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蓋天地生死關 芝蘭香飛千里環(二)
義蓋天地生死關芝蘭香飛千里環(二)
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這個兇狠的人,趙懷心聽聲音是花郁菡的,急忙轉頭一看,果真是花郁菡。
花郁菡因為趙懷心的追逐跑了一陣,突然轉頭看不見了趙懷心,就知道肯定是生氣回七彩園了,隨即也跟著回七彩園。就在快到朝議閣的時候就聽到了前面有人在叫罵,花郁菡聽到內容知道說的肯定是趙懷心,急忙加快了步伐。當趕到后,就看見一大漢提著趙懷心,準備揍他,花郁菡才急忙出聲叫住了那人。趙懷心看著心裡一直想一直盼的救命稻草終於來了,說不出高興與激動。
花郁菡急忙道「秦叔叔,不要啊!阿心哥哥是我朋友。」
而花郁菡口中的秦叔叔,乃是『八天俊王』之一人,名叫秦飛,人稱『嚎天獸』。那秦飛聽聲音是花郁菡,隨即也停了手,但卻沒有放下趙懷心的意思。
秦飛拎著趙懷心,轉過頭看著花郁菡,道:「小菡,這小子是你朋友?」
花郁菡看著秦飛兇惡的臉就不舒服,但還是擠出了一點點牽強的笑容,點了點頭。秦飛疑惑道:「你的朋友?」說完將趙懷心提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翻,道:「這小子以前沒見過啊!?」
花郁菡道:「阿心哥哥才到這裡沒多久,所以以前沒怎麼見過。」
秦飛喃喃道:「才到這裡,誰帶來的?」
花郁菡也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知道如果說了實話,會惹麻煩的,於是看著秦飛道:「秦叔叔,你可以先放下阿心哥哥嗎?」想藉此讓秦飛先放下趙懷心,然後才好像上次碰到張貉那樣突然跑掉。
秦飛見花郁菡如此要求也不好不放。正當秦飛要放下的時候,從秦飛後面傳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誒?這麼巧啊!這不是小菡和她的朋友嗎?」
趙懷心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本就不平靜的心跳得更加厲害。因為知道說話之人正是那張貉,趙懷心轉過眼一看,那張貉從秦飛身後走了過來,正帶著微笑看著自己,舔了舔自己的舌頭。
趙懷心唯一想到的就只有兩個字『完了』,心中不停反覆念叨著這兩個字。花郁菡聽聲音自然也知道是張貉,看著張貉無奈的笑著稱呼了一下。
秦飛見了張貉,道:「怎麼?你認識這孩子。」
張貉笑道:「不認識,中午那會見過一次。」
張貉看著秦飛提著趙懷心詭異的笑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花郁菡見張貉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也暗叫不好,忐忑道:「怎麼這個時候遇到他啊!?這下怎麼辦啊?阿心哥哥又在秦叔叔手上。」
而秦飛也因為張貉的出現,沒有即刻放下趙懷心,此時聽到張貉的問話,秦飛將趙懷心往張貉面前一送,道:「這小子不知道是誰他媽帶上來的,沒長眼睛的瞎跑,要不是小菡及時叫住,老子早就一拳打死他了。」
張貉伸著手指與扶弄趙懷心的臉蛋,趙懷心害怕到了極點,索性閉了雙眼,等著一死。張貉沖著秦飛詭異的笑道:「這小子肯定不是咱們帶上來的。」
秦飛立即會其意,將趙懷心拽得更緊,花郁菡急忙道:「秦叔叔,謝謝你剛才手下留情,都怪我不好,追著他要東西,結果害他不小心撞了你,我給你道歉了。」
趙懷心見花郁菡為了自己竟然主動道歉,也急忙壯起了膽子,顫聲道:「對··對不起。」
秦飛看了看花郁菡,又看了看了張貉,張貉笑道:「小菡,你的這位小朋友是誰帶上來的呀?」
花郁菡想了想,道:「秦叔叔,你先放下阿心哥哥吧!你這樣會嚇到人家的。」
秦飛聽了立即就想放了趙懷心,張貉伸手抓住了秦飛的手,笑道:「可你的阿心哥哥撞了秦叔叔啊!如果你告訴我你的阿心哥哥是誰帶來的,我就幫你跟秦叔叔求情,怎麼樣?」
秦飛聽完張貉的話,立刻會其意,將微微有些松的手又拽緊了。
