聲道:「這··這··怎麼··好象不太可能吧!?」
於信之也聲音吞吐道「這太··太談··談何容易了吧?」
江雨橋雖然吃驚但卻沒有辯駁,倒是希望藉此機會,能讓這孩子真正的變成自己的孩子。趙懷心在一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說什麼。
嚴旭鎮靜的道:「當然,那只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
陸媛與於信之聽完才大鬆了一口氣,陸媛道:「我就說,這麼些日不見,突然三娘就有這麼大的孩子了,真是嚇死人了。」
江雨橋突然黯然神傷起來,心道:「若小毅不死,怕也該有這麼大了。」
於信之笑道:「想嚇死人,談何容易,還得再來些離譜的,比如這孩子是三娘的相公啊,或者是他爹啊?什麼的,像這種非常的消息,那才比較有殺傷力,比較有震撼力。」
陸媛與江雨橋異口同聲的道:「去你的吧!」
嚴旭在一邊把扇子一收,在手上一點,點著頭道:「不錯,是個好主意,這樣確實夠震撼的。」
江雨橋鎖著眉頭看著嚴旭,嚴旭張開扇子嘿嘿笑了笑,道:「當然,那只是一個構思,還沒成為現實,至於要不要實施,正在斟酌之中。」
陸媛道:「懶得理你們兩個。」說完看著江雨橋問道:「三娘,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江雨橋看著趙懷心,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道:「路上遇見的,他師傅不要他了,無依無靠的,我見這孩子可愛就決定把他帶回來了。」接著就給趙懷心介紹道:「阿心,這位是陸媛,就叫他陸姨吧!」
陸媛急忙道:「怎麼叫陸姨啊?我還沒婚嫁呢?叫陸姐姐吧!」
於信之急忙介面道:「談何容易,你這個歲數本來就是當媽的人了,還做什麼姐姐啊!?」
陸媛猛的伸手掐了於信之一手,道:「你想死啊?本姑娘有這麼老嗎?」
於信之兩撇鬍子一翹,露出疼痛萬分的表情,摸著被掐的地方,看了看嚴旭道:「阿旭,你說。」
嚴旭急忙使扇子擋了自己的臉,於信之道:「一有事就這樣。」說完又轉頭看著陸媛道:「你看,人家阿旭,看都不想看你了,你說你這歲數都到啥程度了。」
陸媛嬌笑道:「少誣賴人家阿旭。」說完看著趙懷心,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趙懷心在一邊看著三人從剛才開始一有話機,就會喋喋不休的爭個不停;但從三人的話語中卻能體會到三人友情的微妙之處,就像自己與陳行天,還有薛燕一般,總是吵鬧,相互作弄,但感情卻相當好。
趙懷心看著他們的談話,看著他們的表情,舉動。在可笑的時候,趙懷心也會跟著在一邊笑起來,直到陸媛問話到了耳邊,才回過頭應道:「趙懷心,叫我阿心就可以了」。
於信之張大了雙眼看著趙懷心,又看了看江雨橋的神態,一邊撫弄著鬍子,一邊看著嚴旭小聲問道:「難到她真的要收養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