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七彩多繽紛 一轉春來艷相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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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媛在聽完段鵬的話后,急忙辯解道:「誒?你可別會錯意哦?我之所以不說話,可不是想殺了他,我可沒你那麼血腥。」這話出來,反倒給了段鵬一激。
段鵬氣得說不出話,指著陸媛道:「你··。」
江雨橋急忙拉著陸媛的手,高興道:「我就知道陸姐姐最好了,才不像有些人那麼殘暴。」
段鵬聽著江雨橋挑釁之語,看著陸媛,忿忿道「都是些婦人之仁。」說完又看著雷烈。
雷烈見段鵬在爭取自己的贊同,轉眼又看見江雨橋給自己使眼色,也覺得很為難,笑道:「若是你們要殺,我也無所謂,怎麼說反正都是個小孩子,不過就我而言,我之前沒有殺他,這裡自然也不會殺他。」
段鵬切齒道:「媽的。」
段鵬罵完轉身去看嚴旭,見嚴旭還是那副死樣子,舉著扇子將臉擋住,嘴上還小聲的嘀咕著什麼。段鵬又看著於信之,見其一副怪臉在一旁自言自語道:「殺吧?那江三娘子,定要插手,豈不大傷和氣,若不殺吧?那段老大又執意要殺,而且這孩子又確實是青城派的弟子,留之下來,後患無窮啊!兩者皆不可,決之甚難,談何容易啊!。」
段鵬見沒有一個人主觀上贊同自己,心中也很焦慮。這時看見荀綻用手指著他自己,段鵬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正欲開口讚揚荀綻幾句,只見荀綻咪咪一笑,極其挑釁的笑道:「嘿嘿,剛才打破了我的酒瓶,我是絕對不會和你有一樣意見的。」
段鵬聽完大驚,尋思道:「這三娘,阿媛,還著荀綻這個畜生,都不願意殺這孩子,已經佔了三個人。就算把於信之與雷烈勉強算在自己一邊,也只有三個人。重點又在嚴旭身上,這賊書生肯定又會來什麼『讓老天來決定』這怎麼行?···慢著,就算來一次又怎麼樣?大家五五個半,我就不信這麼邪門,還會輸。」
段鵬看著於信之使眼色問道:「信之,你覺得這孩子該不該殺。」
於信之看段鵬的眼神由堅定變成尖銳了,道:「殺,當然該殺了,這孩子留著就是養虎,養虎啊!為患啊!段老大說了算。」
陸媛與江雨橋全都怒視著於信之,於信之頓時咽了氣,嘀咕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段鵬接著道:「那,剛才阿烈也說了殺了這孩子他也無所謂,所以少數服從多數,這孩子留不得。」說完就去拿趙懷心。
趙懷心心頭大驚,沒想到一路上,還好好的,到了這裡,段鵬又要殺自己,急忙拽著江雨橋的手。江雨橋一把拉過趙懷心擋在他前面,道:「什麼少數服從多數?荀大哥,陸姐姐都還不贊成殺呢?」
段鵬道:「我們這邊還有嚴旭呢?」
江雨橋轉眼看著嚴旭,嚴旭依然用扇子擋著臉,江雨橋上前就拉開扇子,道:「我已經找到你了,不用再藏了,說,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嚴旭見又是這個場面,笑道:「不··不如再投銅板,如何?」這不提銅板則罷,一提銅板,江雨橋就想起在路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正想訓斥段鵬,讓大家評理的時候。
段鵬急忙搶聲道:「好,就這麼辦,就由老天爺來覺得這孩子,大家覺得怎麼樣?」
其他人聽完都沒有什麼異議,江雨橋急忙道:「慢著,段老大,你太不守信用了吧!?當初投過銅板,你答應過不會過問此事的。」
段鵬道「當初阿旭怎麼說的,你贏了,就帶這孩子回來,不得異議吧?」
江雨橋道「是啊?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段鵬笑道「這句話我想大家都明白吧!我只是答應不反對帶這孩子回來,現在已經到了啊?我是不是守了信呢?我想應該算是吧!」
江雨橋頓時沒了話,段鵬接著說道:「而且我並沒有答應你回來后不過問吧?而且現在大家都在,這個孩子總得過問大家的意思吧?況且你不是說了嗎?這孩子跟神教有緣,在路上的時候,老天都這麼幫你。既然有緣,我想再投一次,也不會改變結果吧。」
眾人聽了段鵬的話都看著江雨橋,江雨橋緊張的看著趙懷心,暗道:「這··這怎麼行,這投銅板全靠運氣,怎麼可能次次都猜中。」
段鵬急忙摸出一銅板交給趙懷心,道:「小子,從新投一次。」
趙懷心害怕的看著江雨橋,江雨橋看著眾人,心一橫道:「好,投就投,不過我得有言再先,如果我這次贏了···」話還沒說完,段鵬硬聲道:「我覺得不會再找這小子的麻煩,現在這麼多人可以做證。」
