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滿目冬寒天 梅香落霜飛三千(二)
雪白滿目冬寒天梅香落霜飛三千(二)
吳凈看了看那人輕笑一聲,低聲道:「這人看穿著應該是神草堂的,善醫術與毒術。雖然說是善醫術,但江湖上都知道他們只會使毒,從來都不會行醫救人。」
趙懷心轉頭看著那人點了點頭,吳凈接著又道:「在這個少武大會上,什麼樣的人都有,好人壞人,龍蛇混雜,而且當中也不乏高手,像這個神草堂的身手就很不一般,再加上會使毒,多少人都不敢招惹。」
趙懷心又點了點頭,心道:「毒功,小菡曾說過,一般使毒,都是由兵器暗器喂毒而使,或者以手和口而發。稍微毒辣一點的,也比較厲害一點的則以身體喂毒····。」
吳凈見趙懷心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出神,問道:「想什麼呢?」
趙懷心笑道:「我在想那個神草堂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吳凈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熱鬧的後堂,接著嘆道:「是啊!不僅僅是一個神草堂,這裡厲害的人多不勝數,要想在這個會上獲得第一談何容易啊!」說到這裡吳凈突然變了臉色,正經道:「我不求得第一,只要能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姓丁的,就夠了。」說完想起了之前丁寒那些挑釁的話語,然後憤憤的吃起了飯來。
不多時,趙懷心與吳凈兩人就吃完了,趙懷心就隨著吳凈準備到大殿去看廂房的安排情況,路上吳凈嬉笑道:「不知道會跟什麼人同一個廂房呢?如果能跟柳兄一起就不錯。當然,如果能和岳姑娘她們,或者武夷派的那個美女一個廂房,那就最好了。」
趙懷心看著吳凈笑著搖了搖頭,嘀咕道:「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抱著這樣的想法。」
不時兩人就來到了大殿,此時大殿里同樣熱鬧非凡,好多的人進進出出,但幾乎都在議論著自己這次同廂房的人是些什麼人。
吳凈與趙懷心來到大殿最裡面,見大殿正中立著好幾塊大匾,都是廂房的分佈情況。好幾個天山派的弟子,站在一邊,逐漸的帶著那些看好廂房的人離去,時而又有天山派的弟子回到大殿之中。
吳凈急忙湊上前去在上面仔細的找著自己門派的名字,趙懷心也在一旁觀看。因為以前跟著花郁菡學過很多字,看著匾上的門派名稱,參加者的名字,也倒是認識不少。突然在一塊匾上清楚的看見了吳凈的名字,趙懷心接著在吳凈所在房間一看,當即愣了一下。轉頭看吳凈的時候,吳凈已經看到了另一端去了。
趙懷心道:「吳大哥,這邊這邊,找到了。」
吳凈急忙高興的來到了趙懷心身邊問道:「哪裡?」
趙懷心看向了牌匾,吳凈也跟著看了過去,念叨道:「東廂第三間。」
吳凈一邊念一邊看這個房間的其他人,當吳凈看到了丁寒兩個字的時候,當即大叫道:「啊!為什麼我會跟他分在一個廂房啊?」
趙懷心已經驚異過了,笑道:「吳大哥,看來你們倆挺有緣分的嘛!」
吳凈眉頭大皺,板著臉道:「他媽的,怎麼會跟這個混蛋分在一個廂房啊?」
趙懷心見吳凈怒氣沖沖的,笑道:「吳大哥,別這麼不開心了,不就住一個廂房嗎?而且也就一晚上。」
吳凈咧著嘴道:「話是這樣說,那姓丁的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囂張,到時候肯定不得安寧。」
趙懷心也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那不如我們去找雪凌子前輩換個房間吧?」
吳凈忿忿道:「換什麼換,到時候那姓丁的還不知道說些什麼,恐怕還會以為我怕他似的,就這間房。」
吳凈一邊說一邊就忿忿的朝大殿外走去,趙懷心苦笑著搖了搖頭跟在了後面。這時一個天山派的弟子上前問道:「請問師兄是在哪個房間?」
吳凈憤慨道:「我們在東廂第三間。」
那天山派弟子不知道吳凈為何會這般,被吳凈的氣勢嚇得愣了片刻,才道:「這··這邊請,」說完就走在前面引起路來。
來到了廂房門前,那天山派的弟子道:「這間就是東廂第三間,師兄請。」說完那天山派的弟子就離開了。
吳凈站在門口,看著關閉著的房門,輕啐了一口,道:「為什麼會跟那種人住一塊?真他媽的觸我霉頭。」
趙懷心笑道:「吳大哥,不是有句話叫,來都來了就安心一點嗎?」
吳凈看著趙懷心笑道:「你是說即來之則安之吧!怎麼連這麼簡單的話都不知道?」說完急忙露出一臉的歉意,道:「阿心,我不是有意的。」
趙懷心也早已習慣了吳凈的直白,笑道:「沒什麼,這個即來之則安之這下我不就知道了嗎?以前我沒讀過書,字也認得不多,讓吳大哥見笑了。」
吳凈急忙道:「你都不嫌棄我這張臭罪,我怎麼還會見笑呢?再說了朋友之間見什麼笑,走吧!走吧!」說完猛的伸腳將門踢開,叫道:「丁寒,沒想到吧!會和我住一個廂房。」
兩人進了房間一看,廂房裡一個人也沒有,吳凈看了看外面,問道:「丁寒不在,倒也罷了,怎麼其他人一個都沒有在啊?」
趙懷心環顧了一下房間,笑道:「也許其他人還沒過來吧!或者觀賞風景去了呢?又或者大家都找個清凈的地方去練功去了也說不定。」
