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絕豔驚群才 第六章 一把火燒出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對於祁誌明的死,趙奕然沒有任何的心痛或者氣憤,雖然他也屬於白馬書院的一份子,但這種小人向來為白馬書院所不容,更何況今日他說出那種話後還做出了背叛師門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掙紮許久方才悲慘死去的祁誌明與滿地的血跡,卻令楊榮勳與薑華傑夏紫劍三人膽戰心驚。
原來,大小姐是真的可以不管自己的。
是的,在他們心裏,他們畢竟是白馬書院的學生,出了事情,趙奕然一定會幫他們,所以之前楊榮勳才會如此底氣十足。
趙奕然真的有保護他們的實力嗎?
答案是有的。
……
“鬧夠了嗎?”王小虎口中重複著趙奕然的話,哈哈大笑道:“老子今天就是把這涼州城掀個底朝天都不解氣,你問我鬧夠了嗎?”
“別說本少宗主仗勢欺人。”王小虎取出錦囊內的第二道紙劍,繼續說道:“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做我玉門宗未來的宗主夫人,逍遙一生豈不快哉?”
“我問你鬧夠了嗎?”趙奕然依舊平靜的看著王小虎,沒有接他的話繼續講下去。
王小虎有些尷尬,他沒有想到剛剛那道紙劍已經展現出如此威力,麵前的這個小妞竟然還不屈服,因此更添幾分興趣的同時卻也多了更多的憤怒。
“你想死嗎?”他語氣有些不善的望向趙奕然,語氣之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他其實並不想出手了,一來是卻是看上了這個小妞,二來也是紙劍實在太過珍貴,即便是他,連續使用兩道也是有些心疼。
“那你想死嗎?”卻沒有想到趙奕然依舊不為所動。
“去你他媽的小賤種,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陪徐老頭一起走吧!”王小虎狂吼一聲,便要將紙劍拋向半空除掉這群可惡的家夥。
可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受自己控製,再怎麽用力,竟然也都無法動彈絲毫了。
一張草黃色的符紙落在了他的腳下。
紙上密密麻麻的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王小虎不認得那是什麽。
那是一道靈符,縛字符。
……
無數萬年前,無盡大陸之上,還未有隕石降落凡間。
人類還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數百人聚在一起便是一個部落。他們有著明確的分工,有人捕殺獵物,有人建造房屋,有人種著最為原始的農作物,但是這些人都是生活在部落最底層的人物,他們的首領,可以祭祀蒼天,祈求風調雨順。
那時候,太古的人類稱呼這類人為巫師。
巫師的祖先,也曾經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他負責統計部落的糧食與生肉,原本他一生也就這麽平凡的過去了,他的兒子或許會繼承他的工作,繼續吃著生肉與粗糧為部落效力,可是有一天他在地上記錄存糧的時候,幾個奇怪的圖案畫在一起,突然間烈火騰騰燃燒。
這把火,燒出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負責記錄部落餘糧的年輕人成為了世間的第一位巫師,他掌控了獲取火苗的力量,他的後輩繼續研究,慢慢的掌控了更多的東西。
那個時候,世間還沒有修行者,他們靠著一幅又一幅的圖案,征服了這個世界。
經過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滄海桑田,巫師這一神秘的行業漸漸地淡出了無盡大陸的舞台,他們改頭換麵,擁有了一個足以與隕星師相提並論的職業。
神符師。
趙奕然便是這麽一位神符師。
而且已經登堂入室,達到了靈符的境界。
……
王小虎奮力掙紮著,想要擺脫這道無形的束縛,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周圍的空氣仿佛變成了一道道的枷鎖,鎖的他無可奈何。
他當然無可奈何,因為那道靈符的主人,是已經踏入開陽初境的白馬書院的天才少女趙奕然。
“我再問你一次,你想死嗎?”趙奕然笑著問道。
但這股笑容此時在王小虎的眼中卻不再那麽美麗可愛,反而多了幾分陰森與可怖,一股濃濃的恐懼感從他的心頭升起,他的雙腿忍不住的顫抖,一股熱流緩緩地染濕了他的衣褲。
他很討厭這種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他叫王小虎,他在涼州城,他有一個叫王之渙的爺爺,怎麽說都應該是他掌控別人的生死才是。
他將目光投向身邊的那群紈絝子弟,發現所有人都癱在地上不敢起身,石晶更是直接裝暈躺在了地上。
他突然有點後悔剛剛用紙劍殺了徐青牛老人,不然此刻怎麽說都還有一個強援。
他的心理防線終於忍不住的崩塌了,他陰厲的臉色立馬變成了絕望與苦澀。
“我可是玉門劍宗王之渙的孫子,我爹是玉門宗的當代宗主,你要是敢傷我一根汗毛,我爹肯定會滅了你白馬書院滿門!”王小虎試圖做出最後的努力,希望玉門宗的名聲能嚇住這個十幾歲的小妞,“我勸你現在放了本少宗主,不然等我爹知道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趙奕然沒有說話。
人間不見王之渙久矣,玉門宗也早已淪為三等宗派,哪裏有能力與白馬書院抗衡。
她已經決心殺掉這個敗類,雖然她自幼在趙院長的仁德教育下長大,連雞魚都未曾殺過,更何況是人。
但是,如此喪盡天良之輩,不應該是人人得而誅之嗎?
她想著,便又從腰間取出一道靈符,朝著王小虎拋去。
一把秀劍從靈符上生出,朝著王小虎的小腹刺去,在空中發出嗖嗖的響聲。
此劍雖然威勢與王之渙留下來的那道紙劍比不了,但是對付王小虎卻是綽綽有餘。
若是中了,王小虎便是祁誌明同樣的下場。
但是一把寬大的鐵劍擋在了符劍刺向王小虎的必經之路上。
“竟然是一道劍字靈符,你這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卻已經是一位登堂入室的神符師,不簡單啊。”一個身穿儒袍的中年人從街頭慢慢走了過來,清風吹幹淨了他前行路上的所有塵土,以確保他儒袍的幹淨整潔,他有些不善的望向趙奕然,笑著說道:“隻是你年紀輕輕,卻如此狠辣,留在人間,定是禍患啊。”
“那今日,王某人便替天行道,先除了你這個狠毒的丫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