江雨橋心頭也起了波瀾,看著趙懷心安慰道:「阿心別怕,再投一次,就算輸了,我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大不了我們倆一起離開。」
趙懷心沒想到江雨橋竟然會為了自己而離開這裡,心頭一緊,鼻子跟著酸了起來,陸媛見江雨橋臉色有些認真,笑勸道:「三娘,這玩笑開大了吧?」
江雨橋正色道:「我是說真的。」
其他人聽了都有些為難,於信之與雷烈都看著段鵬,段鵬低聲安撫道:「不會的,三娘嚇咱們的。」說完看著趙懷心道:「好了小子,扔吧!我還是要正面。」
江雨橋道:「反面。」
雷烈面帶微笑看著銅板道:「老於,咱們也來賭一局?」
於信之道「好啊!五兩銀子正面。」
雷烈道「十兩銀子反面。」
於信之小聲道「這麼有把握?」
雷烈道「我相信緣分這個東西,況且我也不想三娘離開。」
於信之心頭一怔,抿了抿嘴,不屑道「我··我也不想三娘離開,不過賭局歸賭局,講緣分?談何容易。」
趙懷心將銅板使勁的往上一拋,所有人在這一瞬間都看著在空中不短翻轉的銅板,段鵬依舊大聲使勁的叫道「正面正面正面···。」
嚴旭同樣搖著扇子,面帶微笑的看著同板;江雨橋也一如既往的雙手合十,求菩薩保佑;荀綻則和段鵬完全一個釘子一個眼的,大聲道:「反面反面反面···」
段鵬見了叫得就更大聲,兩人竟然開始比起了音量語速起來,陸媛看著銅板道:「老天保佑,這孩子這麼可愛,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可。」雷烈與於信之自然就為了各自的賭注加油吶喊。當銅錢掉地上的那一瞬間,就如同賭坊開盤一樣,幾家歡喜幾家愁。
江雨橋眼睛里晶瑩閃爍,抱著趙懷心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陸媛笑道:「三娘,看來這孩子真的跟咱們有緣,連續兩次你都贏了。」
江雨橋激動的點著頭,因為聽了陸媛的話,心中更是欣喜萬分,兩眼閃著淚光,暗道:「這孩子是老天爺賜給我的。」
旁邊的其他人就熱鬧了,雷烈嘿嘿一笑,道:「老於,十兩。」
於信之看著銅錢落地的那一瞬間,整個人跟傻了似的,呆若木雞的站在一邊看著地上的銅板。
雷烈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裝傻不給吧!?這談何容易。」說完見於信之還是像木頭一樣杵在一邊,雷烈就伸手自己在他身上撈銀子去了,於信之也由著雷烈。
撈了半天,雷烈沒撈到一兩銀子,笑道:「你身上怎麼沒銀子啊?」
於信之這才淡淡道:「我以為我能贏嘛?」
雷烈苦笑道:「你沒銀子啊?」
於信之茫然的點了點頭,雷烈見了掛著無奈的笑容,也僵在那裡了,半晌道:「反正我不管,你差我十兩銀子。」於信之像傻子一般,張著嘴巴,看著銅錢,悶應了一聲。
段鵬呆了半晌,暗道:「不是吧?真的這麼邪門?我賭運這麼差。」段鵬看著江雨橋歡喜的樣子,看著荀綻挑逗的眼神,越想越氣,沖著那個銅板一陣猛踹,嘴邊還極為小聲的咒罵著。
江雨橋道「段老大,剛才可是所有人都聽見的,你可不許再找阿心的麻煩了。」
段鵬發泄夠了,坐在一邊氣喘個不停,此時陸媛見了勸道:「段老大,何必這麼執意嘛!?不就一個小孩子嗎?再說了,若要收留了下來,以後長大了自然就是神教中人,哪還會是什麼青城派的弟子?」
雷烈摸著趙懷心的頭,也笑著附和道:「就是,何必在意這麼多,反正這孩子又小什麼都不懂,以後長大了,就是神教的人,怎麼會是青城派的弟子。就算以後他記得青城派,也不會有太大的好感,畢竟他是在咱們神教長大的;而且這孩子來了,就會更加熱鬧,也給你會給你省了不少麻煩。況且三娘又這麼喜歡這孩子,你這樣又會傷了大家的和氣,將這孩子留下來,完全有百利而無一害,你說呢?。」
陸媛又勸道:「段老大,我瞧三娘真的喜歡這孩子,你也知道三娘的脾氣,要是真的逼急了,他或許真的會離開也說不定,你這樣忍心嗎?」段鵬低著頭默默不語。
江雨橋見雷烈也站在了自己這邊,心頭也感到很是高興,但看著段鵬依然憋氣於胸,知道他心中很不滿。於是悄悄拿了桌上的一隻有酒的酒杯遞給趙懷心,示意讓他給段鵬送去。
趙懷心接過酒杯膽怯的看了看江雨橋,江雨橋輕輕的拍了拍趙懷心的背心,溫柔的點了點頭。趙懷心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慢慢的走到段鵬身邊,遞出酒杯顫聲道:「段叔叔。」
雖然這些都是江雨橋教的,可其他人並不知道,見到趙懷心竟然如此乖巧機靈,都感到有些吃驚。然而最吃驚的則是段鵬,睜著大眼吃驚的看著趙懷心,然後又看著眾人都面帶微笑的望著自己,面對這一尷尬局面,即使心裡再怎麼不願,再怎麼無奈也只得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