趙懷心也只是隨口一說,但卻讓吳凈大吃了一驚,吳凈尋思道:「對啊!這明日就要開始比試了,這些人肯定是到其他地方切磋或者練功去了。」
吳凈點了點頭,然後猛然大叫道:「對啊!別人都出去切磋練功去了,我還在這裡磨蹭個什麼勁。」
吳凈提著刀轉頭看著趙懷心,趙懷心也因為吳凈突然大聲說話,看向了吳凈。吳凈道:「阿心,陪我到外面隨便練練如何?就當做戰前活動怎麼樣?」
趙懷心道:「現在啊?」
吳凈笑道:「當然,中午那會,本就要跟你切磋的,卻被打斷了,這下不是正好嗎?反正呆在這裡也沒其他人。」
趙懷心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吳凈一起再次離開了天雪宮。路上同樣看到很多的人進出,有的在觀賞風景,有的在談論彼此的功夫,不時的還比畫起來。整個場面看得吳凈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笑道:「阿心,真想快點到明天的比試。」
趙懷心看著吳凈的積極勁,笑了起來,道:「我也想快點到明天,我相信明天肯定會更加熱鬧。」
吳凈笑道:「那是當然,而且這裡高手眾多,雖然跟你比起來,差了很遠,但也值得一看。」
趙懷心急忙道:「吳大哥取笑我了。」
吳凈一手搭在趙懷心肩頭上,笑道:「別這麼謙虛,我可說的是實話,這天山上這麼多人,你也看見了,稍微厲害點的人,基本上平時怎麼穿的就怎麼來。那些差得離譜的,全身都穿的裘毛衣,禦寒服什麼的,誰像你這般啊!還光著腳丫,就憑這等內功就足以傲視群雄了。」
趙懷心也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起來,吳凈笑道:「待會正好可以看看阿心的真正實力。」
不一會兩人就找到了一個清凈無人的地方,吳凈將刀一拉,縱身退開后就擺好了架勢。趙懷心面帶微笑的也擺開了架勢,吳凈笑道:「阿心,來了。」說完舉刀就是一招『斬元刀法』的起手式『倒月映水』反刃砍向了趙懷心。
趙懷心在中午那會,見過吳凈使過這『斬元刀法』知道其招式剛猛異常,雖然當中有巧變,但都不乏其剛猛。趙懷心見其鋒,便曉其銳,急忙側身一避伸手成爪。屈身一探,一招『玉手挽花』抓向了吳凈的腰間。
吳凈將刀一橫,身子一轉一翻,一招『橫天三色』極為巧妙的側向朝趙懷心劃了過去。只見趙懷心身子往後一拉,輕鬆的閃開這招來到吳凈的身後,變爪為掌,朝吳凈拍去。
吳凈眼神極度集中,見趙懷心往自己身後閃的那一瞬間,也迅速轉身。但見趙懷心雙掌齊發,吳凈急忙將刀橫擋在面前。
只聽一聲悶想,趙懷心見雙掌打在了刀上。因為想到只是切磋,趙懷心完全沒有用內力,急忙撤掌變拳朝吳凈身上打去。
吳凈見趙懷心撤掌變拳,知道趙懷心的是故意沒使內功,微微一笑,將面前的刀橫向一揮。一招『翅划長空』橫向砍了出去,逼退了趙懷心。
但見趙懷心往後一輕輕小跳,單腳著地,然後猛的發力。就那一瞬間,吳凈只看到趙懷心的人影,如同飛燕一般,迅速的一閃,就已經到了自己側身。而地上的雪,都被趙懷心的腳力,踩飛了起來。
吳凈大驚失色,暗嘆道:「這小子好厲害。」
吳凈急忙揮刀向側面砍去,剛一砍過去,又看見趙懷心人影一閃,到了自己側面凌空飛爪抓了過來。吳凈見這招已經到了面前,急忙伸拳朝上打去。
只見本已經騰空的趙懷心,輕巧的抓著吳凈的拳頭,身子往後一翻,輕盈的站在了地上,吳凈見了趙懷心這一招,暗驚道「什麼?」而趙懷心落地后急忙收手變掌又打向了吳凈。吳凈大驚,急忙一退將刀一提,又暫時逼開了趙懷心。
兩人在雪地里就這樣往來四十多招,吳凈已經大汗淋漓了,喘息不止。而趙懷心卻還應對自若,吳凈邊打邊道:「阿心果然厲害,如果參加這次大會,肯定能取得第一。」
趙懷心笑道:「吳大哥見笑了。」
兩人又過了十來招,吳凈不停的喘氣道:「好了好了,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
趙懷心自然也停了手,吳凈大喘幾口氣,調息了一下,說道:「我只有在我師傅指點我的時候,才這麼累過。而且這才六十招都不到,我想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我連阿心三十招都接不了。」
趙懷心笑道:「吳大哥太過謙了。」
吳凈與趙懷心來到一旁坐著休息,吳凈想著趙懷心出手招式怪異,十分好奇,問道:「阿心還沒動真功夫,我都這個樣子,不知道阿心學的武功到底叫什麼?如此怪異?」
趙懷心笑道:「我學的是聖武寶典。」說完之後,趙懷心有些後悔了,心道:「聽小菡說過,這寶典可是聖靈神教的鎮教神功,要是傳揚出去,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吳凈搖了搖頭笑道:「我真是孤陋寡聞了,不曾聽說過這樣的功夫,不過這個聖武寶典確實很厲害,我想阿心的師傅肯定是位世外高人吧!」
趙懷心含糊的應了一聲道:「還希望吳大哥能替我保密?」
吳凈看著趙懷心,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有什麼好保密的,難道怕引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