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絕豔驚群才 第十八章 初春晨日醉漢以及小城
趙奕然接連三句無情的痛罵,將楊榮勳罵的麵紅耳赤,不知如何言語。
說來也是,他不過是一個酒樓老板的不肖子,終日沉迷於吃喝嫖賭,與祁誌明等人流連煙花之所不思進取,本身又不是如何出色的人物,憑什麽能獲得白馬書院小師妹的青睞呢?
趙奕然心中,早就對此等無恥下流之輩厭惡已久,隻是礙於同窗的緣故,一直沒有挑明,此時講出來後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講完這些話後,她便看都沒有再看楊榮勳一眼,轉身便走進了自己的營帳。
眾人一哄而散,沒人理會尷尬在原地的楊榮勳,就連夏紫劍,在接連見了祁誌明與薑華傑的死之後,也是對楊榮勳這個災星避而遠之,連一句話都再說過,就好像從未相識過一般。
宮離寒與秦朗王墨之三人在不遠處的小溪旁飲馬,看著這邊的動靜,秦朗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能傍上白馬書院趙院長的孫女!”
宮離寒落寞的露出一絲苦笑,摸了摸馬身上的馬鬃,喃喃道:“真的是狗屎運嗎?你我兄弟三人也算是絕豔驚才之輩了,這才不過半年光陰便被陳臨辭掩去了鋒芒,如果真的是狗屎運,那你我三人也實在太憋屈了些。”
一向溫和話少的王墨之看著宮離寒落寞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忍的說道:“離寒大哥不必如此,他陳臨辭縱然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是他的造化,與你我兄弟三人何關?墨之覺得我們做好自己就夠了,何必天天跟別人相比。”
宮離寒笑道:“墨之所言有理,若是天天與別人比,怕是小王爺殿下也要氣死在遁世山蘇瑾年的大門前。”
秦朗不甘心說道:“若是見不著也就算了,可天天與這小子抬頭不見低頭見,怎能讓人不氣!”
……
陳臨辭脫去滿是泥垢的衣服,痛痛快快的衝了一個澡,洗去了一夜的疲憊,然後走出了營帳。
早晨的陽光透過山頭照射下來,有些溫暖,也有些炫目。
識海之中的那些星元馬上就要填滿溢出,陳臨辭知道,二層樓的門鎖已經鬆動,自己距離那些天之驕子的距離,馬上就要更進一步了。
他不知道剛剛趙奕然離開之後,這片土地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眾人望向自己怪異的目光,
他收拾好東西,翻身上馬,然後看了看不遠處的趙奕然,笑道:“趙師妹,可以出發了。”
趙奕然望著他微微一笑,說道:“好嘞!”
初春,晨日,兩院人馬再次走向了前往莽蒼山的大路。
……
作為臨西城官府衙門最為幹練的捕快頭子,程子豪此時很是生氣。
一大早他就接到消息,說城外東郊的那座破觀被人給弄塌了,程子豪甚至都沒顧得上吃飯,就立馬帶人走出了衙門。
那座破觀雖然年久失修,雖然早已空無一人,但那是他的小兄弟陳臨辭在臨西城唯一的念想,是酒鬼老道士生活了許久的地方,如今轟然倒塌,若是陳臨辭突然回來,他怎麽跟自己的小兄弟交代?
所以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帶著捕快們來到了悅來酒樓的門前。
二樓靠窗的位置,曾經是他與陳臨辭告別時飲酒的地方,現在卻歪歪斜斜的坐著一個邋裏邋遢的醉漢。
他已經調查清楚,破觀倒塌之前,隻有這個醉漢去過那裏。
“呀這不是程捕頭嘛,哪裏吹的香風把您老人家吹過來了。”程子豪是悅來酒樓的常客,所以店小二一眼便認出了他,見眾人麵色嚴肅還帶著兵器,便知道來者不善,可酒樓畢竟還要做生意,店小二也是個心明眼亮的家夥,立馬便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偷偷塞進程子豪腰包裏幾兩銀子,低聲說道:“豪哥您有什麽事情就吩咐小的,我來把人給您請出來。”
程子豪微微一笑,作為臨西城的捕頭以及悅來酒樓的常客,他對這些人情世故倒也從未排斥,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的存在,所以他也沒有拒絕店小二的賄賂。
官府進店抓人,定然會影響到酒樓的生意,所以店小二這點銀兩,花的一點都不冤枉。
他笑著看向店小二,說道:“二樓,醉漢,你去把他引出來。”
“得嘞!”店小二如釋重負笑了笑,轉身便要回酒樓。
就在這時,二樓窗邊那醉漢說話了。
“想抓我老人家,直接來便是,何必搞這些彎彎道道。”
程子豪臉色一變,他與店小二的交談聲音極低,就算站在身後的這些捕快都不一定聽得到,但是卻被那醉醺醺的邋遢漢子聽得一清二楚,這老家夥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戒備!”他冷聲吼道,十幾個捕快立馬拔出了長刀。
店小二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立馬便跑進了酒樓內,準備找掌櫃的說明情況。
官府堵在了酒樓門口,諸位食客心中慌亂,卻也不敢亂動,一個個顫巍巍的坐在飯桌旁,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東西。
姓胡的醉漢一如既往搖搖晃晃從樓上走了下來,葫蘆內已經又裝滿了烈酒,他手裏提著小木劍,散亂的頭發看上去已經有多日未曾清洗,卻偏偏又給人一種無垢的錯覺感。
“陸大哥,你死哪兒去了!”他走下了樓梯,望著門外的程子豪等人,大吼了一聲。
一頭小黑毛驢嗖的一聲攜帶著風塵不知道從哪裏跑了過來,竟是頃刻間便穿過了人群來到了酒樓門前,咧開厚厚的嘴唇露出大白牙對著醉漢噴了口氣。
醉漢翻身上驢,然後朝著程子豪等人說道:“我老人家要走了,你們還不閃開嗎?”
“放肆!”程子豪辦案多年,何曾見過如此囂張之輩,他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醉漢,冷冷說道:“你這家夥,觸犯了我臨西城的律法,還想這麽輕鬆的一走了之嗎!”
“律法,那是什麽東西?”醉漢口中喃喃道:“我老人家從來沒聽過這個東西,既然你們不讓開,那我隻能請你們讓開了。”
說罷,他又舉起小木劍,朝著天空畫了一個圈。
程子豪隻感覺胸中突然悶的發慌,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讓他頭暈目眩,極為難受。
“噗!”
一口鮮血噴出,程子豪暈倒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幅畫麵就是身後兄弟們倒地的樣子。
“癡兒啊癡兒!”
隻留下一聲感歎,小黑驢便馱著醉漢,離開了臨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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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