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白綾孤孝寒 塵落靈台苦淚乾(一)
風吹白綾孤孝寒塵落靈台苦淚乾(一)
這時霍祺含淚起身,垂著頭朝白雲觀走去,陶小華眉頭一皺阻止道:「你幹什麼?」
霍祺默默的趟著淚道:「我想進去看一看師傅。」
陶小華痛斥道:「你早就已經不是武夷派的人了,憑什麼進白雲觀,況且師傅都是你害死的,你還有什麼臉見師傅。」
霍祺淚水如珍珠斷線一樣,不斷的往下落,張玉嵐道:「大師姐,你···」
陶小華斜眼看了看張玉嵐,正色問道:「我怎麼了?她害死師傅,我沒有要她以死謝罪,就已經算是念在多年同門的份上了。」
張玉嵐轉頭看著痛哭的霍祺如此孤立無援,心中很是難受,轉眼看著陶小華道:「大師姐,就算如此,霍師姐她想見一見師傅有何不可?」
陶小華正色道:「你說什麼?你還叫她霍師姐,她已經不是武夷派的人了,有什麼資格見師傅。」
張玉嵐眉頭一皺道:「就算霍師姐被逐出了師門,就算她作為外人還是可以來拜祭師傅的啊!?」
陶小華臉色一紅,順手一耳光狠狠打在張玉嵐的臉上,道:「混帳,你當師傅是什麼人,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拜祭的嗎?」
霍祺見見張玉嵐為了自己被扇了一耳光,道:「玉嵐。」
張玉嵐摸著火辣辣的臉,皺著眉頭瞪著陶小華,叫道:「霍師姐始終都是師傅的弟子,她為什麼不能來祭拜,況且師傅臨死的時候並沒有說要將霍師姐逐出師門。」
陶小華紅著臉,又一耳光扇出,扇到中途卻停了下來,笑道:「是啊?師傅是沒說過,不過師傅也沒說過不將她逐出師門啊?」
張玉嵐又道:「就算如此,這也是你的主張,你現在又不是掌門,憑什麼將霍師姐逐出師門。」
陶小華聽了又怒又羞,道:「這是眾人的意思,她不僅害了師傅,害了大家,這種人絕對不能留在武夷山,你再幫她說情,就跟她一起離開武夷山。」說完就轉身與其他弟子準備進白雲觀,就剩下張玉嵐與另外一名守門的弟子。張玉嵐眉頭一皺看著陶小華,然後轉眼看了看霍祺,心頭很不是個滋味。
霍祺站在白雲觀前悲痛欲絕,垂著頭含著淚,想起了趙懷心,苦笑道:「看來我不能遵守你的約定了。」說完霍祺拿著自己的劍就抹脖子。
張玉嵐正在無助無奈之時,眼角看到了霍祺將劍提了起來,轉眼一看,見霍祺準備自盡,驚得大叫道:「霍師姐。」
張玉嵐的叫聲也驚動了陶小華等人,都回過身看向了霍祺,在這一瞬間,陶小華臉上露出了一絲很怪異的笑容,有不屑有得意。
就在霍祺劍到脖子的邊的時候,只聽得『當』的一聲,霍祺的劍被一塊石頭打飛出去,所有人全都應聲望去。瞧見兩個人影從遠處的樹後走了出來,此時每個人臉上的驚愕都不同。武夷山的弟子多半以為是魔教妖人,陶小華在驚愕之中帶著幾分失落,張玉嵐驚愕之中卻帶著幾分慶幸。霍祺看著兩個人影,也猜到了這兩人的身份,心中很是意外。
而救霍祺的正是趙懷心,趙懷心與吳凈一直在旁邊注視著霍祺的一舉一動,突然見霍祺悄然的舉劍自盡,趙懷心急忙抓起地上一塊石頭飛快的扔了過去。
陶小華見了正聲問道:「什麼人?」
趙懷心也不理會徑直來到霍祺面前,看著她滿臉淚水,不停的往下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暗道:「果然如同吳大哥說的那樣,幸好跟吳大哥來了,不然···」
而這時陶小華見了趙懷心雙眼一怔,道:「好哇!原來就是你和我師妹大鬧魔教,害死我師傅的。」
趙懷心聞音一看,見陶小華眾人都吃驚而憤怒的看著自己。趙懷心正準備解釋,吳凈笑道:「陶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陶小華轉眼看向吳凈,上下打量一翻道:「你又是什麼人?」
吳凈笑道:「好說,在下幻刀門吳凈,人稱『玄···」
話剛說到一半,陶小華就笑道:「我道是什麼不得了的人,原來就是那個在天山大會被打得暈過去了的『玄黃二刀』啊!你不呆在揚州,沒事跑這裡來做什麼。」
吳凈聽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和聲笑道:「因為知道朋友有難,所以就來了。」說完看向了默默流淚的霍祺,然後接著又說道:「陶姑娘,天下間同名同姓之人,到處都有,樣子有幾分相似的也肯定不少,你一見到我阿心兄弟,就肯定說是他跟霍姑娘一起大鬧魔教的人,未免太過牽強了吧!」
陶小華被這麼一說,反倒答不上來,站在一邊氣道:「你···」
趙懷心聽了很是吃驚,悄聲問道:「吳大哥···」
吳凈自然知道趙懷心想問什麼,小聲道:「如果承認了,事情恐怕就會變得更遭,咱們還是少惹麻煩為妙,所以有時候撒謊是必須的。」趙懷心聽了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吳凈說完看了看霍祺,又道:「陶姑娘,就算張前輩因霍姑娘而死,但霍姑娘始終是張前輩的弟子,現在霍姑娘已經被你逐出了師門,你就讓她見上張前輩最後一面吧!」
陶容正色道:「你算什麼東西,本派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干涉。」
吳凈聽著陶容的話,額頭上青筋直冒,不知道說什麼。趙懷心見了,皺著眉頭說道:「陶姑娘,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算自己的子女再怎麼不對,也能祭拜啊!況且這件事情····」
陶小華瞪著趙懷心道:「你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