花郁菡琢磨道:「如果照實說,他們知道阿心哥哥是江姨的孩子,肯定不會就此放過阿心哥哥的,怎麼辦呢?」
花郁菡心下也著急起來,想了想急忙道:「阿心哥哥是我姑姑帶回來的,是我姑姑認的義子。」
趙懷心聽花郁菡的話驚了一下,但隨即就知道花郁菡是為了救自己說的謊,就如同中午那會一樣,但趙懷心臉上微小的變化卻逃不過張貉的眼睛,張貉疑笑道:「是嗎?是你姑姑認的義子啊!?」
花郁菡知道張貉起了疑心,畏怯的笑著點了點頭,暗道:「只要阿心哥哥不要亂說話,我一口咬定是姑姑帶來的,量他們也不敢做什麼。」
秦飛看著張貉問道:「怎麼辦?」
張貉問趙懷心道:「你義母叫什麼名字啊?」
趙懷心早就知道了花郁菡的意思,膽怯道:「花··花蕊心。」
花郁菡在旁邊本還有些擔心,此時聽到趙懷心的話,一顆懸挂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花郁菡笑道:「張叔叔,我已經告訴你了,這下可以叫秦叔叔放了阿心哥哥吧!」
秦飛看著張貉,張貉還是很不相信的點了點頭。而就在將秦飛要放下趙懷心的時候,突然秦飛將手中的趙懷心橫向一拉,只聽趙懷心大叫一聲,緊接著一塊小石頭從趙懷心背上掉了下來。
秦飛大吼道:「什麼人?敢偷襲老子。」說完就朝石頭射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張貉也舔了舔舌頭望了過去,見一個身穿白衣之人走了過來,花郁菡見來人是雷烈,心下又高興又擔心,秦飛大吼道:「姓雷的,你找死啊?」
張貉笑道:「原來是雷堂主啊?有何指教啊?」秦飛則是狠狠的看著雷烈,手中的拳頭已經握得喀喀作響。
雷烈笑道:「指教不敢,只是這頭『野獸』抓的那孩子是我七彩園的人。」
秦飛頓時雙眼一瞪,就想縱身出拳,張貉雙眼張大,伸手攔了秦飛。笑道:「哦?是嗎?這孩子是你七彩園的人啊?」邊說還邊用手掐著趙懷心的臉。
趙懷心見事情已經被說破,也不還在隱瞞,而且自己又害怕,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能解救自己的人,急忙低聲道:「雷叔叔。」
花郁菡聽了雷烈的話,伸手摸著額頭喃喃道:「真是有夠倒霉的。」
秦飛被張貉勸阻,也很不解。但隨即看著張貉用手掐趙懷心,立即明白了張貉的意思,也一臉壞笑的站在一邊盯著雷烈。
張貉又舔了舔舌頭挑釁道:「難怪,我說這孩子怎麼這麼放肆,走路不長眼睛,原來是七彩堂的小雜種啊?」說完雙眼微微一閉,已經帶上了寒光,就等雷烈出手。
趙懷心在一邊聽到張貉如此羞辱自己,也很氣惱,但因為張貉此時殺氣衝天,也不敢說什麼來發泄,只得可憐的看著雷烈。雷烈怎會不知張貉借題發揮,聽了張貉的話頓時氣上了心頭,已經是雙拳在握,但依然面帶微笑,兩個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看似笑容滿面,但已經滿腹殺機。
雷烈故意湊過耳朵,笑道:「你剛才說的最後一句是什麼?我沒聽清楚,勞煩你再說一次。」
那張貉舔了舔舌頭,但眼神已經變得異常的犀利,因為感到了雷烈的殺氣,手裡的巨齒反鉤刀也握得唧唧做響,張貉緩緩笑道:「我說,原來這孩子是七彩堂的··。」不等張貉把最後三個字說出,那雷烈就已經懷拳眾身向前一躍,一手變爪一手握拳撲向了張貉。
那張貉眼睛一亮,嘴角也大大的咧開,露著牙齒,臉上的笑容顯得特別的恐怖,他那沙啞的喉嚨也發出極其恐怖的笑聲。
張貉跨步一退,將手上的刀一勒,就擺開架勢準備接招。花郁菡在一邊也被兩人的殺氣震懾得不敢動彈,咬著牙也害怕起來。就在兩人快要接觸之時,突然一人從兩人中間閃出,那人伸手抓了雷烈的一隻手。雷烈也是一驚,見手被抓,急忙斜眼一看。見此人是八天宮的人,當下也顧不上對方來來勸架還是來幫手,急忙掀手一揚,翻起另一隻手變掌就拍。
那人也毫不躲閃,伸手就是一掌朝雷烈拍去,兩人掌掌相對,各自都被震開好幾步,雙方站定后,那人笑道:「我道是什麼人敢在朝議閣前放肆呢!想不到是雷堂主啊?失敬失敬。」話裡帶滿了刺,而且說話的語氣更是像女子那般嬌滴滴的,因為聲音並非女子,所以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